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员都在那里打电话,他不能确保不会有人在不经意地听到他和何英通话的内容——假如传扬出去事情就麻烦了。但是他的这些苦衷他也不能和两个服务员直说,所以他只好含混地说道:“我这个电话很重要……”

两个无奈的服务员又不能撵他走,只得退到柜台后用带着愤恨的目光盯着他。

高劲松又给何英挂了个传呼。这一次他选择了人工服务,并且再三叮嘱传呼台,要告诉机主这个电话很重要,让机主“速回”。放下电话他不禁感到有些庆幸,喜欢时髦玩意的何英用的是中文传呼机,而且选的是一个全国联网的传呼台,不然的话,假如他不在省城或者出了省,兴许就接不到这个传呼了。

看来人工服务确实比自动服务要有效率得多,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和我联系?”何英在电话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埋怨,“我都找你好几天了。我这几天几乎天天都给大姐打电话,她也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联系!”

高劲松奇怪地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好事。”何英说道。“有两家俱乐部瞧上你了,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联系。我的经纪人和其中一家俱乐部关系不错,他也知道咱们俩以前在一起踢球,就来找我打听……”

“打听什么?”

“打听你的联系办法!问你的传呼机号码!”何英没好气地说道,“都说好几回了,让你去买个传呼机,有事好联系,可你就是不去。一个数字的机子才二三百块啊,如今你又不是掏不起这钱。你今天要是再不给电话,我说不定明天就上成都找你去了!”

高劲松不言语了。他知道,假如他再不和何英联系的话,何英还真就会跑来成都找自己。

沉默了一下,高劲松问道:“你的事情定了么?”

“定了。我的经纪人说,就去重庆绿枫,钱少点没关系,关键是甲b里的机会就比乙级联赛多,虽然眼下看起来票子没乙级里挣得多,但是踢乙级联赛的目标其实就是在甲b里寻个位置,那还不如干脆就在甲b里先占个好位置,再慢慢等机会。”何英兴奋地说道,“他还说,凭我的能力,在重庆绿枫其实也就是过渡一下,只要稍微闯出点名堂,明后年他就会帮我寻个甲a俱乐部,那时才是真正挣钱的时候……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重庆签合同了,然后随队训练直到这个赛季结束。”

高劲松笑了一下,说道:“你肯定能行的!”他这可不是恭维何英的话。在他看来,即使是眼下队里的最佳射手张迟也比不上何英,何英的门前嗅觉就象警犬一样灵敏,而且还有非常快速准确的第二反应,他惟独欠缺的就是机遇。当然他和自己一样,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都还非常年轻……

何英也笑了,但是他马上就想起来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河南亚星在到处打问你的事情,还有一家俱乐部也对你有意思,但是我的经纪人说,只有河南亚星象是动了真格的。”

这是高劲松早已知晓的事情,他也正想让何英为自己出点主意而打的这个电话,所以他能够平静地问道:“他还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帮着问问你的联系方法,顺便问问你愿意不愿意把这事交给他来办——就是做你的经纪人。”何英说道。不过他马上就惊讶地,“你都知道这件事了?”

高劲松便把前几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何英,并且告诉他自己眼下的困境,最后他希望何英能为他出个主意,该如何应对这般境况——在忠诚于新时代俱乐部和投奔河南亚星之间,怎么样才能做出一个最明智也最好的选择。

“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作为局外人的何英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桩麻烦事的核心,“你管他河南亚星还是河南亚细亚哩,这些都是今年乙级联赛结束之后的事情,你要是在后面的比赛里踢得一塌糊涂,你看他们还要不要!眼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全力踢好每一场比赛,只要新时代晋级甲b,你想留队也好想投奔郑州也好,还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退一步说,即便你们球队今年没戏,那时你也不用发愁,如今满世界撒钱找球员的俱乐部多的是——随便找个踢球的地方还怕找不到?实在不行,你就签了我经纪人的经纪合同,让他给你想想办法——他路子野门道多,来往认识的俱乐部也多,总能为你寻个落脚地。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想招揽你,连你大姐那里的电话他都要了。前天大姐还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问我,有个男的拐弯抹角地打听你,是不是你在外面倒腾出什么祸事了……”说着他便笑起来。

何英的话才说了一半,高劲松便完全明白过来。是啊,他完全把事情想拧了,河南亚星之所以会注意到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前面的小组赛里有过几次出彩的表现,假如在后面的比赛里他不能继续保持状态,河南人也不会把这次通过马成传递过来的消息当真,而亚星的承诺到底能不能实现,完全寄托在后面的比赛里自己的表现。再说,亚星也只是那些对自己感兴趣的俱乐部当中的一家,很可能还有更多的俱乐部在关注着自己,只要自己能一如既往地比赛,那么,待到联赛结束时,无论新时代能不能成功,至少自己是不会为明年的出路去淘神费力,而且,说不定还有比亚星更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哩。

把这一切想清楚,高劲松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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