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就被他一下子拉入了怀里。
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下重似一下,时溪僵了一瞬,就不再拒绝,任由他抱着。
容司景闭了闭眼,亲吻她的发丝,冷寂许久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才重新归于原位,好长时间过后,他似乎才慢慢平复下来。
哑着嗓子道,“饿了吗?”
他记得她说中午没吃多少。
“有一点。”
容司景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做。”
时溪看着男人挺拔而修长的背影,看了眼被涂好药膏的脚腕,眼睫微垂。
以前奢望,后来厌弃,再到现在慢慢平静。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
容司景洗完手,将衬衫袖子挽了上去。
熨帖整齐的名贵衬衫将他的脸庞衬得俊美禁欲,他靠在琉璃台边,深深注视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
他知道,她现在所说的不离婚,指的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并不是爱他。
容司景极淡的笑了下,心口某处位置似埋了一根极细的针,带出不明显但是始终存在的刺痛感。
只有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怀念过去,多怀念那个张扬明媚,肆无忌惮,扑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
可能是自作自受,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要拼尽全力才能看见一丝找回来的希望。
容司景眼里浮动着深沉的情绪,勾了勾唇,不过这样也好,他已经惯了她十几年,也不在乎再惯一辈子,总能把她的小脾气小任性养出来。
转身拉开冰箱的门,挑捡了几样她爱吃的食材,认真做了起来。
不到一小时,饭菜上了桌,容司景刚打算叫时溪来吃饭,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长眉一挑,神情淡漠的按了接听。
没听几句,他脸色沉了下来。
长腿迈开,淡淡嗯了一声,朝时溪走了过去。
时溪看到朝她走来的容司景,“怎么了?”
“凤聿锦打来的。”男人注视着她,嗓音微沉,“曲南歌出事了。”
…………
时溪急匆匆赶到凤聿锦的别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客厅的狼藉。
一向矜贵优雅的男人发丝凌乱,看到她后几乎是立即起身,修长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不容分说道,“她在卧室,跟我来!”
时溪蹙眉,容司景一把甩开凤聿锦的手,语气冷冽,“你没看到她脚受伤了?”
凤聿锦微愣,视线落在时溪的脚腕。
他拧眉,沙哑道,“抱歉。”
时溪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凤聿锦,眸子漆黑如深渊,满身的阴郁气息几乎遮不住。
她压着心中的气怒,冷冷道,“南歌怎么了,什么叫不肯见人?”
“中午她母亲来看过她,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之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我拖她出来,她不肯,把客厅里所有东西都砸了,我没见过她这样,怕再做什么刺激到她,就给容司景打了电话。”
他嗓音低沉,条理分明的叙述完一切,沉声道,“麻烦你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