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听着自家主子如此说着,一瞬间神色慌乱,反应过来自家主子的用意时,忙不迭的点头应和道:“殿下,公主说的确实属实,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公主。”
南灵均自动忽略掉眼前一主一仆的一唱一和,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毫不怜惜的盯着钟离晓梦的眸子道:“最好是如此,否则本宫不介意让太子妃体会体会屈居人下的滋味。”
言罢,一把松开了钟离晓梦,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离开前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道:“本宫希望太子妃能够安分守己的待在府中,否则太子妃之位随时可以易主。”
父皇并没有示意他不能够休了太子妃,也没有说在钟离不归一行人走后不可动钟离晓梦,若是钟离晓梦暗中坏了他的要事,他定会让钟离晓梦悔不当初。
钟离晓梦被南灵均毫不怜惜的一把送开来,动作之大让钟离晓梦触不及防的一头扎在了锦被之中,下颚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在清楚的提醒着钟离晓梦她今日受到的屈辱。
“公主!”落竹惊呼一声,忙的上前将钟离晓梦从榻上拉了起来,落竹面色心疼的为钟离晓梦揉着下巴,面色愤懑小声道:“殿下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待公主!”
说完,落竹为钟离晓梦揉着下巴的手猛地一僵,眸光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家主子,待瞧着自家主子并未因为自家编排太子殿下而责怪自己时,心里不由得送了口气,闭上了嘴巴细细的为钟离晓梦缓解着下颚的疼痛。
过了片刻,见着自家主子的下颚不禁未褪去红肿,反而肿胀的越来越严重,不由得出声道:“公主,奴婢先去为公主擦点伤药吧,待明日一早就去找府中大夫来瞧瞧。”
落竹瞧着自家主子下颚肿胀的这般严重的模样,估量着不过两日是好不了了,心中不由得埋怨太子殿下下手力道之重。
钟离晓梦摇摇头,嘴角僵硬地道:“不可,若是这样府中所有的人不都知道本宫遭受了如此侮辱,那本宫往后在这太子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
钟离晓梦神色激动的一把拉住了想要转身出去寻药的落竹,因着说话太激动牵扯到了下颚,疼的她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钟离晓梦恨恨的捂着下颚道:“去,到膳房寻些冰块儿来,莫要声张。就说你身子发热不适,寻些冰块儿降温。”
落竹听着自家主子如此吩咐,点点头面色忧郁的问道:“可是公主,您说太子殿下会相信我们吗?”当时她实在是被太子殿下发怒的气势吓到了,听着公主如此向太子殿下解释,便忙不迭的应和着,如今想起来,若是太子殿下离开就去审问那下人,一切就都完了。
“哼,他当然不相信。”钟离晓梦捂着下颚,神色嘲讽的道,瞧着落竹一脸神色紧张的模样,不由得耻笑一声:“落竹你的胆子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放心,他也不会去查。”
钟离晓梦瞧的出来,南灵均不过是个她一个警告罢了,若自己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过问自己的插手别的事情了,更何况如今林清嘉同他之间的关系水火不容让他心寒,自己若是做的不过分,南灵均必定不会出手阻拦。
见着自家主子信誓旦旦的说着,落竹一颗悬空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向着自家主子福身行了一礼步子轻快的离开了房内。
瞧着落竹关上了房门离开,钟离晓梦这才瘫坐在榻上,神情扭曲地喃喃道:“林清嘉……南灵均……”
第二日,即便钟离晓梦心思万全的想要遮掩南灵均大婚之夜未在她太子妃院子里就寝,在下人之间还是悄然流传了出去。
“紫竹,你听说了吗?昨日殿下并未在那人房中留宿,殿下书房的灯火可是亮了一整夜呢!这太子妃还未得宠就失宠了,要我说早晚的事儿!”一大早,太子府中负责洒扫的丫鬟迎面见着共同共事的香河,压低了声音嘀咕道。
香河闻言,神色慌张的捂住了紫竹的嘴巴,面色微变:“,被人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紫竹被香河如此提醒着,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亲密的拉过香河的手撒娇道:“我的好姐姐,还是你对妹妹好。我这不是一直心直口快,你也是知道妹妹的嘴里藏不住话儿。”
紫竹像是甩掉霉运似的作势抽了自己两嘴巴子,干笑着说以后会谨记香河姐姐的话。
香河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两人说了一会儿告别各自忙活去了。
在两人未注意到的回廊一角,落竹拿着手中的上药从墙角中走了出来,清秀的面上满是不忿,忍不住对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唾沫愤愤道:“待我回去禀告太子妃,你们两个贱蹄子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转身步子生风,飞快的回到了钟离晓梦的院中。
钟离晓梦今日换了一袭岚媛正红水雾皓月裙,满头青丝高高挽起扮成初嫁新妇的端庄模样,发间插着琏沐兰亭耳着御晶钗,纤细的皓腕上带着紫金檀水碧玉镯。因着钟离晓梦是西彦帝同异族女子所生,钟离晓梦的容貌更是随了她娘的模样,碧蓝的眸子水光粼粼,瞧着更是有一种别样的魅惑。
如今她不再是西彦的晓梦公主,而是倾云身份尊贵的太子正妃,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是她入了太子府的第二日,按照规矩是要随着太子进宫共同拜见倾云帝和皇后娘娘的。一想到本该是林清嘉的位子如今却平白无故地落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