晏季匀非同凡响的气度和临场应变的能力让人不得不佩服,能将危机瞬间变成机会……强!
货仓失火的话题被晏季匀化去了,可还有记者不死心的。在晏季匀转身离去之际,也不知是哪个记者冒了一句……
“晏总,请问您对自己的绯闻有什么感想吗?据说您的秘密情人才十八岁,还是在读大学生……”
晏季匀挺拔的身形陡然顿住,表情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
一个人开了头,其他的记者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又兴奋了起来,再次围住了晏季匀。
“晏总,这是您的第一条绯闻,请问是真的吗?”
“您是女人心目中最具价值的单身汉,是否会因情人怀孕而结束单身呢?”
“十八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如果结婚,是否意味着晏家能享受特权?”
“。。。。。。”
已经走在他身前为他开道,如钢铁一般的臂膀,从这人堆里隔出一条道路,纵然如此,记者们还是不断在试图将他包围。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纷纷从记者口里钻出来,加上一直闪个不停的闪光灯,如果不是经常面对这种场面的人,绝对会有种窒息的感觉。但晏季匀却丝毫没有慌乱,凤眸里墨色正浓,冷眼一扫眼前这群人,凛冽的气势阴森森弥漫开来。
“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们交代。”晏季匀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冷酷,孤傲,霸气!有种人天生就是王者,有着极强的气场,一个人就能震慑住全场。晏季匀就是这种人。
他都已经钻进车里了,记者们还站在原地,都没追上去。只因为,他们从刚才晏季匀的话中感受到了他的态度。就算再问,他还是不会多说一个字。他不会在乎是否得罪记者媒体。这种强势,是发自骨子里的力量,而他说的话,也是让记者们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人家的私事,你们起哄个什么劲?
应付记者,晏季匀自有一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游刃有余。从小身在豪门,身为晏家的嫡孙,晏季匀很早就需要学会怎样面对媒体记者,怎样在复杂的场合中冷静地应对。这也是一种可怕的能力,普通人是体会不到的。意志薄弱的人就会被记者逼得乱了分寸而说错话。
坐在车里,很安静,没了那些充斥在耳边的嘈杂声音,晏季匀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但却更有种深深的疲惫感袭上心头……累。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让人措手不及,每天起床后的心情都很糟糕,晏季匀越发向往平静淡然的生活……或许,在澳洲留学的时候反而是最轻松自在的。即使是被家族流放在外,可那也是他最自由的时光。
刚应付完了记者,晏季匀还消停不了,还得去见一见一位市领导……副市长罗德凯。
也不知对方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请他出来坐坐,晏季匀心知不是闲聊,但到底是什么事,他只有见了才知道。
某个清静幽雅的茶楼贵宾间里,端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在品茶,见晏季匀到来,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季匀,快进来坐。”罗德凯这一开口就表现出了亲和力,直接喊晏季匀的名字了。
“不好意思,罗副市长,我来晚了。”晏季匀淡定地坐下来,客套地说着。其实他没有晚,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刚刚好。
罗德凯呵呵一笑:“季匀,私底下就别叫我副市长了,叫罗叔。”
晏季匀微微一勾唇,神色如常,对于罗德凯的平易近人,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像炎月集团这样的大财团,纳税大户,即使是在市领导面前也是不必卑躬屈膝的,甚至地位还会更高……这样的大财主,别说是副市长了,就算级别更高的官员在场,晏季匀的身份也不会低。
“季匀,尝尝这茶,冻顶乌龙,感觉怎么样?”罗凯利亲切的笑容不像领导,更像是长辈。
晏季匀轻轻啐了一口在嘴里,一股清香味顺着喉咙直入腹中,唇齿留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清。
“果然好茶。”
“呵呵……季匀说好,那可是难得,也只有这种顶级名茶才能入你的眼吧?如果这一杯只是普通的茶,怕是就没这么好的味道了……”罗德凯的目光格外亮,似乎有一丝弦外之音。
晏季匀垂着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眸中泛起一点异色,随即漫不经心地说:“各有千秋吧,其实,品茶,贵在人的心境。”
罗德凯一愣,紧接着哈哈一笑:“好一个心境!季匀,你贵人事忙,我就不跟你啰嗦了。实话说了吧,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为了我那个多年交情的老朋友,我也只能厚着脸皮了。”
副市长很客气,但晏季匀很坦然,因为他有底气,有资本。
“罗叔,你请说。”到这份上,晏季匀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了。
罗德凯见晏季匀干脆,他也省心许多:“是这样的……黄埔银行的邓行长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最近我见他为了女儿的事忧心忡忡,我也是于心不忍啊……嘉瑜那孩子,从小我看着她长大,乖巧伶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可她都不中意。我是做长辈的,难免有点为她着急,听她爸爸说,她属意的人原来是你,我这就厚着脸皮请你出来坐坐。季匀啊,不会嫌罗叔多管闲事吧?呵呵……”
晏季匀心中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