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任顺州郡守幕僚期间,还是结识了不少人,为顺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其名声才得以更进一步的提升,以致就有了后来郡守跑了,大家共同推举他接替主政顺州城的事。
唐风提着酒壶在徐元直的雅居前驻足了半分,屋内透出了微弱的烛火光影,唐风走上前去,使劲地敲了几下那比自己年纪还大几圈都快要成古董的门板,在微弱地火光中能看见那门板上被震的扬起了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木屑尘埃,唐风生怕再敲几下都要把这门给敲踏了,于是停止了敲门,等待回声。
过了一小会,屋里传来了徐元直的叫喊声:“哪个王八蛋三更半夜地来敲门,不知道老子要睡觉吗?”
唐风听后握紧了双拳,你丫的现在是三更半夜吗?明明是刚到夜晚好不,还有你他娘的明明屋内还烛火明亮,哪来睡觉一说,唐风刚想提脚一把踹过去,屋内便又再次传来了徐元直的喊声。
“门没拴,有事就直接滚进来,没事的话就莫要打扰!”
听到徐元直这话,知道门没拴的唐风便一把推开了大门,提着酒走过院子进入屋内,说是院子其实就是门前供平时活动活动的一个小地方,来到屋内的唐风只见徐元直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拿着一本圣贤书饶有兴趣地看着,桌前点着一盏油灯,放着几份糕点,中间还有一只未动过的烧鸡,似乎在等待某人。
看到唐风到来,徐元直只是斜眼看了下,并没有起身,唐风也毫不在乎,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
“看来你伙食还蛮不错嘛!”唐风指了指桌上的烧鸡微笑说道。
“怎么,是不是又要军法处置我了?”徐元直仍是看着自己的圣贤书答道。
唐风听到徐元直这话知道他还在生闷气,于是笑道:“我怎么敢?我带了两瓶酒,有兴趣一起喝上几杯不?”
徐元直听到唐,做了起来:“这个好说,我这就缺酒了!”
两人对视一笑,唐风起身开了其中的一壶酒,到上了满满地两大碗,也不等唐风端过去,徐元直自是走过来端起其中一碗一饮而尽,饮完后用衣袖擦了擦嘴:“好酒!”
“这可是酒铺老板珍藏多年的好酒,你一口饮了不慢慢品尝是不是太浪费了。”唐风说完便又给徐元直倒满一杯。
“我早收到你今天下午击退鲜卑的消息了,也猜到你今晚会过来,所以备了些好东西!”徐元直说完朝桌上的糕点和烧鸡望了望便继续说道:“放心,这是我正规渠道好不容易得到的,没有贪赃军粮!”
唐风笑着摇摇头:“还在生气吧,我知道即使今天你没来,你仍旧会关心战场的一切,时刻掌握整个状态,你我是兄弟,你怎会弃我而不顾,来,干一碗,我还要为我昨晚的事向你道歉!”
唐风说完便举起酒碗和徐元直碰了一碗,两人一饮而尽,唐风提酒满上。
“昨晚的事,我又怎会记惦区区一小事,你还是不明白我!”徐元直端起酒碗又是一碗而尽,叹气道。
唐风也跟着一碗饮完:“也许你是对的,我真不懂这乱世的生存法则,我只记得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被唐爷爷,被汐止村好心的叔伯们收养,他们从自己每餐的口粮中节省下一点,一勺一勺的把我喂养成人,如果没有他们,也许我早就死了。
所以我自小便打从心底感激他们,我的命是他们的这份情义给续上的,我要做的就是继承他们的这份情义,不管何时何地,都不抛弃,我相信它是点亮人与人之间心灵的火把,不管这世道有多么的黑暗,有了它,就有了你我的羁绊!”
唐风说完再次的摇了摇头,给两个空碗满上:“我是不是很傻!”
徐元直望着唐风,眼前这双眼神透出一丝忧愁,却又如此纯真坚定,不知该如何解读,从中看到了太多不一样的东西,无法去理解,那风,会吹下去么!
看到一言不发呆呆站那的徐元直,唐风用手拍了下其肩:“怎么了?发什么呆?”
说完还不忘敬徐元直一碗。
回过神的徐元直拿起碗相碰而饮:“不用说道歉,没有对与错,只是你我坚持的理念不同而已,可这乱世怕容不得我们其他的选择,要想生存下去,还得适应这其中的法则!”
“这我明白,就让我慢慢地去学吧,只要我还没倒下,只要还有你徐元直在,我想我有一天终会明白的,也会找到更好更合适的路!”唐风望着徐元直说道。
徐元直用微笑回了唐风,我也想看看你最后寻找的道路,心里暗暗道。
“对了,你刚才所说的羁绊,就你我之间而言你觉得会有多坚定呢?”徐元直笑着问道,其实他也是在反问自己,因为他曾说过,唐风失败之时,就是他的离去之日。
“只要你我的心还在,我们的羁绊就在,除非我的热血凉了,心跳没了,剩下那一抔黄土,你我的羁绊也就烟消云散了吧!”唐风饮了一口酒笑道。
“那你就好好活着!”徐元直把碗中剩下的酒一口气饮干!
唐风和徐元直聊了一夜,而这一夜,鲜卑如常半夜擂鼓,士兵们都逐渐习惯了,城中的百姓们大家也见怪不怪,这正是慕容仁所期待的效果,也许危险就潜藏在其中。
慕容仁在今天下午没有取得想要的成功,看来这顺州城的抵抗意志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涿州城,不过慕容仁并不着急,既然强攻难以拿下,那就先围困一段时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