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爱才,有这些举动,陈掌柜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王爷都如此了,他也不得不把华徵看得重了几分。
陈掌柜就住在县城,若不是为了王爷的嘱托,他也不会来这一趟,在这里歇一宿更是不妥。
所以第二天一早便告辞离开了。
吃过早饭,季华年的那些兄弟也该走了。这其中好几个,是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另外几个这一路回来,感情也处得不错。
听季华年提起,华徵姐妹俩被欺负的事,都拍着桌子要去教训对方。
那大块头叫郑文彬,是个地主家里的儿子,原来起这个名的时候,家里是希望他能读书识字,文质彬彬,将来考取功名。
却没想到他辜负了家里人的希望,一路疯长,就长成了现在这大块头的样子。也不爱读书,却爱舞刀弄剑。
家里对他失望了,也不管他了,这回他偷偷跑去参军,也是报了名家里才知道的。
从言谈举止看得出,那郑文彬是跟哥哥关系比较好的。
其次就是昨天那个高瘦的,叫萧鱼,他家靠河,是打渔为生的。
华徵也看出来了,这苏鱼虽然长得瘦,却浑身都是硬肉,要真打起来,只怕比郑文彬还厉害。
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狠人。
听季华年这么说,他便朝华徵看过来,那眼神扫过她的脸,不知怎的她心里竟有些无端生寒。
华徵不敢与他对视,只勉强笑了下,低下头去。
萧鱼脸上也划过一抹笑意,浅浅的,一闪而过。
若真比起来,其实萧鱼长得并不难看,至少在这几个人里,包括哥哥,都要比他略逊一筹。
但他不爱笑,眼里仿佛天生带着一抹阴沉之色,有几分邪气。
若在现代,肯定属于那种酷酷的,受女生追捧的小狼狗。
可是在这里,华徵对他却有几分敬而远之的打算。
但萧鱼却放下筷子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以水代酒,“战场上,季兄救过我一回,喝了这碗,以后季兄的妹子就是我萧鱼的妹子,谁要是敢欺负她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郑文彬拉了他一下:“这明明是我要说的话,怎么被你抢走了。”
说着也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碗,大家都笑起来,纷纷都拿起桌上的碗,“以后咱们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妹子一起保护。”
季华年十分感动,也举起碗来:“以后,你们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来,干了。”
大家喝完了水,吃了早饭,就骑了马往镇上去,华徵想了想叫季华年,“哥哥先去镇上,带着其他哥哥们先找个茶楼酒楼的坐一会儿。我去叫上四哥,坐咱家里的牛车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
“不能一起。”华徵摇头,“想要威慑那些人,要找时候,现在咱们一股脑去了,反倒成了咱们找事儿。”
季华年知道她的话有道理,也不说什么。
华羽拉住季华年,“哥哥也带我一起去吧。”
季华年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家等我们回来。”
华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华徵笑:“咱们带着这么多人去,说不定一会儿会打起来,到时候哥哥照顾不过来,伤了咱们他还心疼。”
华羽看了眼季华年,又看了眼华徵,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