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黑痣女便拿着一只白玉耳坠进了屋。

“是不是你故意扔的?”

“不是的,我都不知道这耳坠什么时候掉的。”

妇人依旧是冷笑,“将她的眼睛蒙上,嘴巴堵上,手脚也捆上,不用绑紧了,免得肿了破了伤了皮相。”

“这是你自找的!”

黑痣女立即动手将元宁捆绑好,元宁暗恨自己阴差阳错露了马甲,却又无可奈何,任由着她们将自己推推搡搡,不知走到哪间屋,把她扔到一张榻上。

屋子里不止关了元宁一个人,隐隐地有好几个抽泣声。

元宁倒在榻上,想哭却没哭,拼命的想要怎么样才能逃脱,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猛烈地踹开了门,将她吵醒,提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同坐的依旧是昨夜同屋而睡的人。

之后便一直呆在这辆马车上。

元宁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走到哪里,因为旅途的疲惫,她始终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记得中间吃过五次馒头。

更可悲的是,她再也找不到机会给哥哥留下记号。

他们真的能找到自己吗?

或许,他们最终有办法找到自己,可照眼前这么日以继夜的赶路,只怕找到的时候,她已经落到了那个劳什子徐大官人的手里,为时已晚。

就在这一片绝望之中,元宁忽然听到了一声激昂的马啸,紧接着是一群马是嘶鸣,继而马车猛烈一震,将元宁的手中的馒头震落了出去。

“什么人?敢挡姑奶奶的路?”

“要你狗命的人。”

第一辆车里坐着龙氏、元慈和元柔,第二辆车里坐着元宁和盛元康,最末的一辆车是几位嬷嬷和带着的箱笼。季元祯和陆行舟骑马走在前面。

早上出门时,原本安排元柔、元康两兄妹一辆车,盛元康说想跟元宁聊钓鱼的事,于是他们俩坐到了一块儿。

盛元康虽然已经在盛府住了一段时间,但盛府的人对他来说依旧是陌生人,盛府里的人,他素来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避免跟盛元柔坐一辆马车,也是听了元宁上次的话,对盛元柔有所防范。

目前来看,他选择了信任元宁。

元宁当然对他没有恶意,另一方面,他的身份是盛元柔的亲哥哥,如今,他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元宁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他对元宁来说,也是陌生人,是好是坏无法确定,将来还会站到盛元柔那一边也未可知。

一上马车,盛元康和元宁一人倚着一边窗户坐着。

盛元康落座之后,便挑开了马车上的纱帘,手臂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向外看着。

前往皇觉寺的路是出城方向,一路上经过的无非是些小商铺,但盛元康看得目不转睛,仿佛从来没见过一样。

等到马车出了城镇,在青山之间跑了三四个时辰,盛元康才左右晃了晃脖子,收回了目光。

一回头,发现元宁正在打量他。

两个人目光一对,都尴尬的笑了笑,也都没说话。

“吁!”

几声嘶鸣声过后,元宁听到盛元祯的声音:“母亲,距离皇觉寺还有两个时辰的路,我们在前面的茶肆休息片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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