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这人眉角一动,打量着他:“你就是闫妄?”
闫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就是郝兴河?d级特殊演员……这部戏的主角。”
“汉剑?”郝兴河注意到了闫妄手中那把,较之寻常剑器宽厚许多,修长笔直的兵刃,语气蕴含着几分诧异。
“软剑。”
与之相同,闫妄同样将注意力放在他握着的,随着手腕抖动轻颤不已,宽不过寸许的纤细长剑。
啪~
水滴声。
闫妄与郝兴河,同时闪身躲避。
“不错!”
郝兴河看着耳边钉入墙中的弩箭,感受着弩箭嗡嗡的轻颤声。轻言赞了一句。
“你也是。”闫妄拔下了屏风木框上的针,捏着看了看。
方才,闫妄的袖箭,从手腕下方射出。而郝兴河的针,则是自肩膀射出。
两个人,都是老阴比!
开膛!
剑势凶残,招招夺命。
闫妄猛然侧身,躲过又一记细针,脚下一滑,龙步踏出。展臂撩剑,直指其胸膛。
郝兴河自然是有真功夫的,只见他后跳甩出一剑,随着腕部轻抖,力道转变下,长剑如蛇信般吐出。
两剑碰撞的刹那,软剑竟然轻飘飘的绕过汉剑,绕着剑身缠绕数圈,剑尖宛若蛇信,直点闫妄握剑之手。
闫妄皱眉,手腕一动,化撩扫为斩刺,挣开软剑的同时,另一只手露出狰狞的尖刺,一记虎掏,抓向对方胸口。
“哼!”
郝兴河见势不对,果断抽剑。锋利的剑刃,随着他抽剑甩出,缠绕在汉剑之上,摩擦出刺眼的火星。
强大的力道,让闫妄不得不一个踉跄,撞在一旁的木门上。
然而,闫妄退前的一记横剑劈斩,却让郝兴河衣衫破裂,差之毫厘便将他开膛破肚。
二人心照不宣的拉开距离,遥遥对峙。
一人衣袖破碎,露出铁铸护腕。一人腹部衣衫剑痕横斜,露出带着血丝的伤口。
如果说,闫妄的剑法路数至刚至阳,毒辣狠厉。
那郝兴河的剑法,就如同阴雨阵阵,连绵不绝。
论阴毒,谁都不差。
论下作,都是阴比。
方才一番交手,闫妄袖箭已经射空。反观郝兴河,肩肘膝脚,也都有一个小洞,显然藏在里头的暗器都射出来了。
嗡……
二人跨步上前,再战一团。
剔骨!
反臂下腰,闫妄运力上挑,剑刃闪烁,须臾之间捋过郝兴河的胳膊。
出乎意料,却非血肉四溅,白骨泛光之场面。
一大串火星噼啪闪烁,是郝兴河见势不妙,近乎本能的反手出持剑,方才闫妄之剑锋,却是之间划在对方剑背之上。
而很显然,郝兴河手中那把剑,也不是什么凡品,表面竟然毫无擦痕,依旧明亮如雪,寒冷泛光。
嘶,郝兴河甩了甩手,寻隙瞄了眼右臂,却见虽然被兵刃挡下,然肩头依旧在闫妄抽剑之时,划掉了一块皮肉。
卸力,不是那么好卸的。
闫妄的力道,实在是太大。
他接下来已经实属不易,本来自己的路数就不适合硬碰硬。
闫妄若羚羊挂角般突兀的一剑,若非他兵刃非比寻常,加上反应快,曲肘弹开的话,就算挡下,也得少一大块血肉。
寻隙看伤,不过一瞬,然却被闫妄看在眼里,徒然间抬臂递剑,杀意凛然的一招封喉刺出。
砰,啪。
两声闷响。
闫妄阴着脸,面无表情的摊开手,看着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对方软剑使得出神入化,力道转换圆润自如,竟然反身闪避的同时,软剑饶身而过,自腋下窜出,反刺向他的喉咙。
软剑重削,缠,绕,跟其他硬剑不同,路子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闫妄当时并没有太过当心,仅仅伸出带着铁皮手套的左手,挡在咽喉前。
然而这一剑,直接刺穿了手套的铁皮。不过说回来,若非手套的保护,他这只手都会保不住。
郝兴河也不是毫发无损,为了这一剑杀掉闫妄。他拼着肩膀被捅穿的伤势,强行拉近了距离,此刻左肩血流如注。
“有趣。”
闫妄甩了甩手,眼现杀机。随虎步一踏,剑光闪烁,好似群星乍亮,虚实之间,剑斩右肩。
咔嚓……
情急之下,郝兴河持剑一抖,软剑仿若有灵性般,甩出一个近乎一圈的弧度,针锋相对的与汉剑碰撞。
火花四射,软剑宛如灵蛇盘身,将汉剑缠绕锁死,随着郝兴河猛然撤手抽出,闫妄手中的兵刃当即脱手。
嗡……却见闫妄不但没有慌张,反而连带笑容。
只见他借力欺身,双手如虎爪般精准的扣在郝兴河手上,指尖的倒刺泛着冷光,随着他的挣扎,带出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就在这时,屋外徒然传来一阵呼啸,闫妄脸色微变,当即握拳,充满力道的拳头凶狠的砸在,郝兴河先前被刺穿的左肩伤口上。
郝兴河闷哼一声,踉跄而退,纵然连受重创,下盘依旧稳健无比。他强忍着手臂的剧痛,软剑甩动间,将汉剑如劲弩般射向闫妄。
砰!
闫妄眼疾手快,歪头避开这割喉一刺,顺势重新握剑,身体却果断塌下,反手撑地,长剑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迅速后撤。
就在这时,擦着他的头顶,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赫然破门而入,呼啸着砸碎房门,桌椅,撞在墙壁后才颤抖着掉落在地上。
“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