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大伯家和二伯家第一次卖炭确实是在陆斯羽的影响之下,但是第二次他们就主动把炭送了过去,也卖出了不低的价格。
第二天晚上,两家并陆斯羽四人在一起吃了饭。
“还以为今年的日子会很难过呢,没想到歪打正着找了一个好的买卖,这都要感谢小羽出的主意,我说呢,读书人就是好,要是不读书,小羽也不会这么聪明。”二伯娘对着陆斯羽夸夸其谈,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她还在感慨陆斯羽只知道读书。
陆斯羽倒是清楚二伯娘的性子,也不生气,只是轻笑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人读再多书也都是死的,有些只读了一些就能把书读活,大概这就是区别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二伯娘连忙点头,也不管到底听没听懂。
陆斯羽轻笑着摇头,又看着一旁沉默的大伯和大伯娘:“今天的生意还行吧?”
“还行,”大伯沉默着说道,“只是我总觉得只我们两家做生意还是不太好。”
大伯的脾气一向都是如此,人品不错,也是一个老实人,所以才会在陆父陆母去世之后叮嘱大伯娘好好照顾陆斯羽四人,而这样的性格说白了就是略微有些圣父,卖炭的生意虽然是小生意,但这一天也确实赚了不少,手里捏了钱,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这事好办,不如让大家一起来做这桩子生意就是了。”陆斯羽轻笑道。
“这怎么行,大家都赚钱了我们可赚不到了。”二伯娘直脾气,直接开了口,也不是人不好,就是在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总要先顾着自己才是。
“我倒是觉得小羽说的对,”二伯看了二伯娘一眼,“这生意不能我们一家子做。”
“可是……”二伯娘还想说些什么。
“闭嘴。”二伯冷斥,两口子自私的话若是在自己家里说说也就算了,拿到外面说总归不太好听。
“二伯先别生气,”陆斯羽连忙开口,“其实我觉得二伯娘说的也有道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也不能光顾着别人的生意,只是有一点,大伯和二伯家里的炭存量是不是不多了?”
农村里每家每户都会存着一些炭,但都不会很多,毕竟用炭的机会也就那么些,也没有太大的适用范围,卖了两天的炭,量自然会大幅度减少。
“那就再烧啊。”二伯娘蓦然说道。
陆斯羽摇头:“来不及了,不说我们烧炭要多少工夫,就是这天气眼看着慢慢热了起来,镇上的大家用炭的机会也会少许多,所以以后炭的消耗会大大减少,我们自己的炭还要留着自己用,要是都卖完了,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会不太好过。”
“说的也是,还是小羽聪明,不愧是读过书的,”二伯娘连声夸赞,已经完全被陆斯羽说服了,“那小羽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自己的炭不够,但是村子里还有很多人家里存着炭,这一年大家都不好过,我想不如拉大家一把,让村子里的人都去镇上卖炭,但是如果有人不愿去镇上,我们可以用比镇上略低的价格收购。”陆斯羽低声说道,虽然陆家村离镇上不远,但还是有人不太愿意大冷天跑去镇上,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做一桩倒卖的生意。
“啊?你的意思是我们低价收购再倒卖?这不太好吧?”饶是二伯娘脾气直爽,这时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农村人实诚,这种倒卖的生意真的不太好意思下手。
陆斯羽却摇头:“我们的价格完全公开,乡亲们只要愿意,可以自己去镇上卖,要是不愿意,就卖给大伯和二伯家,不说别的,村子里请人干活也要拿出点什么,更何况我们还要拉着货去镇里和县里推销,这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事。”
“这件事可行,”大伯点头,“我们就把镇上买炭的价格跟大家说道说道,再定一个合适的收购价,要是愿意去镇上就自己去卖,要是不愿意就让我们去代卖,我们就赚点脚程钱,也不多赚。”
大家商量好之后,第二天一早,大伯就去找了村长,跟他说了这件事。
这两天陆大伯和陆二伯家忙里忙外,也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也有些悄悄找到了村长打听这件事,村长正闹得慌,没想到陆大伯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听了陆大伯的叙述,村长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好,我这就去召集村里人说这件事,要是真能赚点钱,今年的年头可好过了。”
村长的效率自然是高的,不一会儿就把村里人都召集了起来,把陆大伯的话复述了一遍,并且强调到底是自己卖到镇上还是卖给陆大伯家都随大家。
陆大伯的收购价定的不高,与他们自己卖到镇上的价格差不多,十斤也就差一文钱左右,要是量少,差距也不大,要是量大,比如说几百斤,其实也差的不多,这也是陆大伯没有依赖这件事赚钱。
陆大伯家之前卖出的木炭价格是三文钱一斤,十斤炭三十文,陆大伯家收二十九文钱,而一斤炭省着点用也能烧半个时辰左右,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在火坑里埋个三四斤炭,就能烧近两个时辰,再去被窝里也能睡一个暖和觉。
这也是南方农村和北方农村的不同之处,北方农村冬天延续时间长,所以基本家家户户睡的都是炕,晚上火一烧,睡在床上绝对暖和,可是南方不一样,南方的冬天持续时间短,也没什么炕,不过在这个没有空调的时代,即使是镇上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