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岚的话,徐鸣的眼里立即就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他救他弟弟徐明时,曾经察看过他的伤口处,起初以为是飞镖,想着只要把那飞镖拿出来就会没事了,但是察看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那暗器,那暗器似是更深地嵌入了肉里,如果不是伤口处还在不断地汩汩流血,他一定会以为并没有暗器射中他弟弟,但事实却是,那暗器真的残留在了他弟弟的身体里,他清楚地知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怕死,他的命随时都是勒在裤头带上的,从他们两兄弟效忠晋王的那刻开始,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他不能让他的弟弟就这样死掉,他们徐家就剩下了他们兄弟两人,自己这次被抓后,已经是凶多吉少的事情了,要为徐家留下血脉的话就只能靠自己的弟弟了。
想到此,徐鸣最终痛苦地悲泣起来,噗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朝玉岚磕起了头,“只要你愿意救我弟弟一命,我愿意协助你。”
众人皆惊愣地看着徐鸣的怪异行为,蜀王的眼里却闪过一抹了然,晋王的脸阴沉得更加可怕了,李氏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玉岚向徐鸣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答应你。”
徐鸣本是担忧的脸一下子放松下来,突地就转头跪在地上朝晋王磕了两个响头,语带无奈地对着晋王道:“晋王,属下只好对不住你了。”说完这句话,便娓娓向众人道出了所有的真相,这一过程中,晋王曾经想过要当场妙杀了这徐鸣,但瞧着众人都在,便硬是压下了这份心思,李氏等人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这箫玉岚当真有让人开口的本事,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对这徐鸣说了什么,竟让一向对晋王忠心耿耿的人都可以出卖晋王。
随着徐鸣的话落,众人这才大致了解了今晚整件事的过程,原来晋王一心想要与箫玉岚退婚,但又不想承担起薄情寡义的骂名,便想了一个毒计陷害箫玉岚,他先是派人找到了鸳鸯,把这鸳鸯捉起来,等到玉蓉结婚的时候,便命徐鸣将鸳鸯带到梨花院杀害,他负责引箫玉岚过来,并从中拖延时间,制造箫玉岚不与众人在一起的时间,再制造她杀害鸳鸯的现场,只是徐鸣等人没有想到的是,春梅当时竟然走了进来,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把她也给杀了,至于屋里其他的人,都只是药昏而已,他们用的是烈性极强的无色无味的迷醉散。
众人听后,神色立即变得微妙起来,这一刻已经大致可以确定,今晚这件杀人案铁定是与晋王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子,身份与一般人不一样,就算他真的杀了人,皇帝也不会真的处罚他,这箫玉岚今晚所受的罪恐怕要白受了。
众人还在深思时,蜀王朝玄冰使了个眼色,玄冰会意地朝着屋里被迷晕的人走去,有些比较熟悉这些mí_yào的人或是好奇心大盛的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众人明明没有觉得这间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大部分人的脑袋还是晕晕沉沉起来,个别体质差的已经倒在了地上,立即有丫鬟上前把人扶了下去,有些人受不住这房里的压抑气氛,也退了下去。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证实,屋里的mí_yào的确就是迷醉散,现在人证、物证俱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前一刻还有个别人对晋王抱持着信任态度的,这一刻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今晚的人就是晋王派人杀的,他就是杀人犯。众人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了些指责,只不过还是比较隐晦的,毕竟大部分的人还是惊惧于他的身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但晋王还是立即就感受到了众人对他的指责,心一下子就惊慌起来,嚷嚷道:“本王无罪,这件事不是本王做的,也不知道这狗奴才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诬陷本王,本王是王爷,你们能耐我何?”
玉岚冷冷地望了晋王几眼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晋王这罪,民女实在是判不了,只好请在场的所有人都做个见证了,民女今晚就要告御状,状告这晋王杀了人,还诬陷民女,同时,民女还要向陛下请求一道圣旨,让民女与晋王从此之后毫无瓜葛。”
“岚儿,这……”老太太一脸不赞同地瞧了瞧玉岚,这晋王毕竟是位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这皇上还能惩罚自己的儿子不成。
候爷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虽然此刻非常恼怒这晋王的行为,好好的一场喜事,就这样被他搅黄了,自己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还将此事诬陷给岚儿,害得整个候府差点都跟着受累,但告御状的这件事却是可大可小,虽说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抵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但晋王毕竟是皇族之人,皇上又岂会真罚他,真追究起这件事的话,还会连累到整个皇族的名声,此事难啊!
玉岚似是听懂了老太太的话语,又似是没有听懂,心内连连冷笑,这晋王不就是想当太子吗?自己就偏要让他当不了,自己今晚不在乎皇上有没有罚他,只是要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一个钉子,让他知道这晋王根本就不堪国之重任,不配担负起整个社稷,这件事闹得越大,他就离那太子之位越远,想到此,便对着众人逐一看了一遍,这才态度坚决地问道:“有谁愿意跟我一起进宫告御状的?”
众人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虽说他们都亲眼看到了这个场面,知道现场的这两个人都是晋王派人杀的,但是真要到皇上面前作证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