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呢?”三木转而反问,突然他又改口道:“店主,今夜你是我的老板.我吃了你赠送的免费晚餐,你是我的施主,我应尊称你施主才是,”
&便你称我邻家女孩,还是施主,我都无所谓.”女孩谈定地说,“滚滚红尘皆为利来,红尘滚滚皆为利去,也很正常.”她接着说:“我第一次听到一个日本人到中国来不是为实现个人野心,而是来寻找一份子虚乌有的中国高僧准备赠达日本的一份礼物?你的境界令我感动.我为你提供一点方便和帮助理所应当.”
&主,”三木还是尊称他对面的邻家女孩,道:“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三木说得到全世界公认的所有大作家,不分时代,民族,信仰,他们所谱写的篇章,归根到底符合全世界所有宗教教义:即因果报应.
善恶因果是宇宙意识,地球是宇宙中一颗不起眼的行星,作为宇宙的分子,当然脱不了宇宙意识的干系.强者为王的地球君皇们并不一定认同此类宇宙意识,他们的强势作为表面看似乎不受宇宙意识的制约,但他们的历史最终无一逃脱宇宙规则的因果律.
宇宙意识就像空气弥漫在全宇宙的每一个旮角,就像水在每一处生命群居处成为生命的印记.作家不一定是宗教徒,但作家首先是人,是人就一定被打上宇宙意识的烙印,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受到宇宙意识的规范.所以,对神图腾的信仰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作家的对像是人,而人是有思维的,地球人是“天外来客”,是一群被天庭扫地出门的神的旁门左道.作家所描写的天地,俗称天上皇菩萨地上皇菩萨,作为人的陪衬和人的环境,天(神)地(神)才是真正的大神呵.没有天地哪来人呢?
天地是人的再生父母,是人的根.人类有这么深的“根”,可见人的“背景”何其深厚.将门无犬子,这是人类在地球上胡作非为的深层次原因.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这个世上没有莫明的东西.
作家面临的“天地”环境,都是大佬级别的神,面对天地,当然更不能胡言乱语,为赚稿费乱七八糟地瞎搿,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自古作家都是悲天悯人的人,他们忠于自已的感情,因为感情是人之天性.作家有自已的思维,不人云亦云.思维是宇宙之灵,没有思维就没有宇宙,没有宇宙就没有日月星辰.写者要为自已担当,正如佛经所说:“假使千百劫,所作业不坏,因缘际遇时,果报还自受.”
三木不知被触到了哪一根神经,一时间大谈作家的意识思维与宇宙相通,令在一旁倾听的女施主如坠入云里雾里.稍顷,女施主直面三木道:“你关于作家是宇宙意识在地球的代理人的命题演说有完没完?”她又斩钉截铁地说:“先生,人生一世斗转星移.人海茫茫,何处有知音?今日有机会遇阁下,相逢在异邦,我相信佛陀说的,我们前世有缘份,且缘分未了,追到我们今生来了.为了珍惜我们宝贵的机会,请先生你实说缘何到中国来?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而为.中国有句老话: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助人就是助已么.”
三木一阵沉默.外面的风声雨声一阵紧过一阵,雨点劈里叭啦地打在屋顶,门板和窗洞上,风和雨交织在一起,从门板的缝隙中强势突入,使店堂靠门的那块地儿湿了一片.窗洞上原有木条做的格子帘可以透光通风,但一遇到风雨天气,这种“木格帘”就窘态毕露;对风雨的大举入侵完全没有招架之功,只得听凭风雨长躯直入,沿窗洞的墙面也被入侵的雨水沾湿.毕竟是北方的秋天了,一到夜晚,一股透人心肺的凉意使人会情不自禁地“勾头缩颈”(沪语意思是因冷空气来袭,人的头和脖子缩到一块了),身体打起冷战.
女孩起身将门板朝门框里夯实,插上门栓,然后又将挂在门上的棉帘子放下,这样基本将风雨挡在门外;然后又将窗洞上的厚窗帘也放下,从木格帘进来的风雨也被挡在帘子外面.屋里顿时有了生气.女孩又将油灯蕊和棉线挑了挑,油灯蕊充分燃烧,屋里立马亮了许多.她复又坐下,脸上倒是没有露出困倦的样子……
&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或将把自已的身躯埋葬在异国的土地,”三木说,但声音低沉,似乎显得底气不足.
&么说这事?什么意思?是忏悔吗?我问的是你.你既然不是为战事而来,你说这个干吗?”她又没好气地说,“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的,还这么说,是存心气我吗?”她生气了扭过头不去看他.
&知道你不是问这个,”三木瓮声瓮气地说,“但我们绕不过这个坎,不是吗?不管怎样,是我们跑到人家的地儿上来,给人家找事添麻烦来了.我们,不管是谁,应有悔过之心,对这场不应该发生的战争说一声:对不起,是吗?”
她的眼睛中闪着泪光,道:“最感悲哀的是当我们回归泥土时,我们还不知道为谁而死.其实我们不必去执行这场战事.让叫嚷战事的人自已上战场吧!百姓无罪之有?我们都是被执行者,是被驱使的,是扩张主义的替罪羊.”
&了,姑娘,你说得对,我们不谈这个事了.百姓是百姓,政治归政治,各司其职.桥归桥路归路.”三木说完姑娘听了破涕而笑,扭转头面对三木,意思产继续开讲你的故事吧,我正冼耳恭听呢!
三木清清嗓子,道:”我说过孩提时代做过一回梦,此梦对我的影响很大,与我的自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