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闻得殿外门军通报,朝堂之上无不是嘘唏一片。杨容接了军情,我让杨容启封,念于众位臣班。
“臣游魂关总兵窦容顿首,紧急军务上报——”
“四月初七,边关闻报,姜皇后随东伯侯姜桓楚归东鲁,当日夜里,郁结难消,愤懑无泄,一口呜呼,丢了性命。”
“东伯侯姜桓楚因失女心痛,与次日午时,突发七窍流血,一并随了西去。四月初十,姜桓楚之子姜文焕举办大丧之礼,并于四月十二日自称东伯侯。”
“四月十四日,姜文焕率四十万军甲,向我游魂关开进,臣窦容被迫迎敌。稍后军务,快马加报!臣窦容再拜顿首。”
杨容念完,下面群臣已经是议论纷纷。早已忘却了杜元铣与姜子牙的同殿辩论。
他们哪里知道,姜新尚前天夜里早去找过闻仲了,让他交代门人,有军机军情,立刻上报早朝。
“诸位爱卿,谁有退敌良策?”我故意问道,其实明白的很,窦容完全可以支撑得住。
大殿之上,面面相觑,却是没人说话,一阵寂静之后,闻仲站了出来:“圣上,若需助阵杀敌,老臣愿请往之。”
我没有说准,也没有说不准,而是看向了杜元铣:“杜爱卿,依照你所见,星象几何?胜败怎定?”
你不是会看星象吗?你不是司天监吗?你倒是给我说啊。
“这……臣乃是文臣,不懂军事谋略!还请圣上明鉴。”杜元铣一头冷汗。
“那依照姜先生之言呢?”我扭头看了看姜新尚,想必他早就准备好了。
“依贫道观之,朝歌不必派兵增员。一则,虽说姜文焕勇冠三军,勇猛无比,可窦容元帅却是久经沙场,深谋远略,匹夫之勇不足为惧。”
“二则,朝歌虽说陈兵八十万,闻太师武成王各率四十万,可是我朝歌之周众多关隘,有战必增,总是首尾不能相顾,也显得对关隘边疆没有信心。”
“三则,战事刚开,窦容元帅正在酣战之中,结果几何,后事怎样,还未可知,倘若这一战能败了姜文焕,倒也显我大商君威!”这话说的好。
遇事不慌,拐着弯儿也把黄飞虎给点了一句,人家闻太师也是领兵四十万,你也是领兵四十万,你怎么就不敢吭气呢?
“那依姜先生,这战争的胜败如何?”我故意又问了问姜新尚,我都知道窦容将来能取胜,只不过,现在真的是得让姜子牙显摆出来,树立能人异士的形象,要不然谁会服?
“胜败立判,但战事持久,七年之后,窦容必然得胜。”姜新尚回答到。
“今日早朝,便是如此。姜尚,自今日起,孤封你上大夫。退朝之后,商丞相、闻太师、姜大夫,三人龙德殿听用。”言语罢了,我便转身往龙德殿走去。
话说,这里不是正经说话的地方。我得赶紧问问姜新尚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刚才,可都是在演戏啊。
再者说,这选下一届皇帝的事情还没开始呢,仗就打开了,搞什么搞。这下留下他们三人,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龙德殿里,三个人是自来熟,唯独商容不知就里。我也不好说些什么,直奔主题地说了一句“几位爱卿,这帝选之事还没有公知天下,这姜文焕倒是先反了,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姜尚马上说道:“依臣所见,需要马上设置‘帝选议事阁’和‘兵马议事阁’。”
“今后帝选事宜一切交由‘帝选议事阁’,定期报于圣上,圣上也可随时过问进展。”
“‘帝选议事阁’下设‘兵马议事阁’,一切军务调度、兵令铜符皆有‘兵马议事阁’掌管、发出和作为。”
“另外臣建议,帝选议事阁的首辅由商容丞相担任,闻太师担任帝选议事阁的次辅兼职兵马议事阁的首辅。”
“臣如是想,便如是说,僭越之处,请圣上恕罪。其他人选待圣上钦定。”姜新尚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壶笼统都倒了出来,他自己也知道,在朝歌他只是过渡一下,完事儿了还得去西岐呢。
“那如何运作这‘二阁’?”我问道,此刻也顾不上扯淡了。
“‘帝选议事阁’设置首辅、次辅各一名,设置阁辅七名,九人组成,依照各方平衡势力考虑进阁人员。‘兵马议事阁’一样设置首辅、次辅各一名,设置阁辅七名,九人组成,此事就顾不得考虑均衡了,一切皆以忠君之将担任。”
“有拟好的名单吗?”我望着姜新尚,说道。
“准备好了,就等着圣上过目。”说着怀中表掏出两张绢布。把个商容看得一愣一愣,表情阴晴不定,闻仲倒是坦然,他对姜新尚这种做法估计跟我一样,早就习惯了。
我展开第一张绢布,只见上书写到:
帝选议事阁,待圣上钦定:
首辅:丞相商容。忠君爱国,一门大贤。
次辅:太师闻仲。师尊圣母,力保成汤。
阁辅:亲王比干。叔伯代表,级别元老。
阁辅:王微子启。兄弟代表,比干至亲。
阁辅:大夫元铣。神权一派,不能或缺。
阁辅:大夫姜尚。牛逼人物,三千年回。
阁辅:亲王伯夷。正直不阿,忠诚不二。
阁辅:大夫费仲。外来之人,无根无基。
阁辅:大夫梅伯,保举有功,自视过高。
我看了看名单,商容、闻仲、姜尚本人、伯夷、费仲这五个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没有什么问题。
比干、微子启、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