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自然是早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走出殿门的刃心,除了在旁边驻守的天使卫兵如同木头人一般当做没有看到之外,要说这从殿门内外飞出的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躲过吕玲绮的耳目,如今刃心一个大活人自然是不可能视若无睹。
如此一来,上杉谦信为什么可以在同时以相同的速度发现刃心,就很轻易就就可以推算出来,吕玲绮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同样可以做到,而且不要说上杉谦信此刻背对着刃心,他如今只要从吕玲绮的面上,便可以轻易的判断出刃心的到来,因为那种表情是不一样的,那是吕玲绮只有看到刃心后面上才会浮现的神色,那当中有认真,慎重,以及谨慎,也还有这位铁血将军最为真实的情感流露。
耀光是谦信的忠实信徒,要是这句话都能成立,那么吕玲绮则可以说对刃心是有一定“信仰”加成在里面的,而这样的事情,从三国到战国,及至如今的世界之树,也都没有完全消退干净,这个倒不是刃心有意为之,而是即使他认为这种东西不再需要,可有些是东西也不是说抹除就可以抹除的,何况认真,慎重,谨慎甚至多疑,这本来就正是刃心的性格。
刃心在影响着身边的吕玲绮,正如同上杉谦信对耀光的引导,可这两者,却还不甚相同。
耀光和上杉谦信的友谊是纯粹的,纯洁的,是同性之间的,互帮互助,很正常的关系,刃心和吕玲绮则除了昔日的上下属关系,还有异性之间的,如鱼得水,不太正常的关系。而且更加重要的还在于,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刃心却硬要在下意识中总将其当做正常关系来处理,那自然是有人受不了的。另外就是,现在在刃心的脑海认识当中,上杉谦信以及耀光,才和他是同性。
这两个人作为刃心少有的不会排斥的“男人”,这有些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会在意吗?
“玲绮和谦信都在这里啊。”
这在不在意,刃心也都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当下刃心开口道:“我……一时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
刃心不太懂得是,为什么在注视着吕玲绮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多少还是有些犹豫了,因此话语便开始变得支支吾吾了一些,当好在他最终还是将场面圆了过来。
这时闻言,上杉谦信也回过身来,他看到了此时面色有些不太正常的刃心,却是当即谦信的面上反而浮现出笑意:“哦?那还真是巧呢。”
上杉谦信轻笑,刃心和吕玲绮闻言两人便都开始有些不同寻常起来,对于上杉谦信而言,难得的刃心和吕玲绮这样的神态,如果只是和他一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永远看不到的,故对于这一对特殊的对决者和精灵,上杉谦信也抱有相当的兴趣,并且秉承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态度,上杉谦信还是颇为认真的履行着他的人生信条。
“刃心……我也睡不着,所以和谦信公在这里聊聊天……嘿嘿……”
吕玲绮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很快吕玲绮这里也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吕玲绮到底还是女人,她对于有些事情比刃心敏感,尤其是刃心注视向上杉谦信的时候,一想起这边还有事情瞒着刃心,便不由令吕玲绮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可同时想想,如果刃心这个时候的心态是因为她而发生的转变,吕玲绮多少心中有所窃喜,因为对于刃心,能让他表现出在意,已经是很不简单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存在感,对于吕玲绮来说,她在刃心这里得到的这种回馈总是有限的,除了那种作用及其有限的言语之外。
刃心听到吕玲绮的解释,他面上一怔,随即却还未等到他开口,旁边的上杉谦信已经笑道:“嗯……刃心是出来随便走走吗?”
上杉谦信似乎在皱眉,而那种笑容,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恶意,对此刃心并不介意将其理解为,这是耀光对上杉谦信的一种反影响。谦信并非是故意刁难刃心,但这种下意识的反问还是令刃心一阵不知所措:“总觉得现在似乎不随便了呢。”
“哈……”
闻言刃心这边一时也是被上杉谦信给难住了,只见上杉谦信面上一脸得意的笑容,却见这时是吕玲绮急忙道:“不……不是啦,刃心说的不会有错的,他只是随便……”
但这话,如果一旦被吕玲绮自己说出来,那可就有些不正常了,刃心这时也察觉到了什么,立时接话道:“谦信说的没错,现在不随便了。”
刃心笑道,他面上的笑一时明白起来,现在的刃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一时闻言,却是不约而同的,毫无理由,上杉谦信,吕玲绮的心中念头同时一转,随即彼此的容颜之上都展露出笑意。
“哼哼……刃心不愧是刃心,虽然有些话说多了并无意义,但我想还是想说,这人生在世,难为可贵的,还是莫忘初心。”
上杉谦信突如其来的感叹有些没来由,正如他的话中所说一般,这是一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可还是给刃心的内心深处提了一个醒,当下也不顾吕玲绮的惊讶,刃心当即回道:“谦信的话,我会记住的。”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的简单交谈,面对这种突变的画风,吕玲绮可能还没来得及适应,却是有些东西在刃心和上杉谦信两人之间依然是稍纵即逝,随即两人都是将刚才的事情一笑而过,谦信紧接着开口笑道:“哈哈……那便甚好。”
“我和吕将军都是灵体之身,所以并不需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