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和你母亲，看上去这么的老吗？”
闻言步信璃迟疑了下，托腮深思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引来武婉归期待的目光。
“因为她们都是贵女？”步信璃偏头回道。
“……”这是什么烂回答，白期待了。武婉归顿时把脸垮下去，转头继续往前走。还是她自己去书房寻找答案吧，就知道这货是个体面勺。
瞧见武婉归立刻掉头就走，步信璃连忙追上去。想问问是怎么了，又不敢开口。那个什么，他回答错了吗？结了契的贵女不都是这个模样么？
一刻钟后，三人总算是到了书房。
武婉归回头看了一眼步信璃。
“我去看书了，你自便吧。”爱干啥干啥去，别再跟着姐了。
诶，他还有话要说呢。步信璃张张嘴，话还没吐出来。武婉归已经进去书房拐到右边的书架前，翻找着关于贵女的史书去了。
圣贤书处不得喧哗，步信璃良好的教养礼仪让他不得不闭上嘴，跟着一道进了书房。
随手把面前的这本藏青扉页的册子取下来，只看一眼封面。武婉归就斯巴达了，这鬼画符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简体字也就罢了，为什么连繁体字都不是？唐朝流传下来的诗词歌赋真迹什么的，她也是能看懂一二的啊！怎么这会儿成了文盲了？
偷偷的觑了小媚一眼，先前的《贵女手札》都是小媚读，她应该识字。那，要不要去问问看？
自觉去准备茶水的小媚一回来就看见武婉归偷瞟过来的眼神。
“二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本就心虚的武婉归被这么一问，立刻别过脸去。在小媚没有学会尊重她的意见之前，她还不想和小媚合好。
这会儿假装读书，其实注意力一直在武婉归那儿的步信璃走了过来。
“这里我熟，你想找什么书我帮你。”
武婉归受宠若惊，少年我错怪你了，其实你品学兼优啊。
“我想找关于贵女的史书。”
“笨死了，这一本不是，关于贵女史的文书都在第三个架子最下面那一排那里。”步信璃看了看武婉归手里的书册后，想了想然后指着第三个书架那里说道。
“哦，多谢了。”没想到步信璃会好心帮忙，武婉归顿了顿，这才道谢。
走过去，蹲下身翻了翻这里的书册，问题依然存在。这里的书，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从大学本科高知份子到如今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箩筐，人生如此的艰难……
蹲在那儿，武婉归手里拿着一本，看着书架上放着的这几摞。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到底要不要向小媚求助，要还是不要……
“二小姐——”
“你怎么不看？”小媚刚开口，步信璃就插声过来，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哦呵呵，她连封面上的字都不认识，怎么看？雄纠纠气昂昂的跑过来查史书，进了书房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文盲，不要打扰她，她想静静。
不搭理那两个，武婉归拿着书册，挣扎着还是放下了。也许除了看书，她还有别的办法找到答案？
“是你要过来看书的，来了你又不看。”步信璃把手上的书册放下，觉得武婉归难以理解，贵女的心思真难猜。
“要你管，我不看了，我要回去。”
步信璃也有些恼火了，是想怎么样？他都陪着过来看书了，又要往哪里折腾。是觉得外头的天还不够冷，吹得凉风不够多，想再顶着寒风走一遭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步信璃沉着脸，按住了要起身的武婉归。
她不认识字呆在书房干嘛？武婉归皱着眉抬眸去看步信璃的脸，挺直的鼻梁干净的眸子，长长的眼睫，抿紧的薄唇，鼓起的气消了顿时消了一半。
颜控果真伤不起。
“我眼睛疼，看字不舒服。”
“蠢死了，我给你念，想要看这本？”步信璃看了看武婉归呆愣的眼神，别过眼，去拿武婉归手上的书册。
额，少年，加上今天这次总共就见过两面，上次不欢而散，这次貌似你也不怎么高兴。干嘛这么好心帮忙？
“蹲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我给你念。”步信璃不耐烦的声音从书房左侧传过来。
“哦，好。”武婉归愣了愣，连忙起身过去。
书房里的地龙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烧了起来，武婉归坐在铺了厚厚皮褥的椅子上，喝着淡淡清香的茶，听着步信璃在给她读书。
少年的音色很清亮，就好像泉水涓涓流淌在这书房里。认真读书的少年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修长的身条连冬袄都掩不住的青葱，乌黑如墨的发丝服服帖帖的束起，玉簪晶莹剔透，肌肤也是白皙剔透，阳光照进来，少年山根那里，好像在发光。
听了一下午的书，坐在软轿里晃晃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武婉归耳畔好像还在回响着那少年的声音，清越动听。可惜，听了一下午的书，她心中的疑问依旧半点儿没有解答。书房里关于贵女的书，都十分的浮于表面，便是讲史都是轻描淡写含糊其辞的。
手指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鼻梁上的山根，那里一点儿都不挺拔。手指的触感好像有点儿不对？武婉归又摸了摸，依旧觉得食指指腹有些微微的硌砾感。换了左手再去摸自己的山根，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所以，问题出在她右手食指上？右手食指，好像上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