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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软乖巧的样子实在很招人疼,容司景看了她一眼,眸底带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温度。
时溪上楼躺了会儿,也许是知道他在下面,迷迷糊糊没多久竟也睡着了,直到一小时后微凉的指腹落在她脸上,她才悠悠转醒。
男人容色俊雅,握住她的手,“还难受吗?”
时溪摇摇头,现在感觉好多了。
她说,“我去洗个脸。”看着他的挽起的一截手臂,眉眼弯弯,“你做好饭啦?”
容司景点头。
时溪便起身,眯着眼垂下小腿去找拖鞋,看着她懵懂不愿醒的模样,容司景摇了摇头,俯身下去给她穿鞋子。
她看着他的脊背,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度蜜月的那几天。
短暂而幸福的时光,他也是这样给她穿拖鞋,耐心又温柔。
什么时候起,连那段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时溪侧过脸去看床头,那里依旧放着那个鱼摆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将碎片黏在了一起,可是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修补精致,裂痕依旧还在。
“在想什么?”
低沉清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出神,时溪抬起脸冲他笑了笑,下床走向洗手间。
等洗完脸挽起头发出来,发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时溪微讶,“外面下雨了?”
容司景看了眼窗外,青色的天空愈发深浓,莫名让人觉出一股压抑感。
他将视线重新转回时溪脸上,出声,“嗯,今晚我陪着你,别怕。”
时溪将手递过去,他很自然的牵住,她仰起脸嗔他,“我有说害怕吗?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
容司景没出声,神情似笑非笑,“哦?”
被他看得羞恼,时溪伸手打他,“你什么眼神,讨厌。”
两个人下楼,因为是容司景亲手做饭,佣人都回去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温暖的光洒下来,虽然外面大雨滂沱,客厅里却是难得的温馨。
容司景的厨艺很好,时溪吃的很开心,吃到一半,她软软道,“想喝红酒。”
容司景蹙眉,“身体不舒服喝什么红酒,下次。”
时溪趴在餐桌上,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就喝一点。”
沉默片刻,男人还是坚决摇头。
“老公……”
容司景以手抵唇,笑意从唇畔滑出,“时溪,不要以为你一撒娇我就什么都同意。”
时溪双手合十,红唇微嘟,“真的就一点点。”
“……”
两分钟后,时溪看着男人起身去酒柜里拿红酒,笑得心满意足。
“我要喝旁边那个。”她支着头,指使他,“拿那个最贵的。”
容司景关上柜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红酒开瓶器,给她开酒。
男人修长清贵的姿态,落在眼中只觉赏心悦目。
时溪撑着脸,看着这个她喜欢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他无疑是优秀的,但那份优秀也是她掌握不了的。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容司景拿过红酒杯,给她倒了小半杯,嗓音清淡,“你说的,只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