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此时是竹筒倒豆子,给鄂北化工的大小领导每人每月送多少,给x里打招呼的化工行业主管领导多少,上次处理他儿子的事情,给哪里送了多少,还有哪里送了多少,私底下私了赔了多少,在别的煤矿、别的地市,给当地的什么人物送多少,……给挂掉的那一位送了多少。
不过说到那位的时候,老钱好像战栗了一下,随口又问道:“姜爷,给那位烧纸的金额算不算,我当时没有数清啊……”说话的声音非常可怜。
已经吓傻了!
这句话一出口,我和姜新尚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就在老钱磕头捣蒜的时候,我和姜新尚都已经土遁走了,依然是从滨州公园的树林里冒了出来,然后向金盛集团走去。
到了金盛集团,姜新尚把录音整理出来,写了一封《实名举报信》,上面还附带了老钱的身份证信息,开头就是“我是鄂北化工供应商钱XX,我要实名举报……”,最后录音音频也进行了编辑。
搞完这些,姜新尚用一个U盘拷贝了进去,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忙活了两个小时,明天老钱就‘祸从口出’了,用不着我们动手,想弄挂他的人多了。”
我问姜新尚这一手都跟谁学的,姜新尚告诉我,这都是当年跟马氏父女二人学的,都是些市井无赖的烂招,但是管用。他当初不也是拿那父女俩没有办法吗?
两个人出了集团大门就分开了,姜新尚还要找个网吧,把这些资料捅出去呢。
至于明天网上炒成什么样子,我们就不管了,也管不着了,不过老钱的事情结束了。
不过当天晚上刚回到龙城花园,就接到了妲己的电话,她和欧阳在那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准备回来呢!
这对我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些天以来,总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搅,心情一度很是压抑;一家团聚,也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安慰。
遇到这么开心的事情,暂时的烦恼也可以抛到一边了,如此想着,我才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不过梦里很奇怪,我好像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空间里有三个声音,一个好像是妲己的,一个好像是欧阳的,两个声音一直在求救,还有第三个声音在快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本来好好的心情,却是被这一场梦打搅了,我看了看表,才三点钟,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干脆起来,坐在阳台上,一个人静静地抽着烟。
心神不宁啊!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熬到了天亮,手机很平静,窗外也很平静,我傻笑了一声,关心则乱吧,大概是自己太多虑了。
妲己在美国是晚上六点的飞机,到了燕京正好是这里的晚上的八点,初步计划是当天晚上就在燕京休息一下,第二天再返回并州。
不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也没太好意思麻烦人家刘向波,就我和姜新尚两个人过来了。
下午四点钟,我和姜新尚两个人出了酒店大门,准备打车往机场方向赶去,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也就顺理成章地上了车。
不是要提前这么长时间出发,而是这燕京的路啊,你不敢等,堵车能把你堵疯了。
出租车开的很平稳,不过就像在预料之中的一样,这路上的堵车很讨厌,反正离下飞机的时间还早,在我们预料之中的。
可是堵堵走走地一个多小时之后,出租车彻底堵在了立交桥上,半个小时都走不了,虽然也有点着急,可是心里还能承受,毕竟还有时间。
可是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就有点坐不住了,这要是再堵下去,可就真耽误事儿了。可是妲己她们现在在飞机上,手机也打不通啊,我没有办法,只好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们到了之后先等一等。
“哎,我说,这么等下去不是事儿啊!让刘向波想想办法吧!”姜新尚也是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不是不联系他,是怕这小子一高兴,自己开车来了,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可就失职了。”其实,还真是,要真是他出点儿问题,三界可就真的全乱了。
出租车司机去前面溜达了一圈儿,回来了:“哎,我说两位,刚才堵车,堵车的时候两辆外地车又蹭了一下,在大马路上吵起来了,等着交警来处理呢!我看着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要不您二位想想折,怕是要耽误您二位的事儿啊!”
“我靠!”听到这话,我才着急了,这很明显是走不了了啊!不过我说这出租车师傅,您现在让我想想折,我去哪儿想折去?倒是会飞,我特么现在也不敢啊!
“早跟你说了,快点儿的吧!”姜新尚有点儿不耐烦了。
“刘总啊,求您点事儿!我老婆和欧阳从美国回来,我在环桥上堵住了,怕是到了点儿赶不过去,给帮个忙呗!”我无可奈何地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靠,世风日下,重色轻友啊。行啦,几点的飞机,我给你想办法!”刘向波问道。
“晚上八点,呵呵。”我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接了人,还得管你们一顿饭,遇上你这么重色轻友的人,哎!无语啊……”刘向波又是不等我说话,挂了电话。
不过好歹心安了不是。
就这么在车上待着也不是办法啊,我和姜新尚干脆下了车,朝前走去,看看哪里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实在不行,不还有遁术吗?
这一走,又是一个多小时,不过明显比坐车的速度快多了,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