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之中,武婉归陡然从梦中惊醒。 抬头一看,朦胧的月光之中,屋里的一角似乎有个白色的影子。
“雪碧。”当下立即呼喊一声,将雪碧喊过来点灯,烛火亮起,再看屋角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雪碧披着衣衫,眼神有些迷蒙。这都快三更了,她守了一整夜这个时候正是疲惫的时候。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雪碧俯身在武婉归的身边,柔声的问道。
没事,是她眼花看错了。武婉归摇摇头,仰倒回**上,双手覆在怀中的被褥之上,窗外北风阵阵,明日该是白雪覆地了,银装素裹了。
闭上眼睛,慢慢的武婉归又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早起洗漱后,武婉归正在吃早饭。雪碧在一边询问要不要把花亭的火盆早早的烧起来,雪还未停,地上已白,此时在花亭之中喝杯热茶,看看雪景最是惬意。
武婉归想想前些日子才去过去,今日便不烧了。天愈发的冷的,她想在屋子里窝冬。
偏头冲着雪碧摇摇头,再把头扭回来,自己筷子伸过去欲夹的的小笼包子不见了。摆得花开富贵的小笼包子单就她跟前的那一处,少了一个,明显的很。
当下武婉归恼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来劲是吧?
“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上。
“出来!”
她这一声喝,没把人给喊出来,倒是把雪碧吓了一跳。武婉归从前都是温温柔柔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饭菜不合胃口?”雪碧试探着问道。
“不干你的事,在一边儿站着。”武婉归让雪碧退到一边儿去,双手抱臂环胸,然后脸上的表情凝重。
哦,应了是声乖乖的退到屋子一侧,雪碧不知道武婉归这是想要做什么。
“怎么,还这么不愿意露面?莫非你长得见不得人?”武婉归等了一会儿后,依旧无人现身,便挑衅的问道。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默,一切都好像是武婉归独自在唱独角戏。
“我怎么不知道,天下无敌的祁白还有偷人包子的喜好?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看我对你不仅有一画之恩,还有一包子之恩,不如你报答下我?”武婉归也不管这人现不现身,反正相信他是听得到的。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看取了我两样珍宝,我呢念在咱们初相识的份儿上,给你个折扣,只要你一个许诺,你看如何?”
还不说话,那我就继续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和姊妹之间相处的也颇为融洽,不如祁白你帮个忙,把婉瑾带过来,让我问问她为什么想要取我性命?”
这次倒是有回音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此声一出,雪碧就像是只飞箭一样的嗖的一下,就来到武婉归的身边,警惕的看向来人。
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们纷纷现身,团团围住了将此人围住。
白衣,看来晚上看见的那个装鬼的白影子就是这位没错了。
“你拿了我的画。”武婉归理直气壮。
“那也叫画?”来人嗤笑的反问?
“不懂艺术,就不要乱说话。”
艺术又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一副鬼画符而已,你要你拿去喽。
“还给你。”来人把那副裱好的画扔了过来。
这样总是两不相欠了吧?
“还有包子,你吃了我的一个包子。”武婉归锱铢必较,继续说道。
胡说,他何时吃过包子?正欲反驳。
“你嘴角有香菇肉馅包子流出的油。”武婉归直白的指了出来。
什么香菇肉馅?明明是白菜肉馅的,不过做的是真不错,皮包馅儿多,油而不腻,让他吃这一叠包子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哦,原来是白菜肉馅的。”武婉归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还真是,昨儿早上吃得香菇肉馅,以为今儿早上也是呢。
“……”说完了,来人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露馅儿了,偏头看向一边,假装当这事儿不存在。
你吃了我的包子,还想抵赖,当真老太太靠墙喝粥。
“什么?”
“无耻卑鄙下流!”
一个包子而已,用不着这样吧。不过你这样骂人不带喘气儿的,他喜欢。
成吧成吧,看在一个包子份儿上,他去把武婉瑾给你弄过来。让你们姊妹两个叙叙旧?
这人伸手,人瞬间就来到了桌边,将一叠小笼包端在了手里。这个就是他的辛苦费了,果真是人食死鸟为财亡,他就这样为了一叠小笼包卖身了。
无颜见人,实在是无颜见人。
然后这这么一路吃着小笼包,一路往皇宫去了。风驰电掣,还果真就无人能见他模样。
眼看着人都走远了,雪碧才缓缓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
“祁白。”前几日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了,怪不得做事总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就是祁白,武婉归让武荣小心,武荣让武婉归小心的那位?看起来也并不什么不同之处啊。
雪碧过去讲祁白稳稳的仍在画架上的那副画抽出来,打开一看,正是那副武婉归的炭笔大作。
“这幅画,原是祁白拿走的?”
武婉归点头,没去看画。而是坐下身来继续吃早饭,她有预感,祁白很快就会把武婉瑾带回来。
她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武婉瑾,可能不少地方还要对峙。所以要赶快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
最后一口粥刚刚喝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