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有点磕巴地道:“结……结婚戒指啊?”
容司景挑了挑眉,松开了她的手:“不然呢?”
戒指是他早就让人定做的,刚刚那个女人是其中的设计师之一,本来他打算拿了戒指就走人的,但是服务生把咖啡泼了他一身,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就来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至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进来,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不算什么大事,就算她不来他出来后也不会让她在房间待超过半分钟的时间,偏偏她跟来捉奸,干脆就在这里给她。
容司景走到床边,拿过毛巾,擦起他湿漉漉的头发。
后背忽然撞上温软,他拿手上的动作一顿,低眸看着腰上女人纤白的手指。
“戒指好漂亮,我喜欢。”她的声音模模糊糊从身后传过来。
容司景勾了勾唇,这不是当然的。
时溪转了个圈,从背后绕到他身前,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扬起白皙的脸。
男人低眸扫她,没动。
小女人便跺了跺脚。
他轻笑,明知故问:“嗯?”
时溪气得腾地红了脸,松开他就想走,被他扣住后脑勺,低头吻了上来。
…………
婚礼当天,时老爷子说什么也要出院,时溪拗不过他,只能让医生护士在旁边守着。
虽然已经尽量把仪式办得简单,但时家的地位摆在那,贵客名流还是来了不少。
她自己倒是对这种仪式没什么憧憬,只不过当她穿着婚纱走过地毯,看着等在神父旁颀长挺拔的男人时,心还是止不住的漏跳一拍。
繁复奢华的灯挂在头顶,他朝她看过来,薄唇含笑,俊美的让人心悸。
过往的十几年像流水一样在她眼前滑过,当神父说出誓词时,她突然忍不住的想流泪。
容司景深深看着她,伸手替她擦眼泪,但时溪的眼泪越流越多,他便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神父惊讶,而底下的年轻人已经打趣起哄,整个教堂瞬间热闹了起来。
“董事长,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时老爷子看着这对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慈爱。
而距离教堂不远处的长长公路上,停着一辆军用越野。年轻桀骜的男人靠在车身上,咬着烟,眯眼看着举行婚礼的教堂方向,表情漠漠。
看了眼他脚边成堆的烟头,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道:“白哥,你要真喜欢,兄弟陪你去抢过来?”
江墨白嗤笑,一脚朝说话那人的屁股上踹了过去:“你他妈以为拍偶像剧呢?”
还抢过来。
小伙子揉着屁股,无辜道:“我看白哥你这么喜欢她,自从知道这事情以后不吃不喝,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军队里谁不知道他们白哥有个漂亮的心上人,但时家大小姐即将结婚的消息各大报纸都在报道,想瞒也瞒不住,他还记得白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
啧,实在是让人心疼。
风刮到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深秋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