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鼎十分听从芦昌的指挥,随着芦昌的召唤出口,那巨鼎在空中不断地一边旋转,一边缩小,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拳头大小,朝着芦昌伸出的右手飞了过去。
等到那混元鼎落到芦昌的手上,便是不再旋转,此时再看,仿佛一只小小的香炉。
芦昌收了混元鼎,揣在怀中,走出了那推堪司的大门,回来复命。
“芦昌,你当时跟随袁福通和我们作战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样的法器啊,另外你的武器是不是都跟之前不一样了?”看着芦昌得胜归来,我调侃地问道,当然也是发现了一些不同,信口问道。
“回地藏王菩萨,是这样的。当年进入封神台之后,我们顿生悔过之心,本心重塑,到了天庭之后,修练之行却是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现在使用的武器都是到了天庭之后根据我们的身手和长处重新分配的。”
“至于我的法器,乃是在修行之中在体内生成的,当然也有个别法器是出自几位老祖之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对天道如此恭敬,毕竟一番生死之后,才能感觉到正途。”
芦昌的回答虽然多了一点,但到底也是实话。
“可是这七十二地煞星……”我想说的是,也许他们现在的法器也是随后xiū liàn出来的,但是天罡与地煞的区别却这么大,但是我没有往下说。
“也许是身处的大环境不一样吧,他们离魔更近一点,毕竟这三界之中,就只剩下天庭这一片净土了。”芦昌说完这些,便也是行礼下去了。
一口气拿下了三战,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是乘胜追击还是暂停休息,我也问了问玉皇大帝的意见。
玉皇大帝的意思是,此时的三十六天罡估计都是信心满满,也不好驳了大家的斗志,继续开战,等到七战之后,再行休息。
好吧,右手第二家,僧道司。
看这个名字,便是和我们这一行神佛星君息息相关了,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都将戒律视为立教的根本,有法不依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这僧道司就是负责这世间的道人僧侣的种种行径是否合规,是不是破戒了,当然如果他们持诵经文,正心诚意地xiū liàn法门,也会给予相关的奖励福祉,但是以惩戒为主的,因为与这里关联最大的不是天庭,而是地狱。
这斋僧道司的衙门建筑也没有什么不同,若非要说是不同,便还是那一副楹联,这上面写的是“僧戒精严宝塔终归无相,道修清净金丹还认有身。”
不过现在这七十多神佛星君的队伍,都是已经在三千年前渡劫过的,得了金身,想来这斋僧道司也不能怎么样。
不过想到渡劫二字,我的心里又是一颤,不会这地府之战又是一次渡劫吧,现在的蟠桃可是真正出了问题的啊!
不过即使如此,想来谁也不会说出答案,毕竟这次连玉皇大帝都裹挟进来了。
闲话不叙,现在上场的是天闲星纪丙,也是当初袁福通手下的大将,行伍出身,而这斋僧道司的掌司乃是截教的当初的三代弟子地杰星呼百颜。
纪丙的手中乃是一把长斧,金光灿灿,熠熠生辉,不过这次纪丙却是没有用那大斧劈开这斋僧道司的大门,而是直接飞起一脚,将那大门踹了个四分五裂,随即便长驱直入了。
进入这衙门院落当中,却是空无一人,纪丙倒也不慌不忙,将那长斧往地上一戳,口中嚷到:“呼百颜,缩头缩脑的,好歹也是封神榜上的星君,你要是认输,我便不为难与你。”
“要说打,我也不一定打不过你,但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但是我这管的就是天下的僧侣道人,佛道两教对我的看法由来已久,我沾染了你们的因,就要受你们的果,但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得体面一点不是?”这衙门的殿落里居然穿来了一阵声音。
外面的打斗已经如此激烈,都是近邻对门,不可能不知道。
等那呼百颜缓缓地出来,却也是一身道袍加身,看上去一尘不染——原来刚才是在梳妆打扮呐!
等他缓缓地走下台阶,只见他左手擒着一只黑锏,右手端着一只一尺多高的宝塔,不过那宝塔却不是李天王的黄金宝塔,而是分为两截,上半截三层是黑色的塔尖,下半截四层乃是白色的塔座。
不过看起来,这呼百颜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就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的样子,呼百颜却是径直向纪丙的跟前走去,在离纪丙还有一米多远的地方,呼百颜站定了,左手一扔,右手一掷,口中说道:“不打了,打与不打,结果都是一样。”
这唱得是哪一出啊?这个场景倒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却是为何?”不仅是我们,身处战场的纪丙更是迷惑不解。
“凡事均有例外,你要说这魔性,它也有大有小吧,说没有入魔,那也是哄我自己,要说入魔之中保持一份清醒,却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也知道,入魔之身,除非重生一条道路之外,不能得到救赎,所以,我愿意放弃抵抗,等待救赎。”呼百颜十分诚恳地说道。
他说这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管的就是天下的僧侣道人,入魔的多得去了,他也见得多了,只要稍微能保持一份清醒,他也能够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也许就是因为他目前还保持的这一份清醒,所以这世间的僧侣道人还能保持一份基础的本心吧。
现在的世界,修佛修道之人本就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