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徐乘风便睡意全无,即使睡的是芳香四溢的绣花床也合不上那双眸子,这归功于他多年的生活习惯,而此时楼家的人也早早的忙碌了起来。
安置好了货物楼二掸了掸衣衫,脸上满是欢喜的笑着说道:“搞定这趟镖,就请兄弟们就上谢水仙台吃一顿。”
卓越调侃道:“哎呀!这铁公鸡难得慷慨一次,到时候兄弟们一定吃够本。”
大清早嘻嘻哈哈的笑声便传到了徐乘风的耳中,徐乘风昨日便从镖局二把手卓越口中得知他们今日要出镖的消息,正好出门打个招呼送别一番。
“各位早”,徐乘风出门便见到楼二等人在马车旁有说有笑,便上来打了声招呼。
众人回头看到背着黑匣子的少年纷纷打起招呼来,此时的楼二似笑非笑的说道:“风小弟,昨晚睡得可香?”
徐乘风愣了下没想到楼二会调侃自己,然后也似笑非笑的回到:“香,太香了!”还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嗅了一番。
这番回答着实让楼二愣了愣,没想到这小子脸皮到是厚得很,又调笑道:“呵呵,风小弟今日还是小心为妙。”
“呵呵,多谢二哥忠告”,徐乘风心里打起了鼓,难道那楼三今天要回来?那是要小心为好。
望着那装着四个大木箱的马车,徐乘风疑惑的问了一句:“镖局没有空纳吗?装在马车上多不方便。”
桌越解释道:“风小弟,有所不知啊,镖局接到的活一般有三种,第一种是东家找不到适当的人送便托于镖局,这种活不赚银子,一般是能容入空纳之物,是个人都能干的跑腿活;第二种便是一些有钱有身份的人,顾及仇家便托于镖局;第三种便是眼下这种空纳禁物,东家也是愁的紧才会托于镖局。”
“这界城不是有佣兵团吗?那些东家不会雇佣些佣兵护送?”徐乘风问到。
一旁的楼二回答到:“确实,这也是一种办法,但是一般东家不会这样做,镖局和佣兵团的性质不一样,如果押运途中发生意外造成货物丢失,拥兵团不用对东家进行损失赔偿,而镖局则要等价赔偿。”
徐乘风说道:“原来如此。”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楼二与卓越等人上了马车说道。
徐乘风双手抱拳说道:“愿各位早日凯旋。”
“多谢吉言,路途不远顺利的话明日夜间便能赶回,到时拉上小弟去那谢水仙台吃上一顿”,楼二说完便勒马前行。
昨日傍晚还是空无一人的巷子,现已满是行人,听卓越说这里居住的人大多数是白天出工到夜晚才回来休息,是界城最朴素的居民,目送楼二一行马车穿梭过行人至消失在视野后徐乘风才转身回府。
‘嘣’
今早被楼俊义唤回的楼三在婶婆口中得知自己的床蹋昨晚睡着一男人,正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说道:“父亲,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能让他住在女儿的房间里?”
理亏的楼俊义早已料想到女儿会发飙,两手一摊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就~三房间,不睡你那~睡哪里?”
气急败坏的楼三满脸羞红的说道:“你!你知不知道?他用了我的澡巾、我的澡盆子、睡着我的床还翻我的~东西”,xiè_yī两字楼三真是羞于说出口,又补句:“你让女儿怎出去见人。”
“反正是迟早的事”,楼俊义指着桌面上摊开的黑色卷轴,卷轴正上方写着若大的两个字‘婚书’。
楼三满是委屈的扭头淡淡说道:“你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嘣’
楼俊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哼!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
“你!”楼三哭着噪子是破门而出。
……
烈日当空,呼呼作响的暖风吹起层层热浪,右脸上刻有刀疤的灰袍人心生燥意,提起水囊子咕噜了几大口水方解热意,不爽的说道:“堂主,这界城还要多久才能到?”
旁边年青些的灰袍人淡淡说道:“修行之人,切忌心浮气躁,一只脚踏进战将实力的人怎如此心性?”
刀疤男说道:“大半旬的时间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真让人脑火。”
年青的灰袍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按照这般速度天黑之前定能到界城”,话刚落音感觉到后方有股隐藏的气息便转身望去。
“怎么了?”刀疤男问道。
“后面有只大耗子”,灰袍人解释道。
刀疤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要不要我去解决掉?”
年青的灰袍人摇头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要生是非。”
“我们这一路上少有停留,也亏他们找得到”,刀疤说道。
“出发吧!”两人便又开始了行程,灰袍人解释到:“那通关玉牒本是一体,我们的行程从一开始便在他们眼线之中,皇庭里的门门道道你应该去了解下。”
远处靠在树杈上的一道身影悠悠说道:“哟,被发现了,真是麻烦。”
……
此时的二三镖局异常的安静,楼二走镖去了,楼三还在气头上躲房间里不出来,张婶婆正在疯狂的刷洗昨晚被徐乘风睡过的被褥,连楼俊义也莫名的不见了,还好那看门的青年人还在,此人名叫贾丁,是楼二请来看门接生意的,他领进来了三个熊孩子在演武场上玩起了铁珠子,居他说这三个孩子是附近居民的孩子,以前天天来这玩,不久前被楼二收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