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景开了瓶红酒,深黑的眼眸淡淡扫向她:“喝吗?”
“喝。”
大多时候,只是她一个人在吃,男人喝着酒,脸色冷淡,只有视线时不时的落到女人身上时,会温和那么一瞬。
阴影落在他眉眼间,瞳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的空间,注视了她一会儿,容司景嗓音低沉:“不是说想吃鱼?怎么没见你吃几口?”
时溪咬着筷子看他:“挑鱼刺好麻烦。”
摇了摇头,容司景拾起筷子,夹了鱼肉放到盘子里,耐心挑出鱼刺,留下白嫩鲜香的鱼肉,搁到她面前。
时溪眨眨眼睛,嘴边梨窝浅浅,眼睛一瞬间弯成了月牙。
吃了小半条鱼,时溪很饱了,抱着酒杯蹭到他跟前,软软道:“不吃了,饱了。”
容司景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过湿纸巾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
瞥了她一眼,又重新拿出一张给她擦了擦嘴巴。
时溪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红酒,脸蛋不一会儿就变得红扑扑了,脸贴在他胳膊上,轻声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容司景没有意见,给她穿上外套,又围上毛巾,裹得严严实实才放她出来。
他自己反倒只穿了件风衣,里面就套了个衬衫。
更显得身材颀长,气息清漠。
到了外面,风一吹,时溪轻轻打了个哆嗦,手顺着男人的风衣摸到里面,在他硬硬的腹肌上摸了摸,诧异道:“你不冷吗?”
捉住她作乱的手,容司景皱起眉道:“不要乱摸。”
时溪生气的鼓起脸,他摸她的时候怎么不说。
好看的脸无论在哪个国度都是受欢迎的,外面天已经擦黑,有热情的法国姑娘经过,大胆的对容司景吹了声口哨。
一阵嬉笑而过。
容司景没什么反应,时溪却瞪圆了眼睛,这是当她不存在吗?
低头看了眼身上厚外套和围巾,心里生出一点怨念,都怪司景,给她裹成了胖粽子!
容司景见时溪忽然加快了脚步,上前几步,拽住她的胳膊,沉声道:“别乱跑。”
看了他几秒,时溪脆生生道:“我要回去穿上小裙子再过来。”
根本就懒得理她,容司景淡淡道:“旁边有个瓷器店,去看看。”
见她不走,手往下滑了一截,拉住她热乎乎的手,强硬拽到了瓷器店门口。
琳琅满目的法国特色艺术品,容司景随手拿过一个精致摆件,放到她眼前:“怎么样?”
“不好看。”时溪还惦记着回去穿小裙子这档子事。
容司景拿出钱包,直接结了账。
刚下过雨的街道,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湿润感,走了没几步,容司景直接将时溪拽进了狭窄的小巷,他将她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睨她:“闹什么脾气,嗯?”
远处能听到人声,不远不近,时溪因为他突然的靠近有些心跳过快,眨眨眼:“我没有啊……”
“再说一遍。”
“我没有……唔……”
话被堵在了口中,湿润的舌尖分开她的唇探入,带着红酒的醇香,逐渐深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