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怪她没把话说清楚就一走了之耽误他两年多无法跟温暮语谈恋爱。
妈的!
看她好欺负是不是!
太阳穴突突跳着,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底已经恢复了冷静与温淡。
勾唇笑着看向他,字句清晰:“好吧,那我正式的说一次,司景,我们分手。从现在开始随便你去找谁都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不干涉你谈恋爱,你可以尽情去跟温暮语亲亲热热。我说完了,能下去了吗?”
盯着她看的容司景俊脸紧绷,干净的线条无处不诉说着冰冷,手指骨节寸寸泛白,好半晌,喉骨才挤出一个音节:“能。”
车锁应声而开。
时溪毫不犹豫推开车门,终究还是没忍住,下车时摔门的力道大了些,昭告着她的愤怒。
“砰——”
车内重新陷入安静。
直到女人纤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容司景才仿佛回过神般,闭上眼睛,缓缓靠在了车背上。
空气处处透着压抑与疲惫。
修长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底部,灼到他的手,他却好似全无知觉。
…………
时溪气得不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略显急促。
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到靠坐在床上已经醒来的老人,她怔了怔,突然便忍不住委屈,几步跑过去扑到了老人怀里:“爷爷——”
时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丫头两年多没回来了,快站起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时溪便站直身子。
老人看着她,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浮起慈爱的笑:“长大了。”
护士在旁边给老人做检查,看着爷爷布满皱纹的手,时溪难受的低下了头。
“这两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情绪还低落着,她有些闷的应声:“还好。”
看着她的样子,时老爷子笑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爷爷年纪也大了。”
时溪皱眉:“别这么说。”
从小到大她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她无法接受有一天爷爷会不在了。
时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沧桑的声音不紧不慢透出来:“原本我是打算让你跟司景结婚的,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把公司交到你们手里,我走也能走得安心。但谁知道……”
时溪脸色微黯。
叹了口气,时老爷子继续说:“但既然他不愿意,那也不能强求。再说溪儿你不比他差,封城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优秀的男人。”
“爷爷……”
“我知道你年纪还小,暂时不想考虑结婚的事,但是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司景很优秀,但他终究不姓时,公司更需要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轻咳了几声,时老爷子看着她,语气严肃了几分:“你明白吗?”
时溪咬紧了唇瓣,点头:“……我知道的,爷爷。”
护士检查完毕给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时溪扶老人躺下,时老爷子闭着眼睛,开口:“这段时间爷爷会给你安排几个优秀的男人见面,你准备准备。”
沉默片刻,时溪低低的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