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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的府邸自然不是区区刺史府可以比的,若真要比,只能说刺史府不过寻常府邸,而节度使所在之处,根本就是个军营。
大营主帐内,萧旸卸了甲胄,金笄束发,穿了件雨过天青色的袍子,许是怕这个颜色太浅淡显得不庄重,又有一条坠了玉佩的黑色革带牢牢的压在腰间,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稳重又不沉闷。
他的桌上有些乱,几本兵书之下,露出有些破旧的册子一角。
若是沈秋檀在此,定然能一眼认出来那便是父亲留下的账册。
大帐的帘子被掀开:“大人,那小子不招,要用刑么?”
萧旸搁下手中的石獾笔,微微抬起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