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这么一场拍卖下来,那银子堆得跟山一样。恐怕不下百万两。这么一大笔钱恐怕比当地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多。这个刺史大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恭喜刺史打人,贺喜刺史大人。”见刺史大人完成了拍卖,三爷主动向刺史大人打了招呼。
刺史大人一见到三爷,慌忙起身,就如同见了上司一般,恭敬地道:“哟,三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有件麻烦事,想请刺史大人帮忙解决一下。”
刺史大人一脸媚笑:“三爷客气了,您三爷的事就是下官的事,我一定帮你料理清楚。来人给三爷看座。”当下就有衙役搬上一张凳子,放在了堂上首座。三爷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感觉就像坐在自家的厅堂上一般。
这天不太热,三爷却摇着扇子道:“前些天,有人不懂规矩,我到他店里面教训了一番,然后他硬是要拉着我来见官。”
刺史大人一听,立刻就怒了,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道:“有人竟然敢如此猖狂。跟三爷作对,那就等于跟本刺史作对。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押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是。”一干衙役大声应道,就要出去拿人。
李多多朗声说道:“不必了,我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了。”
刺史大人眯着眼睛打量李多多,看到李多多一脸的从容,不由得怒道:“哟,你果然嚣张,见了本老爷还不下跪。”
“不好意思,本人有三跪,跪天,跪地,跪皇上,但是你还不够格。”
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刁民,你竟然敢如此猖狂,看我不打断您的腿。”
衙役们气势汹汹地就要上前,却被高全一把挡开。高全怒睁圆眼:“谁敢上前,我一把劈了他。”
衙役们平日里欺负老实人倒是好手,却没有见过这样凶猛的人,一时被吓住了。
刺史气得脸色铁青,惊堂木连拍:“反了,反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
这场面一下子就要失控,只见李多多高喊一声,然后对着刺史道:“我家这位是鲁莽了点,让我劝劝他。”
刺史大人看到高全那副样子就有点怵,只好点了点头。
李多多对着高全耳语一番,他让高全告诉刺史自己乃是上面来的钦差。这案子要好好地审。
高全把这话传给师爷,师爷又传给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一听险些从凳子上跌落下来。刺史大人原以为有诈,可是看了人家的信物之后,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位钦差大人什么时候到,先前买官卖官的时候,他又没有在。想到这,他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薛三,这位李先生告你率人砸烂了他们的店可有此事?”
三爷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刺史大人今天是怎么啦?平日里都是三爷三爷地叫,今日怎么忽然改口了。但回头想想,刺史不就是个爱装的家伙吗?改口就改口吧。只是心里头有点不痛快,于是道:“不错,确有此事。”
刺史大人忙朝他挤眼睛。
三爷满不在乎地说道:“刺史大人你也不用跟我挤眼睛了。没错这件事是我干的,那又怎么啦?谁叫他不懂规矩,还敢伤了我的人,这不是找死吗?”
刺史大人尴尬地咳嗽了一番:“薛三,这里是公堂,休要无礼。”
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张吉安,你少给我装了,你不要既当**又竖贞节牌坊的。我无礼了吗?你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无礼了。我每年给你那么多银子,就是来摆平事情的,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装清高的,今天这件事,你给我判好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嚣张,嚣张到没边了。
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薛三,你给我闭嘴。”这薛三仗着娘娘的势力,一贯在乡里横行,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些都可以忍了。谁叫人家是薛妃娘娘的亲戚,谁叫自己每年收了那么多的银子。刺史大人对于银子的钟爱,那简直有点变态的喜欢。每天睡觉之前,都要到自己的银库里摸摸银子才睡得香。为了银子,他可以卖掉自己的人格,卖掉所有可以卖的东西。但是今天他实在忍不可忍了。因为人家钦差大人在现场,你这是找死啊。
三爷也怒了,刺史大人从来不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张吉安,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少给我装什么青天大老爷了。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你要是办好了,我这里有张一千两的银票,就归你了。”薛三认为没有什么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尤其是对张吉安这样的人。
要是刺史大人不知道李多多是钦差的话,看在这么一张银票上面,他的眼睛一定会大放异彩,很多事情他都会不予计较。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同了。这个薛三也太没眼力劲了,太嚣张了。这样的人迟早都会死路一条。只是对于他也不想薛三出事,且不说他是自己的摇钱树,就说自己那么多年来所收的贿赂,薛三一旦把自己咬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张吉安再次狠狠地拍下了惊堂木:“薛三,今天的事我已查明了,你故意打砸这位李先生的店铺,理应加倍赔偿人家的损失。否则,我就会以滋扰公共秩序,判你入狱。你可要想清楚了。来人啊,家伙伺候。”
众衙役齐声答应,那威武之声响彻公堂。薛三这才从狂傲中惊醒了过来。薛三是个狂傲之人,但却不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