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城已经被攻破,那长宗我部氏的对决者,现如今,又身在何处?
这是刃心的问题,同时,也不止是刃心的问题,至少刃心现在是一点不着急找到这位对决者的,这说明刃心的本位思想已经发生了转变。
以前都是他急匆匆的去找别人,这一次不一样,大概是这一次吕玲绮不再的缘故,刃心便似乎开始有些没有了底线,他现在更加希望看到的是他人主动,也就是自投罗网。
现在的刃心是很有耐心的,他也不着急去搜寻全城,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天黑,他要等的人这才出现。
可能这个人是有事情要准备吧,不然怎么会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高知城陷落之后,整个四国就全都落入刃心手中,作为刃心此战的对手,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能作为长宗我部也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才刚刚统一四国不久,怎么就会面对刃心这么强大的敌人,可天下的局势,并不会因个人的无知而改变。
历史造就的地缘因素,这个遗留问题是很重要的,尾张的织田因为更加靠近天下中心的京都,所以在打下美浓,近江等地后可以成功上洛,西国就没有这种先天条件,而后又历经各种动乱,本能寺之变后,战国天下再度清盘,成为一盘散沙,这才给了刃心和上杉等人机会。
这样形势也就很明了了,机会其实是很有限的,但这样的话,这个游戏不就不公平了?
刃心不由这么想到,他并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不公平,却还是挺好奇其原因的。
夜月高悬,烽火照亮了整个城池。
城门外,刃心等待的人这时已经到来。
高知城的大门在这时缓缓大开,从中刃心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不过此时此刻从城门中走出来的却已经不是一个新手,即使他是孤身一人。
强调刃心是孤身一人,自然也就是,来人不是一个人了。
这正是刃心看到的,刃心看到的是两个人,也有可能更多,有趣的是,这一次的成分构成,令刃心感到有些诧异。
“你……”刃心面上一时似笑非笑,却是指着面前人不由惊讶道:“你在这里,娶了妻,结了婚,生了子?”
刃心可没想到这游戏还可以这么玩呢,但是,当他看到面前的青年拖家带口的时候,刃心还是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来人当先开口道:“我应该感谢你。”
“没有赶尽杀绝。”
来人沉稳,而又淡漠道:“但你也应该感谢我,刃心先生。”
刃心睁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面容坚毅,而又沉稳,身着一袭武将大铠的男人,他倒是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但这个男人对于刃心的打击可不简单。
“呵,也许是的。”刃心当然的笑道:“若非是我,这一战可没这么简单。”
刃心不是一个有什么恶趣味或者癖好的人,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其实在很多方面没有什么底线可言。
“我的名字是白骨。”
这个男人的名字可和他的身份有些不般配,虽然他现在的状态本来就很奇怪。
“刃心先生一定认为我很奇怪吧。”白骨说着面上浮现微微的笑意:“我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骨一边说,一边示意着树林身后由仅仅剩余的长宗我部军护卫的家小们,在那里,刃心依稀看到了长宗我部的身影,但除了这个之外,刃心更加在意的是眼前人。
“人各有志,这没什么……”
这是刃心说出口的话,可很快他得到了答复。
“不。”
不?
只听白骨在这时微笑着开口道:“不是。”
不是?
刃心愈发迷惑,却听白骨的笑意这时充满了讽刺道:“不是人各有志,而是,刃心先生难道没有发现吗?”
他没有发现什么?
白骨的话令刃心越来越糊涂,可他却本能的感觉到越来越不妙,就好像有些事情即将要被颠覆了一般。
随之,便听白骨的笑声突然变得刺耳起来:“不是只有我不一样,而是,只有刃心先生,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这个转折令刃心无法接受,但白骨的想笑声不绝:“取其结婚生子这不是很正常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骨用一种在刃心看来匪夷所思的想法,却自我解释着在他看来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白骨的意思,是刃心的行为,反而才是反常的?
“哈……”白骨却在这时,突然自嘲的笑道:“也可能刃心先生是正确的,不然今日兵临城下的人,也许会缓缓身份也说不定。”
白骨认为这是他失败的理由,之一?刃心却是到了这里,才逐渐的明白白骨想说些什么。
“我得到的情报当中,显示的是,刃心先生并不好色。”
白骨还会分析数据,只听他胸有成竹:“刃心先生也不贪恋权势,富贵,荣华,以及金钱。”
“除了独特的收集癖好之外,简直就是一个完人。”
刃心越听,竟然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自己,因为这些数据竟然好像还都是真的。
只不过这个收集癖好是什么判定,他原来还有这种癖好?
“你想说明什么?”
刃心好像只关心了这一个问题,白骨的笑声在这时收敛下来,随后沉声道:“我想说的是刃心先生并不喜欢那位吕玲绮将军,这个情报应该是错误的。”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