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早朝。
又是无事可奏,那便早早退朝。哼,这朝堂之上,要不就是没事,要不就尽说些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正儿八经的事情一并推到了商容那里,私底下窃窃私语,眉来眼去。
看来这大商也真是气数已经,纵有天子勤天下,难抵群臣怠王政。这怪不得天不护佑,神不眷顾,这人间的道已经是乱了。今日先去龙德殿坐一坐,看商容来不来。
估计商容也是焦头烂额,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不过不要紧,很快就会有新的理事机构出现。
现在,商容老丞相,替孤挡一阵子,孤不求你有什么结果,这些烂?屁?股的事情,最终还是得我来买单。
孤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没有等到商容,却意外地等来了黄飞虎,难道说这汤药的事情已经事发了?
“门外镇国武成王求见!”杨容禀告到。
“好的,宣他进来。你去泡一壶茶来!”我吩咐杨容。
黄飞虎进来行过礼,我赐了座,这明面上还得是一家人不是,这时杨容的茶也正好端了上来。
我赐了一杯予黄飞虎,自己也端起一杯,呷了一口:“爱卿何事,看你面露难色?”
“臣有一个不情之请。”黄飞虎这时候又是抱拳以礼。
“好啦,这里没有外人,爱卿但说无妨,自家人有什么请不请的,礼节这样的俗物,能免则免,也陪孤好好说说话吧。”我一只手轻轻按下了他抱着的双拳。
“臣父终年守护边关,难得回朝。却是思念之情日益真切,自黄妃娘娘入宫以来,臣父更是于书信中多次言表。”黄飞虎说道这里,假惺惺地表现出一些无奈。
“臣每每回信都说是黄妃娘娘在宫中甚是安好,请他不要挂念!可身为臣子人子,当尽忠尽孝,所以,臣斗胆请圣上法礼之外着黄妃娘娘一些时日,探望臣父,已尽人子孝心。”黄飞虎说道这里,再次施礼。
嗯,黄飞虎这一段说辞倒是说的情真意切,不是心中有数,怕是朕也绝对被他蒙骗了,这人心隔肚皮,难思量的很。
“黄老总兵镇守界牌关多年,从无差池,是孤不近人情了。可你也知道,后宫入宫每三年方可回乡探视父母一次。与家人宫中相见也是一年一次,这可是祖先定下的规矩!”我也稍稍面露难色。
说道装,你以为我不会吗?你们不是天天向我宣教什么祖宗的规矩不能破,祖宗的制度不能改吗?
切,规矩一旦破了,怕是你们的既得利益都不保了吧。
“这……圣上,臣也知道,可……”黄飞虎倒是一着急,说话磕巴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实话吧!看着他这着急的样子,我也不便更加为难他。
于是又说道:“黄老总兵已过花甲之岁,孤会体谅他的难处……”
“但是爱卿,此事孤也不想单独为黄妃开这个路子,要不然黄妃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枪打出头鸟,连带着你黄家也会成为焦点,怕是也不好啊!”
“若是三宫之中也有人做如此考虑,朕倒是不妨一试,这样你们总能分散一些别人的眼光,不是吗?”情真意切有木有?口是心非有木有?口蜜腹黑有木有?
“你且先去,孤会考虑的!”我回了武成王一句,是啊,你不能光顾自己的事情吧,你得帮孤搞一搞姜桓楚和姜皇后的好不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眼了。
……
却说那武成王一路郁闷地回到了王府,此时贾氏迎了上来,问道:“王爷此去不顺吗?”
见武成王摇了摇头,贾氏随后说道:“圣上怎样说处?”武成王便一二三四如是这般地向贾氏说了起来。贾氏听完之后,笑到:“王爷,这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话怎讲?”黄飞虎狐疑地问道。
“这第一,圣上应该是还不知道此事,这便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黄妃的名声算是保住了,即使是再受冤枉,不能为皇家添一二血脉,也是丢人的事情,连带黄家一并受辱。”
“这第二,黄妃回家休养,我们也不能让姜后独占后宫,一直占据主要地位,拉着她一起休养,黄妃日后再回后宫,也不至于被她提前设计陷害,有个缓冲的余地,或者说还有再起的机会。”
“至于杨妃,她没有什么背景,翻不起什么风浪,不足为虑。”贾氏分析到。
“那这不是和东伯侯挑明了要宣战吗?”黄飞虎说道。
“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贾氏看了黄飞虎一眼。
“可他拥兵百万,千员良将在手,我怎么敌得过?”黄飞虎继续问道。
“他就是拥兵千万,现在敢反上朝歌吗?到时候他便是谋反大罪,圣上必定着你和三大诸侯先灭了他。谁先动,谁先死,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之所以现在朝歌表面上还这么稳定,不就是大家谁也不想先动吗?这个问题,王爷你是多虑了,遇到事情别总是往坏处想。”贾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哈哈,本王这人看来是忧患有余,果敢不足啊。还是爱妻足智多谋,拨开云雾见太阳,咱们就拉着姜后让她一起休养。”武成王哈哈一笑,抱起贾氏,去往寝阁,赴巫山去了。
话说这中宫姜皇后所用的“浣花草”,本来就是东伯侯派人每个月以探望的名义送进宫来,这姜皇后跋扈的狠,又在午门的守门军士中安插了眼线,任谁也不敢详加盘查。
即便查起来也是香料一堆,还用锦囊包着,你谁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