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晃着酒碗中清澈的酒水,月竹无奈地左右看了一眼,现在这情况,自己真的很无奈好吗?
月竹旁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肖震不停地在劝着酒,酒桌上的酒坛已经堆满到脚边,而站在酒柜边上的红娘,则是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月竹扶额,自己怎么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继续晃着杯中的酒水,月竹抬头轻轻向外望了一眼,已经是晚上了,弯月悬空,酒馆中陆陆续续也来了其他的人,只有三张酒桌的酒馆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忽地,“咚”一声,月竹立刻回神,手边立刻多出了一壶酒,略微有些楞神,机械地抬起头,就见红娘一脸傲娇地朝自己手边砸来了一坛酒。
“这是竹叶青,比起女儿红没有那么大的辣味,你试着喝一点,这坛子的后劲应该不是很大。”
不至于,让你一杯就倒。
当然,这句话红娘没说出来,但月竹可以清晰地看出红娘眼中若有若无的轻蔑,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有着一杯就倒的酒量,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更何况,月竹还是堂堂军师。
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军队中的士兵,那一个不是喝酒的好手?这一杯就倒的酒量,在军队中还能存活到现在也是实属不易。
月竹看着红娘这眼神,心头顿时涌起些许不满来,他好好歹歹也是个男人好吗?用得着这样轻视自己吗?上次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喝酒,酒劲太大,自己有些受不住罢了,这回这酒,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红娘将酒递过去,月竹顺势接过,赌气似的轻轻揭开酒坛上的红布,淡淡的竹叶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在这酒馆浓郁的酒香中『荡』漾开来,令人心神为之一颤。
酒馆中酒香虽然浓郁,但仍然掩盖不了这淡雅的竹叶香气,酒客闻到这突如其来的竹叶香,眼神顿时直勾勾地瞪向月竹,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月竹手中的酒坛子,眼中几乎都要带上实质『性』的狼光。
红娘却在这时猛地一个转身,眸光触碰到酒馆中的酒客,略显警告地扫视而过,一众人顿时忙不迭地低下头去,这就虽香,但自己也得有命喝不是?
看见红娘如此动作,月竹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个笑容也许月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却是被身旁的肖震看到了。
肖震眼珠子一转,抬头看了一眼红娘,再看了一眼月竹,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用自己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月竹。
“喂!阿竹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你开窍了这是好事啊!难得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还不赶紧追去,只不过兄弟我在这提醒你啊,红娘这姑娘,可不是谁都追得起的,就拿她那脾气和实力来说吧,别到时候人没追到,自己反倒是成了个残废,毕竟,咱们军营里被红娘收拾过的士兵可不少,你呢,就悠着点吧!”
言罢,肖震哈哈大笑两声,伸手就要去夺月竹手中的酒坛子,月竹原本听得云里雾里的脑子立刻回过神来,起身向前一转,肖震顿时扑了个空,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趴到了地上。
“阿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红娘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那样!而且,这酒是红娘给我的,可没你的份!”
月竹看着扑到在地的肖震,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好似要故意气一气肖震似的,月竹转身后快速从桌上拿下一个酒碗,反手将酒坛中清澈的酒水倒出,潺潺的酒水落满酒碗,扬起一片水花,让人忍不住遐想。
端起酒碗,月竹先是小心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酒香顿时在口中绽放开来,宛若将人置于一片幽静的竹林中,一湾清水『荡』漾,倒映出竹林绿意盎然的样子,在清风拂过之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身未醉世,心却已经醉,醉于竹林,醉于山涧!
酒水清凉,正如红娘所说,并没有女儿红那般的辣味,反倒是有股山涧泉水的清凉之感,令人闻之心醉!
喝了这一口,月竹便快速抬起手中的酒碗,将接下来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露』出享受的神情,看得趴在地上的肖震直磨牙,这小子,明显就是在炫耀好吗!还说自己和红娘没什么,这明明都互相看对眼了,还说什么清清白白,鬼信啊!
迅速从地上爬起,肖震挥手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尘,继续朝月竹扑过去,这样的美酒,自己怎么能不尝尝?鬼才要便宜月竹那小子!
见状,月竹提起酒坛就在酒馆中跑了起来。
“月竹!你小子站住,连口酒都不给兄弟喝,好意思吗?”
“才不要!这酒可是红娘单单给我的,给你这个喝酒如灌水的人和了,才是叫浪费呢!”
“哟!你小子!看样子是真和红娘有一腿了是吗?这么护着她给你的酒,还说你俩是清清白白,骗谁呢!”
“肖震,你好好说话,我和红娘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吗!谁跟她有一腿了!你才跟青楼那小翠有一腿呢!”
“月竹,你小子皮痒是吧?!”
“。。。。。。”
酒馆中,两个大男人围着桌子不停地兜着圈子,互相报着对方的黑料,看起来又是滑稽又是幼稚,看得在场的酒客一愣一愣的。
忽地,“嘭!”一声,月竹和肖震围着转的桌子立即被人一拳轰成了两半,桌上的酒碗顿时掉落下来,发出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碰倒了上面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