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内,死了两员大臣,而且均是“帝选议事阁”的成员,还是各方势力的突出代表。
一时间人心惶惶,商容更是心急如焚,作为“帝选议事阁”的首辅,这工作还没有开展,班子先不齐了。
看来这帝选的事情也是颇费周折,姜新尚走了,这二位死了。
一转眼就要换了三位,那两位的人选还得再头疼。
虽然我不确定是何人所为,但是我知道,接下来阁辅们往哪个地方集中,那谁便是这幕后的始作俑者。
他们对人心的把控,他们的势力程度,是我远不能及的。
算了,这也是大事,朝上再说吧,听听这帮人的意见吧。
“武成王,亚相比干的案子可有进展?”我正襟危坐,正言问道。
“回圣上,案子已经明了。乃是三个江洋大盗所为,一路尾随比干丞相,丞相落了单,这才招致祸患。”
“近日,臣谨遵圣意,强化巡逻,发现三人不轨行迹。但见可疑之处,便差人问话,三人夺路而逃,臣遣家将奋起直追,于城西二十里将其擒获。”
“三人供认不讳,言语之中但见猖狂之意,昨日刚刚打入死牢,等待圣上下旨,着有关臣僚会审。”
黄飞虎此时已经安排好了三个死刑犯,威逼利诱,三个人已经签字画押。
至于会审,连个毛也审不出来。
“嗯。武成王辛苦了。那依你之见,这杜元铣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比干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是有了个交代,这杜元铣的事情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回圣上,杜元铣的案子,臣初步判断,初二晚上,春雷轻吼,丝雨绵绵,山顶却是有滑坡的迹象。”
“臣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沾染血丝的岩石,杜元铣和梅武均埋在土石之下,想是天灾意外所致。”
“此外,此案有两点疑难之处:一是梅武为何会和杜元铣死在一处,他应该在北伯侯身边才对……”
“二是臣在杜元铣尸身的法衣之中,发现黄绢一块,上有朱砂字迹,无奈臣不通识此种文字,多处走访,也未得明朗。今呈于圣上过目。”
听他说完,我让杨容下去取了黄绢,只见上书蝌蝌蚪蚪,确实是不认识。
“这文字不像是我华族殷商的文字。闻太师,你在碧游宫火灵圣母门下学艺50年,且来看看,是否认得?”说完我让杨容把这黄绢布给了闻仲。
闻仲看了看,又在绢布上嗅了嗅,说道:“启奏圣上,这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我在碧游宫学艺时见过,乃是沟通天意的蝌蚪文字。”
“不过臣看这朱砂猩红,气味尚存,一丝神觉都没有,倒像是人写出来的。”闻仲躬身答到。
“原来这每年的天书都是这样来的!”
“杜大夫自己伪造天意,看来是上天发怒了!”
“这种人死了不亏,欺君罔上!”
下面的臣子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这杜元铣的“天意”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议论纷纷。
“诸位爱卿静一下,且听闻太师继续道来。”我制止了这种明着不说,小声议论的行为。
闻仲继续说道:“圣上,臣倒是看得懂,这意思也就是四个字‘唇亡齿伤’。可一时半会也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我心想,闻仲啊,你个老实人哪里能看得懂这些阴谋诡计,看懂了你就不是你了。
满朝文武听到“唇亡齿伤”这四个字顿时也是不甚明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明确的意见。
就在此时,上大夫夏招走出列班,说道:“圣上,臣有一愚见,愿圣上详闻。但臣言语之前,先请圣上恕了不敬之罪!”
“夏大夫且说,不必顾虑,孤说你无罪。”你快点说啊,哪里来的这些毛病。
“一个‘恕’字,臣便已经是有罪了,不过臣这次斗胆了……”
“刚才听武成王说杜元铣与北伯侯的爱将梅武死在一处,又听得闻太师年初‘唇亡齿伤’之言,臣以为,这四个字是有谐音的。”
“‘唇’的读音接近崇侯的‘崇’;‘亡’的读音接近王侯的‘王’;‘齿’的读音接近敕封的‘敕’,乃是御上之意;‘伤’的读音接近我大商的‘商’。”
“因此,这四个字连起来读谐音就是‘崇王敕商’。”
“乃是“崇侯赢天下,敕令我殷商”的反叛之意。这也可以解释梅武为何与他死在一处了。”
看来这大商臣子之中,还是有聪明人的。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这时,武成王又站了出来,双手一拱,开始说话。
“圣上,看来这杜元铣是在替北伯侯占天了。想必是他‘里通外国’,早有预谋,奈何天意昭昭,护佑成汤江山,他殒命占天台本是应该!”
“而且由此看来,北伯侯是早生异心,圣上早作祛除。”
话说这武成王把贾氏教给他的话适时地说了出来,这案子怕是不了了之了。
因为现在看来,杜元铣通北伯侯已经是事实,现在不是朝中死了几个大臣的问题,怕是北伯侯也反了,这可就反了三路诸侯。
“嗯,此事从长计议。众卿可还有事要奏?”我现在心里想的,是北伯侯现在在想什么?
“启奏圣上。黄妃娘娘离宫将近一年,于臣父跟前尽孝也有些时日……”
“近日黄妃娘娘自边关返回朝歌,着臣乞问圣上,回乡心愿已了,愿返回西宫,侍奉圣上左右。”
黄飞虎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