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下来。

好在守门员教练对温室里的花朵还有姚远的爱情故事都没有兴趣,笑骂着让他们俩滚。两个小王八蛋都是满嘴胡话,还递眼神打暗号,胡诌什么女朋友空姐,呸!就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他还是追到了楼梯口,叮嘱高劲松,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惹恼了主教练,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高劲松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可不敢在这时候去招惹程德兴。

下楼时接连遇见了两拨队友。这些人都没搭理姚远,但是又都奇怪姚远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好借着打招呼问高劲松:“你们出去呀?”

“出去走走,让姚远带着逛逛市区,顺便看看广州的夜景。”高劲松胡乱应承道。

听他这样说的人全是一脸的古怪神情。

直到走到宾馆大门一侧的停车场,姚远才埋怨他:“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两个大男人看夜景逛市区,你也真想得出来!哪怕你就是说让我带你去找小姐,也比这个借口让人信服吧?”说罢他就不理高劲松,径直走向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拿钥匙开了车门就钻进去。很快的,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也打开了。看高劲松迟疑着不肯上车,他解释道,“朋友的车。他自己不好过来,就让我来接你。”

高劲松问:“我们这是去哪里?”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一抹晚霞正固执地坠向远方的天际。“这几天队上查得严……”他没把话说完,不过意思很明白,要是来回耽搁时间太久的话,他就不跟姚远走了。反正周日的比赛结束他们会在广州停留两天,然后直接从这里赶赴下一个客场,到那时他肯定能有大把的时间和姚远坐下来慢慢商量一些事。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路——姚远为什么会在这个要紧时候来找自己?难道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远,十多分钟就能到地方。”

高劲松犹豫了一下,就上了车。

直到小车开出宾馆大门,加入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姚远才给高劲松做解释:“深圳蓝天是准备星期一来和你谈转会的事情,但是我师兄这边有点事,想先和你见一面。”

高劲松知道,姚远的师兄如今就在深圳蓝天做梯队教练,也是最早在自己和深圳蓝天之间牵线搭桥的人。可他这么急急惶惶地找自己做什么?一个梯队教练不可能有给转会事宜拍板定调的权力吧?

“我师兄很快就要去天津高新了。”姚远说,“他希望你也能去天津高新。”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高劲松惊讶得合不上嘴。

难怪不得前几天天津高新回突然找俱乐部询问他的转会价格哩,原来是姚远的师兄在其中起的作用。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师兄在深圳蓝天干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跑去天津高新了?”在他看来,梯队教练是一份很风光也很实惠的工作,许多著名教练都有过梯队教练的经历——这个时期对有志于教练事业的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既没有主教练那么繁重的日常工作,也没有主教练那么巨大的成绩压力,既能在实践中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又能有大量的空暇时间来观察思考总结自己和别人的经验教训,要是运气好,还能带出一批子弟兵,即便不能亲自指挥弟子们在球场上叱咤风云,也能用他们的名字来提高自己的威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份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工作呀!姚远的师兄怎么就能舍弃呢?

姚远一句话就把他师兄另某高就的原因甓说得清清楚楚。

“不是每家俱乐部都有武汉雅枫那么健全的梯队建设,也不是每家俱乐部都能遇见尤慎和言良成这样的教练。”

高劲松登时没了言语。

他还记得他刚去雅枫报到时基地里的凋零景象。虽然雅枫在规划基地布局时有梯队建设的考虑,基地里也有专门为后备队修建的宿舍,可宿舍楼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些房间里连盏照明的便宜灯泡都没装,就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晃晃悠悠地悬挂在天花板上。春训开始前,所有队员再算上俱乐部工作人员,整个基地里也就三五十号人,午餐晚饭时偌大的饭堂里就看见一排排整齐洁净的条桌和塑料椅。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别的不说,光基地的食堂就是一扩再扩,每到开饭的时候,饭堂里喧哗热闹得就象到了热闹嘈杂的菜市场,去得稍晚一些指不定连个空座都找不见。食堂里的大师傅和杂工也从五六个人一路增加到现在的二十多个。即便是这样,俱乐部的后勤部门还时常抱怨说食堂的人手不够,一天下来人人累得人仰马趴。这才多少时间啊?这其中又有言良成和尤慎多少的心血呢?还有一桩事更能说明言良成到底为雅枫作了多少实实在在的工作:当言良成辞掉他在雅枫的一切职务时,许多人——包括那些态度鲜明不赞成言良成执教雅枫的人——都为雅枫感到惋惜,有人甚至还在私下里抱怨,俱乐部压根不该让言良成辞去后备队总教练的职务……

“你师兄去天津高新,还是作梯队教练?”

姚远摇摇头。天津高新的梯队建设比深圳蓝天好不到哪里去,他师兄不可能从一个泥坑跳进另外一个泥坑,去天津是作助理教练。至于为什么想捎带上高劲松,这很好理解,谁都希望身边多几个自己人。

虽然姚远说的都是实情,可高劲松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再想到天津高新年年的口号都是保级,心里就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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