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祖找到珍珠时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姐姐珍珠一下子就看清他的不对劲,在教室外的转角拉住他,问:“你离我们教室就几步路,怎么不直接到教室找我呢?”
念祖的目光漂移不敢直视:“我担心你不在。”
珍珠狐疑问:“什么事不能在电话说要当面说清楚?非要找我出来?”
“柳飞社长托我过来找你。”
珍珠好奇:“没透露什么吗?”
念祖摇头:“我刚才走进摄影社,碰巧遇到柳飞社长,他只是顺口要我帮忙,什么也没说。”
珍珠嘀咕:“该不会是羽静的缘故?”
念祖听见羽静两个字转身要走,珍珠抬头拉住他:“等等。”
念祖心慌,不停打量珍珠身后是否有其他学生走出来:“怎么了?”
珍珠试探性的问:“最近是不是没有跟羽静说话?”
念祖头低低的回答:“她跟柳飞社长走得近,没空跟我碰上一面。”他怕羽静会突然从教室出来,对珍珠说:“我们边走边说。”
珍珠先前察觉得出来念祖对羽静的情感不同,如今被他这么一说,说不定只是停留在好感,还谈不上喜欢,便不再多问。
还不到中午时分,待在摄影社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四的学生,念祖送珍珠到暗室的门口便不再前进,珍珠缓缓的走进去,暗室的窗帘全部拉开,光线充足,旁边的窗户开一个小缝,微风徐徐进来。
柳飞坐在暗室的桌子前,双手十个指头触碰在一起,食指来回不停的绕圈子,珍珠见到他对面早准备一张空椅子,坐下时轻声问:“你特地找我过来,该不会是想打听羽静!”
柳飞似乎料到她会如此问,窘迫的干笑:“不是,有一件正经事。”
珍珠微微一笑:“请说?”
柳飞把翘起的脚平放,瞄了一眼敞开的门,确定没有人会进来,说:“学校的校刊委托我们制作宣传照,需要找一名女学生取镜,我们讨论过后觉得你的形象很适合。”
珍珠眉头动了一下:“我父亲同意了吗?”
“没有,我们怕他不答应,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说服他。”
珍珠稍微拉起一下裙摆:“既然没有,你们找我也是一样的结果。”
柳飞忙道:“拍摄振誉大学的宣传广告非同小可,若不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还具备良好的形象,在反复的开会之后,也不会确定是你。”
“你们太抬举我了,振誉大学里有名的女生多的是,不一定要找我,何况你们找其他人肯定比我容易,为什么非得要找我呢?”
“一来你是副校长的女儿,有说服力,加上你的气质和旁人不同。”柳飞笑说:“学校的女生多的是,可是要找一个看起来端庄贤淑的可是少之又少。”
珍珠一笑,气氛和缓不少,她问:“你们打算找校内的学生拍摄宣传广告,除了我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柳飞顿了顿:“学生会会长梁敬安。”
珍珠打算站起来:“我们平时没有交集,要不你们再讨论一下,可以找跟会长配合的人选,找其他的女学生也是一样的。”
“他指定你。”
珍珠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不解:“为什么?”
柳飞的脸快要皱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拦这件苦差事,更不知道该不该对她坦白。
珍珠察觉他不对劲,开玩笑:“你千万别说喜欢不喜欢这件事,要是如此,我更是不可能答应。”
柳飞咬牙闭眼,话立即脱口而出:“如果跟你父亲有关系呢?”
珍珠重新调整位置,正经起来:“什么意思?”
“你是副校长的女儿,应该知道董事会一直想换副校长这件事吧!”
珍珠没想到他会对董事会的事一清二楚,防备性的回答:“我知道。”
柳飞站起来,局促不安的走到门边探头看了一下,顺手把门合上,觉得关起来不太适合,又稍微打开,确定没有人在听,他来到珍珠的面前,刻意压低声音:“董事会最近开会的结果并不理想,撤换副校长和维持现状的人占一半一半,原本支持现状的人因为对方的声音过大,如今开始产生了动摇,包括梁敬安的父亲。”
珍珠倒吸一口气,她知道梁敬安的父亲在校内一直是维持中立形象,儿子梁敬安在学校才能两边都吃得开。
一直以来,他的角色如同天平上的中梁,不断的保持两边平衡,每次董事会有大动作都让他坚决的否定掉,可是内部持续不断的杂音,加上林国瑞是个保守派,难免会引人侧目和攻击。
珍珠开口时,发现她的下颚微微颤抖:“如果他们想换掉我父亲,为什么要找我作校内的宣传?”
柳飞分析:“副校长对学校的学术方面有极大的贡献,可是不容易被外人看见,若是有人能站出来为他有力的发声,如此一来,那些杂音说不定会因此而消失,更不用说董事会下次开会投票的结果。”
柳飞提醒了珍珠,每次学期末,董事会会针对几项议题投票,按照柳飞的说法,她父亲是否继续任内也在其中的一个项目,她陷入两难:“可是,如果我贸然的接受,我父亲若是知道,他肯定会非常生气。”
“可是,如果你接受这次宣传,对你对副校长,都是正面的影响,说不定可以扭转副校长在董事会面前的情势。”
“这…。”珍珠犹豫了一会儿,此时,学校内的上课钟声响起,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