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是那种既不会让人嫉妒也不会让人讨厌的和善人。他很快就胸有成竹地根据克雄的要求,首先对孟雅珍进行呼吸,脉搏,心率,血压做认真检查,确定这四大体征平稳后,才准备给孟雅珍输液。可这个时候克雄突然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声说:“阿成,你还是当她空腹吃安眠药昏睡来用药吧!”
刘成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刘成的一个女助手很快给孟雅珍上了吊针。
这时,放在一张空板凳上的一部手机响了起来,响了半天没人接。刘成问他的女助手:“小燕,是哪个的手机,不是你的吗?”
叫小燕的女助手说:“不是我的,我手机在我口袋哩!”
刘成说:“哦,那一定是刚才来擦药那两个的其中一个。待会儿他会来拿!”
克雄听到这里立即警觉起来,他问刘成:“刚才有什么人来这里擦过药?是伤了哪点来擦药的?”
刘成说:“是严哥的两个兄弟,说是去滑冰了摔伤膝髌骨!”
克雄现在才发现这里离西竹野味馆很近。他心中有数,不再问。
这时,那电话又响起来,刘成急忙去接,只见他连连说:“是的,是,这里是刘成珍所!”然后挂掉,把手机放回原位。
克雄连忙将孟雅珍的身子侧翻,面朝墙,再用枕巾盖住她半边脸,刘成莫名奇妙看着他。他又对刘成说:“阿成,你有多余的白大褂吗?借我穿几分钟。”
刘成满腹狐疑地去里面拿一件白大褂来给克雄穿。克雄穿上白大褂一头扑在孟雅珍病床上。
不一会,一阵摩托车赛车的声音在门外凑停,接着克雄就感觉到有两人从他背后走进,其中一个还气呼呼地说:“特么麻皮,我这烂手机昨晚就掉在龙血滩上面一次了,今晚又掉在这里!”
另一个说:“特么这么巧,都同是这个时候。要么把卡弄出来把它扔掉算了!真晦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走了出去,也没和刘成打招呼。
门外又响起牛嚎般的摩托车赛车声。
直到车声在远处消失,克雄才站起来。他伸个懒腰,把百大褂脱出来还给刘成。再傻的人都明白点什么事,刘成看在眼里也不过问。聪明的人看到这样的事也许会问,但聪明谨慎的人看到这样的事就不会过问,刘成就是这种既聪明又谨慎的人。
一瓶药液将尽,孟雅珍终于醒来。她转过身来看见克雄,立即问:“我这是在哪里?”
克雄原本担忧的眼神,亮了起来。他对孟雅珍笑道:“刚才我碰见你喝酒醉,把你带来这里!”
孟雅珍突然想起了什么:“孔雀她们呢?”
克雄说:“她们看见我送你来,就回去了!”
孟雅珍“喔!”了一声。这个时候药液刚好剩一点点。小燕就来替孟雅珍拔掉了针头。
孟雅珍起来上了厕所,克雄帮孟雅珍付了医药费。
两人一上车,克雄就严肃地问孟雅珍:“白皮到底出了囊事?”
孟雅珍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阿红就是去帮我找草药,他去的那小村庄,信号不好,再说他忘了带充电宝,所以就关机了。关机之前还发信息告诉我他在那里有熟人,晚上不一定回来。”
克雄听到这里没说什么,他知道孟雅珍不会随便让方红的事连累自己,到不该说的时候绝不会说。于是问道:“那么你现在是要去南苑还是去你家东城?”
孟雅珍说:“我去南苑!”
克雄将孟雅珍送到南苑小区大门,临别时对孟雅珍说:“以后没方红在身边你别一个人乱出去,不要和孔雀单独在一起!”
孟雅珍淡淡一笑说:“拜,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