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猛地顿住脚步,怒气冲冲,冷冷回头扫了他一眼,“是吗?只有你才能找到那个小猪手?待我找到那小猪手,必斩了他!”
凤胤扬起唇角,有些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故作长叹,“不要大哥帮忙,你只怕是很难找到他!”
南宫忆冷冷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很兴奋?不过,我父皇在给妹妹招驸马,听到这个消息,你未必还能兴奋得起来!”
凤胤唰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急得想冲出去,突然听到四处黑压压的士兵猛地拉起弓箭,只要他的脚步一踏出那扇门,他们就会毫不客气射下去!
“喂……喂……你回来!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凤胤狠狠压住脚步,见南宫忆头也不回,他急得来回跺脚,愁眉不展,似乎想要想出什么万全之策,却乱了心智。
南宫忆回去找羽静,羽静已经不知所踪,果然如此,羽静心思单纯,而那个该死的熊孩子,看似蠢笨,却十分狡猾!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凤国唐大公子的儿子和唐大公子截然不同、唐大公子,绝非善类,心思缜密,手段诡诈,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治国之才。
原来他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应了一句话,大智若愚!善于伪装,傻乎乎的熊孩子模样,装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他的静儿,性格冷漠,却十分单纯。
虽然羽静不轻易让别人接近她,但是这个熊孩子却可以装萌买傻,走入她的身边,可见他必然下了一番空功夫!
“怜儿!”南宫忆怒喊,怜儿吐得七荤八素,急冲冲跟到他身边。
“忆哥哥,怎么了?”怜儿一手捂着肚子,小脸惨白了些许。
“找到静儿!”他的声音悲痛不已,为什么越来越舍不得她离开?
“好,我这就去召集人马,查找羽姑娘的下落。”怜儿扶着腰,拍了拍胸口舒服了点。
可是她中途却遇到南宫无忌。
“皇上姑父!”怜儿有些诧异,吓了一跳。
“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当!”南宫无忌将一个锦囊交给怜儿,他自己居然走向寒霜殿,看来凤胤少不了受点皮肉之苦了。
怜儿狐疑看着南宫无忌离去的背影,那种无形的压力瞬间没了,她耸了耸肩,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皇上姑父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说着,自己打开锦囊,一张纸条,让她的美眸瞬间炸裂,猛地将纸条毁掉,顽皮的神情早已经散去,只剩下严谨。那飘落的纸屑中,一个字,在空中飞扬,‘池’!
怜儿吩咐了手下的人追查羽静的下落,自己也出了宫,一路往东行驶!
凤胤一想到那个妖孽皇帝要断了他和南宫云的姻缘,就根本没有办法静下来。突然看到南宫无忌缓缓走过来,他的火气更加旺盛。
本想上前质问和理论,可是那锐利的双眸只是淡淡一扫,他的火气瞬间就被狠狠掐灭,刚才怒火冲冲,现在只剩下心虚,挤出一个笑容,“岳父大人……”
南宫无忌扫了一眼大殿内的食盒,南宫忆来过,他知道,他挥了挥手,凤胤一喜,以为他要撤走那弓箭手,却不想,那弓箭手猛地多出一倍,密密麻麻的利箭,闪着寒光,令人心寒,他的笑容瞬间如一朵凋谢的花朵,毫无生气,深深明白,得罪了未来岳父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岳父大人,我知错了,绝无下次,绝对!”凤胤信誓旦旦发誓着,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就将这个腹黑的鼻祖给得罪得彻底!
从他恐吓南宫云玉碎人亡那一刻,就已经得罪了南宫无忌,只是南宫无忌不愿意与之计较,可是,他却不知悔改,既然敢打他的宝贝女儿,新罪旧罪一起加,岂是一句‘知错了’就能了事?
南宫无忌无视他的认错,只是拍了一下手,几个隐卫抬着一个箱子,放在大殿中,箱子一打开,凤胤歪着脑袋,心中满是疑惑,可是更多的却是不安,总感觉这个未来岳父绝对不安好心!
盯着箱子内那无数把细小的绣花针,还有一卷线。
“岳父大人,我虽然在这寒霜殿很无聊,但是我也不至于无聊到要去绣花吧?岳父大人抬爱,我实在愧不敢当。”凤胤一脸干笑。
南宫无忌见他油嘴滑舌,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眸光如寒霜,将他死死罩住,“这些,都是面粉做的绣花针,力度稍大,立马粉碎,共十万根,若再三天之内,不能将九万根窜进线中,就不必出来!三日后,云儿选驸马,这算朕给你仅存的机会!”
凤胤随着他的每一句话,弄得个透心凉,这盛夏,怎么那么冷?他的岳父,怎么那么冷?九万根?穿针引线?能不能给他来个痛快点的?还是面粉针,稍微用力,就会散架。这是在责罚他打南宫云屁股的事情?
都说媳妇不能随意打,特别是在岳父面前,他的思念表达方式是不是有些特殊了?他就是想要打南宫云的小屁屁,生气是生气,可是并非真想用暴力解决的啊,岳父大人,你看看眼吧!凤胤在心里不断狡辩着,却异常安静,闷闷坐了下来,玉指小心翼翼拾起一根绣花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捏碎了,却还是瞬间散架在他手心里。
他无辜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无忌,看他冷峻的玉颜,岁月不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越发魅力,他长叹一声,“好,我做!”
说着,当真穿起来,第一个,就让他焦头烂额,南宫无忌薄唇勾起一抹冷冽如冰的浅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