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站起身来一阵哈哈大笑:“活着的感觉真好啊!”这种劫后余生的兴奋瞬时布满了闻仲的脸庞,有什么还比这种事情来的更兴奋和幸福呢。
他收了双鞭,朝着卞吉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而卞吉也从刚才幽魂白骨幡破灭的事实中清醒了过来,七窍流血的脸上更是挂上了一丝决绝。
“闻仲,你毁了我的幽魂白骨幡,便拿你的命来赔!”话毕便要扬起手中的长戟,却是身形一动,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卞吉拄着长戟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闻仲此时已经到了卞吉的跟前,正准备双鞭战斗,不想却是看到卞吉已经经脉爆裂,垂死挣扎,也就没有再痛下杀手。
此时跪在地下的卞吉看着闻仲的双脚,然后缓缓地仰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闻仲,陪我一起死吧!”说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闻仲只是举着双锏,看着满口鲜血的卞吉,那双鞭一直没有落下,也许是出于同门情谊,也许是卞吉此时已经用不着闻仲动手也会马上死去。
卞吉此时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闻仲的盔甲,却是不能再发力,这个动作就这么僵了一下,卞吉便身子一斜,倒在地上。
闻仲看到卞吉已死,左手拖着雷震子、韦护的身体,右手拖着黄天化和土行孙的身体,一并放在了墨麒麟上,飞驰回到阵中。
幽魂白骨幡一破,眼前的这几位便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殷商七十万大军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这时姜新尚却是骑着四不相踱到了我的跟前:“圣上,可否先前去喊话,先前穿云关的战斗肯定传到了这里,如今这幽魂白骨幡也已经破了,他们的军队已经感受到了震慑,若是能投降一部分,第一我们的战斗压力减轻,第二也少造杀孽啊。”
我听了姜新尚的话,心情也不再那么激动和亢奋了。这种事情还得我前去,因为只有我的话,才有人信,才独具说服力。
我骑着马到了战场中央,姜新尚和闻仲骑着四不相和墨麒麟跟在我的身后。
闻仲开始喊话:“界牌关的士兵听着,你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人,殷商大军现在七十万人,想必穿云关的战斗你们都听说了,你们再跟着欧阳淳无非是白白送死,一家老小都在盼着你们回去!”
“现在卞吉的幽魂白骨幡已破,欧阳淳再也没有了倚仗,我们拿下这界牌关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你们想走的殷商发放路费,愿意留下的,殷商欢迎你们加入。”
听到闻仲喊道这里,我又补充了一句:“但是龙环、欧阳淳,牛浑、牛源我们是不会让他们走的,这些人得留下他们的性命。”
我之所以这样说,一来是龙环是当初血掩朝堂的凶手之一,欧阳淳是黄飞虎的顽党,至于牛浑和牛源,也是他们的帮凶;二是只有将帅殒命,群龙无首,这些兵士才能有自由之身。以前的人守规矩重纪律,不是单单靠回家的诱惑就能解决的。
我刚说完,闻仲随即又开口了:“龙环、欧阳淳,是男人的就拉出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拿手下士兵的生命做挡箭牌,算什么男人!”我靠,这算是离间计吗?
“闻仲,我龙环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难道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时至今日,我是一死难躲,但是我这界牌关的大军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成功的!”龙环终于发话了。
“龙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乘乱逃走!”闻仲这一句话一处,对方的士兵里顿时嗡嗡议论,看来龙环以前确实是有些不良记录。
“弟兄们,虽然我们给他们当兵,可是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们在前方战斗,家里人还得背负身重的赋税徭役,这仗,老子不打了!”这句话乃是界牌关阵营中一个看似小军官的人喊的。此话一出,界牌关军营里更乱了。
“对,我们不干了。”一片附和的声音传来,兵器扔到地上的声音,一阵阵传来,看来随着黄飞虎势力的萎缩,对老百姓也是横征暴敛,前方将士幽怨的情绪也是颇盛。
“想走的,现在就可以撤出战场,站到战场的左边,愿意投降的,放下兵器站到战场的右边,等待战斗结束统一安排。”闻仲继续发话。
“逃兵当死!”欧阳淳恶狠狠地发出话来,抡起大刀,砍死了两名正在放下武器的士兵。
欧阳淳此时的行径很不是时候,本来就不想打仗的士兵,瞬间炸锅了。“干死他们!”这时候乱军中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二十万大军捡起地上的兵器,一拥而上,欧阳淳连人带马被砍翻,瞬间便被人海淹没,等到那些军队四散开来,那欧阳淳已经被砍的面目全非。
此时龙环的胸口已经起伏不定:“受德,纳命来!”喊完手中挺着一柄长戟,冲杀了过来。我看到这里,催开黑马,双刀在手,冲了上去。
说实话龙环已经是强弩之末,心中也是恐慌不已,此时也是硬着头皮来战,只不过是想死得好看一点。
我见他手中的长戟都已经拿不稳了,便一把弯刀一挑,长戟已经飞了出去,再顺手一刀,直挑了龙环的脑袋,龙环身首分家,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我慌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黑鸟——这金翅大鹏鸟又来干嘛了?
“圣上师兄,刀下留人。”金翅大鹏鸟落了地,变成了人形,自从被燃灯佛祖收了之后,这金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