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勃然大怒,但也只能忍着,继续下一局。
正所谓有心算无意,那三个根本不懂技巧的赌客,连着几把都输得丢盔卸甲,索性退出了。
赌桌上,只剩下朱邪和赵西玥的较量。
但是,朱邪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止是桌上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
另外,他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液。
他明显是记忆力不足,记不住牌面了。
赵西玥稳若泰山,没急着大刀阔斧,而是慢慢的炮制着朱邪。
牌面不好的就撤,牌面好的时候就杀,可谓是杀伐果断、进退自如。
到后来,她发现朱邪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丧失了玩弄朱邪的念头。
明明牌面不好,她故意也装着底气很足,硬是把朱邪给整得崩溃了。
“还要玩么?”
赵西玥用细长的手指,捻着一叠叠筹码,仍然是不屑于多看朱邪一眼。
事实上,也没什么可看了,因为朱邪的面前,除了代表失败的几张牌,已经空空如也。
可能对她来说,朱邪这种还算有点实力的赌客,充其量就是比蚂蚁大一些蚂蚱,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想一巴掌拍死还是一脚踩死,都凭心情!
朱邪已经明显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赵西玥的对手了,但他就是受不了这种被蔑视戏弄的侮辱,又被赵西玥的神态语气一刺激,霍然就要举手,示意再兑换筹码!
“行了,你现在就是输红眼的赌徒。”
宋澈握住他手腕的电子手环,缓缓把他的手压回到了桌面上。
朱邪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晴变幻了一阵,最终颓然了放下了手。
“没意思。”
赵西玥愈发的趾高气扬了。
霍明文笑道:“行了,本来就是图个乐趣。”
顿了顿,霍明文忽然看向了宋澈,道:“这位朋友,你真的不打算玩一玩?”
宋澈摇摇头,心里有些古怪。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吱声,更没参与过赌局,这公子哥怎么会特别在意自己呢?
忽的,宋澈留意到霍明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更准确的是,他在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金菊花戒指!
“这戒指,不是凡品啊。”霍明文打量了一阵,沉吟道。
赵西玥一挑眉头,也看了眼宋澈的金菊花戒指,道:“这么土到渣的金戒指你都有兴趣,你不说,我还以为是铜做的呢。”
“如假包换的纯金戒指,不过……我猜这东西,不止是戒指。”霍明文饶有兴致的道。
宋澈心里一动。
这家伙,居然看出了金菊花戒指的玄机!
莫非他涉及过这类宝器?!
“这位先生,能否借我品鉴一下?”霍明文道。
宋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也想试探一下虚实。
荷官小阮走过去,用手帕接过宋澈摘下来的金菊花戒指,然后走过去呈递给了霍明文。
霍明文捻起金戒指,很仔细的观赏了半响,忽然用两根指头摘住金菊花,另一只手则拿着戒指,稍稍用力一拔,就变作了一根金针!
赵西玥也看愣了,没想到区区一个粗俗不堪的金戒指,居然藏着这样奇妙的玄机!
“先生是医门中人?”霍明文一边继续观赏,一边询问道。
“我就是一个学医的。”宋澈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戒指有玄机的?”
“我在家族先辈留下的笔记里看到过,据说是医门至宝。”霍明文又反问道:“敢问一句,这金戒指,先生是如何得来的?”
“我爷爷留给我的。”
宋澈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伸了伸手,示意该物归原主了。
但是,霍明文不为所动,道:“那就有意思了,根据家族笔记,这金菊花戒指,最初是我祖父持有的,后来因为变故动乱,遗失了这件宝器,怎么会流落到先生的爷爷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