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妄不屑的撇撇嘴:“你觉得,防弹衣那么明显,他瞎吗?”
他说着,披上一件风衣,拿起了桌上那张纸。
“喂……”
“你就是闫妄?”
“你说呢?”闫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话里行间压根没有半点心虚,畏惧的意思。
孙月生的声音,格外的阴沉与冷厉:“你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地点呢。”
“新月大厦,楼顶。”孙月生告诫他:“就你和星仔过来,如果有……”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陈悦悦。”闫妄不屑的撇嘴,喷了他一句,当即挂了电话。
星仔目瞪口呆:“你这么头铁?万一……”
闫妄点燃香烟,喷出一股烟雾:“没有万一,他现在杀了陈悦悦,我还得感谢他呢。反正咱们还没去,陈永健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走吧。”他抓了根油条,抬脚就朝外走去。
星仔楞了楞,就要跟上去,但走到门边忽然脚下一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抓起了闫妄放在桌上的那把剑,才走了出去。
“你拿这玩意干啥?”闫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星仔把剑丢给他,启动车子:“我听说过孙月生那家伙,以前可是新福汇的打手,跟吴小虎并列。算是新福汇的台柱子。
后来这孙子替老大顶锅,被判了十几年,没多久,吴小虎也退出了新福汇。我觉得吧,吴小虎是练家子,那个孙月生应该也是。
咱们提着兵器,说不定他就见猎心喜,来个以武比试呢?对不对?趁你们两个比试的时候,我在旁边打黑枪……”
闫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可能吗?咱们可能搞死了他亲弟弟。”
星仔摇摇头,说道:“谁能说得准呢。对吧。毕竟从前混江湖的,还是挺将道义的。”
闫妄笑了:“就听你的。或许还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他看咱们带兵器,或许就认为咱们没带枪呢。”
新月大厦,离得不近。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新福汇的地盘。
“就是这。”二人看着这座二十多层的大厦,相视一眼,起身走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的同时,一辆车子的窗户摇了下来,露出赵星憔悴的面孔,聂远方看了眼闫妄的背影,发送了条短信:他们来了,你小心。别说废话,直接一枪崩了就行。
“来了?”
楼顶,一个光头中年男子看到短信,狞笑一声,把手机装了起来:“一枪崩了?那就太便宜他们了。”
与此同时,楼下街道对面。
“老大,他们上去了。”
叶斌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眼中满是复杂:“老大,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广元,小标,你们跟上去。见机行事,最重要的是陈悦悦的安全,懂吗?”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闫妄和星仔。
——
“孙月生?”
闫妄叼着烟,推开了天台的铁门,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位光头大汉。
“闫妄。”
孙月生咽下嘴里的牛肉,将啤酒一饮而尽,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渐渐落在他手中那柄剑上:“练过?”
“偶尔。”
“这样更好了。”
他狞笑着,脚尖一挑,勾起地上一个由黑布包裹的长条。“你杀了我弟弟,我必须要报仇。没想到你还是练家子,这样我就不担心……你不抗打了。”
闫妄目光四下扫过:“陈悦悦呢?她在哪?”
“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的。”孙月生话音未落,忽然掏枪朝星仔扣动了扳机。
砰!
叮……,星仔惨叫一声,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地。
砰,砰!
在他掏枪的那一刻,闫妄也已经拔枪在手,在热兵器专精的投入,最终发挥了可怕的作用。
两枪,一枪打在孙月生的手枪上,使得他不自觉一个踉跄。另一枪却被孙月生无意识抬起的,手中的长条挡了下来。
“呼……枪法不错。”
孙月生触及到闫妄的目光,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在布条上一拽。露出了手中一柄紫鳞金纹,三尺长刀。
他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盯着闫妄,以及他手中的枪:“把枪扔掉。否则的话,我不会告诉你陈悦悦的下落。”
“我可不这么认为。”闫妄的枪口,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威胁而放下。
孙月生嗤笑:“你可以试试。陈悦悦一死,就算杀了我,你回去也讨不了好。陈永健那孙子……呵呵。”
“现在说吧。省的一会切了你喉咙,你没时间说。”
闫妄想了想,在他眼前,直接把弹夹卸下,一颗颗子弹全部扣了出来,放了两声空枪,别在腰上朝他抬抬下巴。
孙月生哈哈笑着:“有意思,十几年了,没想到现在小年轻都这么狂了?”
他指了指下面:“二十楼,有个水箱,那女孩就在里面呆着。如果你动作快点,说不定能杀了我,有空救下她。”
谁知,闫妄直接翻了个白眼,鄙夷的看着他:“你难道没听过手机?”说着他掏出手机给陈永健发了条短信。
再然后……
闫妄在孙月生惊愕的表情中,转身拔腿就跑。
我擦?
现在混江湖的,都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卑鄙厚脸皮的吗?
孙月生反应过来,连忙大喝一声,朝闫妄追去。
桄榔……桄榔……
闫妄放弃了动作,转过身盯着他,脸色很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