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重伤昏『迷』的高贵选,伤得不轻,昏『迷』是因为被震,主要的伤还是一块弹片把左腿拉开了一个大口子,用绑腿绑住了伤口的上部,血已经不流,只是这样子时间一长,只怕这条腿就废了。
八连长让人向粮仓的蒋副团长报告,一边向王家祠堂的七连长求救。
不一会,留在王家祠堂的七连长率部赶到,他的到来,让八连长松了一口气,七连的两个排,一个堵住徐家祠堂的东街口,一个堵住西街口,八连这才有了时间整顿自己的队伍。八连一个连,完全没有伤的不到一个排,八连长把这些人组织起来,组成一个排,让三个排长中唯一一个不带伤的三排长率领,听从七连长指挥,自己让轻伤员帮助重伤员,慢慢转移到王家祠堂。
蒋春阳得到消息,也立即赶到,他不仅自己到了,还把两具民二十七掷弹筒也带了过来。齐家祠堂粮仓的守军死守待援,给了九连很大的自由,他们开始从容的布置进攻,在蒋春阳赶过来时,已经准备了大量的柴草,准备向齐家祠堂的日伪军展开政治攻势,如果不投降,就放火烧祠堂,把里面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老鼠都全部烧光。至于对于齐家祠堂的主人老齐家,蒋春阳心里有底,既然把祠堂借给日本人做粮仓,就要有被烧掉的觉悟。
来到这边,七连长把情况向蒋副团长进行了说明,七连长是个老猫,他告诉蒋春阳,徐家祠堂里的日军已经不多,但是他们如果不出来,我们也打不进去,既然这样,就先这样围着,对方出来,我们就打,对方不出来,我们就先打齐家祠堂。
蒋春阳问七连长,齐家祠堂的日伪军也跟徐家祠堂一样,一个个缩在祠堂里,攻又攻不进去,打又打不下。
七连长告诉蒋春阳,王家祠堂和徐家祠堂的动静,齐家祠堂的日伪军肯定明白,我们先把王家祠堂还健全的五个伪军带到齐家祠堂,让他们喊话,告诉他们,王家祠堂已经拿下,徐家祠堂眼看就要攻下,就剩下这个齐家祠堂,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同是中国人的份上,早就一把火烧完他们。
蒋春阳一听也有了主意,带着五个王家祠堂的伪军和扔了几颗*进徐家祠堂的两具掷弹筒又回到了粮仓。
先让掷弹筒扔了两枚*进去,巨大的响声之后,出现了一个伪军的声音:“张排长,张五哥,我是刘二麻子。你要是听到我说话,就在里面应一声。”
里面没有人应声。
刘二麻子也不停止,继续说:“王家祠堂被打下了,连长死球了,我们全连,就还剩你们二十来个人。国军说了,现在齐家祠堂外面已经堆满了柴草,就是看在里面还有二十几个同胞,才不忍心放火。”
这时候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说话,赫然说的是潜山天柱山一带的乡土话,说:“屁,刘二麻子,我倒是想投降,只是这里还有三十多个日本人,他们不会让我们走人。告诉国军,谢谢他们,他们的枪炮还真他娘的长眼睛,开始打死的观察哨和两个机枪手,刚才两个手炮又弄死了四个日本人,伤了三个,正在包扎呢。”
刘二麻子把张五排长的话翻译给蒋春阳,蒋春阳说,告诉他,我们先放火,一放火,就让伪军『乱』,往外冲,让他们尽管冲,我们不打他们。
刘二麻子也用土话把话传了进去。日本人的通译听得懂国语,可听不懂本地土话,问张五排长对方说什么,张五告诉他,对方要放火,把我们一锅端。翻译官把情报向日军小队长汇报,日军小队长想了想,说:“不是你们冲出去,必须是皇军冲出去,你们要守在这里,与粮食共存亡。”
张五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退到一边。这时,外面的火点着了,又传来刘二麻子的声音“张五哥,起火了,要出来趁早。”张五想了想,回了一句:“屁,小鬼子让我们守粮食,他们冲出去,你们看着办。”翻译官问张五说什么,张五告诉他,自己说,与粮食共存亡。
门开了,两个日军步兵班冲了出去,一冲到门外,日军就知道上当了,火虽然很大,却距离祠堂有差不多一米的距离,这种距离,根本点不着祠堂,最多就是能把祠堂烤热。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密集的子弹打了过来,两个日军班二十多个日军就死在火堆前。
几乎在同时,祠堂里的张五也动手发难,手里的枪响起,日军小队长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冒出的血花,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张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几个伪军也同时扣响了板机,日军留在里面的掷弹筒班全部倒在地上。张五让押住翻译官,自己上了祠堂顶,那里,之前干掉了一个日军机枪组,还剩下一个日军机枪组四个人。张五把日军小队长和翻译官的南部十四手枪找出来,检查了一子弹,一手一把,上了屋顶,他知道,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半自动的南部手枪,比三八大盖要顺手得多。
楼下的伪军们紧张的望着自己的排长,看着他爬了上去,楼梯很小,一次只能上去一个人,这个任务只能由张五一人完成,没有人能够帮助他。
不一会,从楼顶传来*那种特有厚重闷响,呯呯呯呯呯呯呯呯,连续八声之后,从楼顶传出张五的声音:“刘二麻子,里面的日本人死绝了,你们可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