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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晴回到店里刚好是晚上十点,珍珠知道羽晴很关心妹妹,在九点左右,徐觅刚从一家广告媒体工作完来到咖啡店,店里正好没有客人,她们让羽晴先回去看妹妹羽静,自己垫后。
羽晴刻意骑单车出巷子口,在远处看到原本是树方面包店的招牌,如今刚撤换旭日面包店,在斗大的字体边上闪着金黄色的灯泡,在霓虹的街道上更加亮眼,店门口的玻璃光明透亮,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店里晃动,远处无法看清对方到底是客人还是店里的员工。
她停留了一会儿,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终于落幕,而且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当时眼眶打转的泪水忍不住决堤,不小心在三个大男人面前掉泪,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害羞。
羽晴蹬着脚踏板,身体的疲倦侵袭而来,手脚的酸麻提醒她不能再使多一点的气力,不过她的心是轻松而愉快。
回到公寓,念祖将身子埋在沙发上,毫无意识的盯着前方的电视机荧幕,她一进去,他仿佛有了精神,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战战兢兢的把手贴在大腿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羽晴关上门,笑问:“羽静还好吗?”
“下午的烧刚退。”念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房间,由于这一层公寓只有一男一女,即使没有做越矩的事,还是感觉特别变扭。
羽晴倒是没特别留意,她转身进入徐觅的房间,那张大床上铺上一层厚棉被,一个人的形状覆盖在底下,气息平缓规律的从棉被里传来。
念祖在她的身后,只在门口停留片刻,轻轻的带上门。
羽静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很短,色彩很鲜艳,可是睁开双眼,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脑昏沉的令人无法控制身体,汗涔涔的背早已经湿透,发梢些微湿润,很快的被冷空气带走,她再度闭上眼继续休息,除了咖啡店之外,其他的,她并不是十分在意。
在朦胧间,她眼前一黑,慢慢的睁眼,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姐!”她吃惊的张大眼,打算坐起来。
羽晴压住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躺着:“你睡,好点了吗?”
“嗯!”羽静点头,苍白的脸和眼珠子一转问:“咖啡店还好吗?”
“好,都正常。”羽晴刚说完,羽静急着把话抢过去:“不是我故意要让他帮忙,实在是撑不下去。”
“我知道,他们都跟我说了。”羽晴替她倒一杯温水,让她喝下一小口。
羽晴替她把枕头调整成背靠在床头,欣慰:“有你这群朋友真好。”
“嗯!”羽静靠在姐姐调整好柔软的枕头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笑:“我们说好毕业后,大伙如果都走散了,让他们有空过来咖啡店多聚聚。”
羽晴的目光忽然放远,想起了很多回忆,落寞的说:“这样很好,你告诉她们,我很欢迎。”
羽静喝了半杯水,身体舒缓不少:“面包带店的事处理完了吗?”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说:“那天你跑出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店里的师傅和老板娘有误会,我得赶紧澄清。”羽晴坐在床边:“上次冯渊不是带了一个蛋糕过来吗?”
“嗯!”羽静依稀记得。
羽晴约略说了一下经过:“他跟店里的老板娘交往好一阵子了,原本打算在老板娘的生日当天求婚。”羽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继续:“那一阵子,老板娘的前夫在外欠钱,只有老板娘有能力还,他们家的人一直过来纠缠,导致两人产生了一些误会。”
“害人不浅!”羽静叹口气,说出超龄的结语。
羽晴浅浅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板娘是最后一次替他还钱,顺便净身出户把面包店顶让出去。”
羽静诧异:“啊!在面包店工作的人不是要离开了吗?”
“是呀!可是最后让面包店两个师傅一个经理一肩扛下来。”
羽静笑说:“所以,他们不会走?”
羽晴微笑摇头:“不会,他们的店还在我们旁边。”
“我记得面包店的师傅还认识不到一年吧!姐姐跟他们的感情真好。”羽静嘟起嘴,话中充满醋意:“还抛下咖啡店去帮忙。”
羽晴若有所思:“有些人一见面,他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你,你也愿意听他说,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彼此交了心。”她看着她:“不管发生何事,都会愿意把自己的事放下,毫不保留的帮他。”
“我懂,我跟珍珠和徐觅也是如此。”
“你想想,在人海茫茫中,为什么他就看得见你,你就找得到他呢?”
羽静摇头:“这个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我也不懂,可是我知道,只要是相近的人,迟早会碰在一起。”羽晴想到冯渊和严华两人有好结果,心里替他们开心的同时,她的脑海浮现的是站在咖啡店巷口中,那张清秀带有书生气息的脸,他高出她将近一颗头,午后阳光和煦的把他的上半身照得金光灿烂、耀眼夺目,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今天下午,确实是把他看仔细了。
羽晴将棉被往她的肩膀拢了拢,问:“他是主动帮忙的?”
羽静意会点头:“我昨天上午已经高烧,念祖和珍珠一直劝我把店关了去看病。”她抿嘴:“可是开店这么久,这两天店里的客人都回来了,总不能因为我关店。”
“你如果打电话给我,我会同意你关店的。”
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