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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个姿势,半只胳膊搭在沙发上,另外腾出一只手有意无意扶着他的肩,避免他栽下去。
就这么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燃燃似乎觉得很新奇,也不动,睁着一双大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奇异又和谐的画面。
容司景一向沉默寡言,燃燃在他怀里坐了没五分钟就不耐烦了,一会儿伸手抓抓这里,一会儿扭着身子看看那里。
过了十分钟,容司景还是不动,他不耐烦了,小嘴一撇,就准备开哭。
容司景拎着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拿过一旁消过毒的奶瓶,塞进了他嘴里。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燃燃的哭声还没出嗓子眼,就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呛了一口奶,小嘴瘪了瘪,坚强的没哭。
容司景扫了他一眼,长腿交叠,一手给他喂奶,另一只手拿过搁在桌上的杂志,随意的看着。
燃燃大眼睛的盛满了雾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但小小的他似乎也知道,就算他哭,这个冷血的男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便老老实实伸出小肉爪抱着奶瓶,就着他的手喝奶。
时溪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她随手梳理着头发,抬眸看向客厅。
容司景在翻看杂志,而燃燃……燃燃抱着他一条胳膊,靠在他身边,睡得十分香甜。
发觉了她的到来,男人凉凉瞟了她一眼,“把他拿走。”
时溪伸手抱起燃燃,轻声叫来佣人,交给她。
随即视线扫向他,哭笑不得,“你儿子是物品吗,用拿的?”
接近傍晚的天气正好,时溪抚平裙子,坐在他的身侧,将头靠了过去,“在看什么?”
因为她的接近,容司景动作微微凝滞了一秒钟,但也只是一秒钟而已,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淡淡出声,“你要看?”
“不看。”
时溪在他肩膀上轻蹭了一下,声音很低,“有点困。”
昨晚在医院的病床上没睡好。
容司景蹙眉,“那去房间睡觉。”
“你不是想让我陪着你?”
他半晌没说话,时溪迷迷糊糊抬眼,就对上了他冷淡幽深的目光。
男人嗓音低沉,隐含凛冽,“你不用把这些当成义务,我没勉强你做。”
说完他将报纸往桌上一丢,转身朝外走去。
时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她……没当成是义务啊。
最近他好像很玻璃心……
伸了个懒腰,她揉了揉脖子,无奈的跟了上去。
庄园很大,喷泉水池喷洒出巨大的水花,美轮美奂。容司景站在不远处,神情幽淡。
容司景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忽然就想到那天的手术室外。
偌大的长廊,等候在外面的只有她。
他现在也只有她而已……
她的心不自觉软了一些,抬腿上前。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鸣笛声,时溪眯了眯眼,脚步一顿,抬眸看去。
黑色的雕花大门打开,一辆红色的超跑行驶入内,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时溪看向容司景,男人也蹙起了眉头。独爱缉捕:瘾上亿万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