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万籁俱静,静静流动的波澜江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银龙一样,环绕着临江城。
忽然,江水的中心泛起了一丝涟漪,渐渐的,涟漪越来越大,形成了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而随着漩涡的旋转,慢慢的托起了一个人影!
明亮的月光,将人影照的格外的清晰,竟然是一个须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
老者虽然是从水里冒出来的,但是一身蓝色长衫之上却是干干的,连一滴水都看不见,站在江水之中,却仿佛是站在平地之上,身形丝毫不见下沉。
只见他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头,轻声道:“你确定他就是今天在这座城里出生?”
随着他声音的响起,又是一条细长的影子从已经渐渐趋于平静的漩涡之中钻出,轻轻一跃,跳到了老者的肩膀之上,赫然是一条长约寸余的青色小蛇。
只见小青蛇像是听懂了老人说的话一样,昂起三角脑袋,连连晃动了几下。
老者的眉头松开,呵呵一笑道:“那就好,等到六岁之时才能显示出他的五行血脉来,呵呵,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我这个未来传人的资质到底如何!”
话音落下,老者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蓝光,而当蓝光逝去之后,老者和青蛇竟然全都消失无踪,波澜江上也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生过一样。
寒冬腊月,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了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不出半日工夫,整个临江城已经被一层白色所覆盖。
“王爷,王爷,二夫人要生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跌跌撞撞的大叫着冲进了临江城镇江王府的大厅。
“忠伯,大呼小叫什么,这是镇江王府,不是你们乡下,在这里要注意我们王府的规矩!”一个相貌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镇江王任丘手捧着一盏精致的茶杯,皱着眉头训斥道。
“忠伯,我知道你心疼你家小姐,但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农村丫头,身子骨好着呢,用不着你来替她*心,放心吧,死不了!”一旁的大夫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忠伯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气的不行,任丘看见他的举动,突然用力的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哼一声道:“忠伯,怎么,看样子你是想跟我动手啊?”
忠伯慌忙撒开拳头,用力磕头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就是恳求王爷能够请王府里的几名太医前去看看小姐,小姐现在很痛苦。”
“哼!”任丘鄙夷的撇了撇嘴道:“谅你也不敢,你不过才是一个上阶武夫,我可是中阶武相,跟我动手,简直就是找死!好了,你去找几个太医过去吧。”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冲进屋来:“王爷,王爷,二夫人生了,生了!”
与此同时,又有几声惊叫从厅外远远传来:“老爷,老爷,出怪事了,王府之内的三口井水突然狂涌而出,柴房,雅致阁和上林苑都被水给淹了。”
然而还没等任丘话,几个声音又怪叫道:“咦,这水怎么忽然就退了!”
任丘眉头微微皱起,不悦的道:“现在的下人,一点小事就如此惊慌失措,等过完年之后,让任劳全都给我换掉。”
接着又看向进来的丫鬟,神色淡然的道:“二夫人生的是男孩女孩?”
“男孩!”
“恩,知道了,让管家带三名武狂境界的武修者去测测看他先天血脉的浓度和身体强度,一定要给我仔细检查!”
丫鬟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一直在磕着瓜子的大夫人不咸不淡的道:“忠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家小姐一点事都没有,以后长点记性,镇江王府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是是是,老奴知道了!老奴告辞。”忠伯磕着头,嘴里敷衍着道,他现在一心想赶快过去看看小姐怎么样。
等到忠伯离开之后,大夫人略带不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道:“王爷,你对这个孩子很有心啊,还特意吩咐让他们仔细检查,当初狂儿出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啊!”
任丘微微一笑道:“我任家受祖宗庇护,每个后代的身体强度都在三到四星之间,而先天血脉的浓度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上,但是不知为什么,数千年来,最高的却不会过百分之四十,我这不是希望能有个奇迹出现吗!”
大夫人一听这话,却站起身来,口中带着些微醋意道:“那如果姓江的那个贱婢生出来的孩子血脉浓度高过百分之四十,你岂不是要将她母子二人高高供起了?”
任丘一看大夫人怒,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扶住大夫人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哪能啊,夫人你也知道,对于江淑萍,我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她父母搭上性命救了我,我也不可能娶她为妻,她生出来的这个孩子如果真的能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血脉浓度的话,那我也只是会将他训练成杀人工具而已,再说,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夫人多心了。”
“哼!”大夫人一晃胳膊,甩开任丘的双手道:“你就说的好听吧,告诉你,你胆敢有一丝对我和狂儿不好,父王绝对饶不了你!”说完站起身来,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任丘看着大夫人的背影,脸上的微笑转变成了冷笑道:“你父王!哼,如果没有我们任家,仙武国的皇帝还不知道是谁呢,贱人,你可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