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晶手里的酒瓶落在地毯上,滚向玻璃栏,停在了边上,抬眸看贺涵。
贺涵不知她们怎么会来,还一个时间来了。
“再见,贺涵。”唐晶也走向大门。
贺涵拾起那瓶酒“酒。”
唐晶走出几步,转头“她在哪里?”
“楼下。”贺涵如实的告知“大概是不想给你们难堪。”
唐晶笑比哭更难看“她就这么相信你吗?”
“她更相信她自己。”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更勇敢。”
唐晶突然转身抱住他“看见这样也相信你?”
“唐晶,在我心里认为你是最好的、正确的、不可侵犯的。”贺涵轻轻推拒了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累,也会伤痛,更会软弱,我在荣煜面前很普通,也可以很勇敢;你明后天有没有空,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唐晶被他推开,有些被拒绝的尴尬“我周五晚上有空。”
“那就周五晚上。”贺涵执意将酒还给她“这个,还是拿走吧。”要喝,他自己可以买。
唐晶拿住酒“贺涵,我们真的分手了,对吗?”
“对,唐晶,我们分手了。”贺涵知道这么很残忍,但还是平静的说出“唐晶,以后见面,拥抱就不必了,你我只是朋友,任何太过亲昵的举止都请拒绝,好嘛!”
唐晶看出他的认真,别开头,大步离开。
贺涵虽然还有些不忍,但并没有显露,看她离开,听关门声起。
……
贺涵见她迟迟没有上来,也下到楼下,发现她正坐在那长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话中,神色认真。
“……明天的调查还是比较重要,派个得力的。”荣煜说了后,听对方说“……嗯,好,别出差错。”抬眸看见他,微笑。
贺涵坐到她身边。
荣煜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都走了?”
贺涵头靠在她身上“嗯。”
“贺总,好福气,左拥右抱,怀里还有一个。”荣煜笑侃“那个vivian拿我当枪使,这一顿乱戳,唐美人血流不止吧。”她在楼下听的一清二楚。
“她带来了酒,我还给她了。”贺涵就这样靠着她“她哭了。”
“要我也哭的。”因为每一句都照着唐晶的肺管子戳的“你没塞手帕?”
“没有。”贺涵有些没精神“明明是她先说分手。”
“你也警告vivian了。”她反手将他搂住“没事,不就是说我用钱勾搭你嘛,也不算骂人,我就是有钱。”
贺涵瞥她一眼“荣少,真威武。”
“还好,我以为你会说‘荣少,真有钱’。”荣煜佯装安心的拍拍胸口“其实大概也没什么钱,具体有多少我真不清楚;蓁侄女说你不理财财不理你,我就是那个财也不理的。”
“你那车怎么说?”听她提起明蓁,贺涵想起“要不要买一辆?”
“不用,揽胜给我了。”欢乐颂车库里不开的suv多,不过荣煜笑疑起“嗯?想给我买车?”
“没有。”贺涵立刻否认。
荣煜一指戳他鼓起的腮部“可爱。”嬉笑,这次是她将头搁在他肩膀处“还内疚忧郁不?我的消食普洱冷了吧?你刚刚下来怎么都没拿下来?就光顾伤心难受。”
“我周五晚上和唐晶约好了。”贺涵捏捏她鼻尖:有说男人可爱的吗?
荣煜打开他的手“我在香港也有很多朋友,很久未见,也是得拜访一下。”
“是男是女?”贺涵蹙眉:是男是女好像对她都没分别,自己危机感蹭蹭蹭上升。
“男女?这个我倒真不知道,要不周五遇到帮你问问?”荣煜也是一脸疑惑。
贺涵盯着她“连男女都不知?”到底什么事瞒着我?你又打算干什么?
“这个还真没人想过吧,虾饺、乳鸽、凤爪、叉烧,算男的算女的?一三五雄虾雄鸽子,二四六母猪加母鸡?”荣煜摊开手“我,唔知吖。”眨眨眼“难道贺总知道?”
贺涵睨眼,知道她是故意的“给我过来!”
“老爷,我来了!”荣煜扑倒他怀里“现在白相啥啦?”最后是上海话。
贺涵反被化身八爪鱼的她抱了个满怀“侬刚白相啥?”他以沪语回问(你说玩什么?)。
荣煜贴到他耳边“白相、情调。”抬手一指“多好看的our。”
“蜘蛛精。”贺涵拥着她。
“侬欢喜伐啦?”她躺在他怀里。
“欢喜!”就这样拥着她,心里满满。
在能看见维港的这里他们只想浪费时间的傻傻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