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岳想了想说道:“我那三个徒弟布下的‘瘟癀阵’也就是痘症传播,祭炼的乃是人体自发的毒邪,乃是这世间得了痘症的第一人身上提炼所得,此症在民间也多有爆发……”
“所以有碰巧懂得岐黄之术的人也可以解决。但我们师兄弟三人若是布下‘蚊蚤阵’,却是让他们束手无策。”
“此时正值秋后,正是蚊虫大量繁殖的最佳期限,这‘蚊蚤阵’乃是祭炼了这世间第一枚蚊子和第一枚跳蚤身上所带的邪气,虽然不如我那三个徒弟的阵法效果来的快,但是短则二日,长则三日,必是让他六十五万大军高热寒战,虚汗淋漓,昏迷抽搐。”
“据贫道所知,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治好此症。”
鄂顺听到这里,嘴上又是一丝狞笑:“那就有劳道长了!”
吕岳看了看外面,伸手掐算了一下,然后说道:“三日之后便是本月三十,没有行雨的迹象,而且还是月黑之夜,乃是施法的良机。”
再差不差这三天了,鄂顺听完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催促,一来就让闻仲他们多活三日,二来这是黄飞虎申公豹派来的人,自己也不好指手画脚的,无所谓了。
依照鄂顺心高气傲的公子哥脾气,难道真的会臣服黄飞虎吗?其实非也,鄂顺知道自己现在势力不行,跟黄飞虎没办法抗衡。
但若是卖命,还是有机会进入黄飞虎的权力中心的,然后进一步发展网罗实力,依照黄飞虎的能力,斗心眼他必定是下风。
所以呢,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计较这些。
哎,人人心中都有个皇帝梦啊,这是人的原始**,谁不想集天下以为己有,从人类诞生那天,强烈的雄性激素就已经决定了这种生物的必然走向。
三天里,鄂顺却只是吃吃喝喝,也没有再问过吕岳布阵的事情,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着急,这就是忍的功夫,人的性格不会改变,但是人的情绪确实可以自我控制。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晚上,鄂顺过了亥时才来到军帐之外。
因为这阵布的太早了,三山关的军马都还没有休息,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增加,到了后半夜都眼皮子打架了,这阵法成功的可能性才会大大增加,吕岳又不傻。
鄂顺来到那三位大仙的帐前,看见三人相向而坐,吕岳朝鄂顺点头示意,意思是这阵可就要开始了,您大侯爷睁大了眼睛瞧好吧。
吕岳的面庞慢慢变成了蓝色,额头上也是生出了第三只眼,头发乍起变成血红颜色,两只一尺长的獠牙从嘴里两角慢慢生了出来,之后大叫一声“蚊天印!虫癀钟!”
霎时只见双手白雾缭绕,两件法器便是展现在手中。
陈庚的脸色逐渐换成了青色,印堂中一样睁开了第三只眼,须发飘散换成杏黄颜色,一双半尺长的尖牙从下颚两边逐渐现了出来,也是大喊一声:“定瘟伞!指瘟剑!”
只见两掌黑雾旋转,两件法器便是出现在掌心。
李平的双颊缓缓染成了绿色,双眉间同时突出了第三只眼,青丝飞舞染成天蓝颜色。一对三寸长的尖牙从下颌缓缓伸长了下来,同时大喝一声:“发瘟幡!催瘟鞭!”
随后三人催动咒语,身形渐渐融合,逐渐化成了三头六臂集于一人之身,六**器同时催动,原来是使用一个人的身体更加能够同步接收大脑指令,更加配合的严丝合缝,真真也是把这法术演绎出了境界!
一炷香的功夫,只见这帐前的天空中,已经是蚊云密布,翻滚咆哮,铺天自是不必说,若是有那月亮,也被遮挡个严实。一个字,多!
那是真多,说什么成千上万,说什么密不可数,都没有办法形容这蚊子的数量,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遍周都是乌压压成群,真是蚊海!
再一炷香时间,只听这帐外的空地上,已经是虫山峻岭、浪般起伏,盖地当是自然的,即是有那高山,也被覆盖个无缝。一个字,多!
这是真多,说什么头皮发麻,说什么密集恐怖,都不能足以形容这跳蚤的数量,满地都是黑乎乎一堆,眼见都是乌泱泱聚集,真是虫山!
这便是那“蚊蚤阵”,是蚊海虫山,正常人看了浑身鸡皮,满身疙瘩,身心都会受到巨大摧残。这数千年前的老古人,居然已经懂得了细菌战术。
这时只见合体为那三头六臂的师兄弟三人,齐刷刷开口:“去!”
天上呼啸,地上磅礴,直朝那三上关而去!继而那三位分体,也是累的满头大汗,这么强悍的阵法,哪里能不耗费真气。
鄂顺看到这里,笑着说到:“这么些个蚊虫,别说是释放瘟疫了,便是吸血也把他们吸干了。”
三山关内。
闻仲正在房内休息,突然心里一惊,满头大汗醒了过来。
这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让闻仲赶到没有由来的心惊肉跳,伸出手来一掐:不好!有邪物入侵。随后大叫一声:“殿下、黄滚、邓九公,快快起来!”
闻仲依然是用了狮子吼,但仅用了两成功力,要不然非得把这几个人震的七窍流血。
几个人听到动静,已经是迅速集结到闻仲这里,闻仲即可下令:“速速集合士兵,这里有邪物入侵,数量铺天盖地!准备撤离!”
十五位男女将帅听到这里还不明所以,闻仲大叫一声:“执行军令!”
话音刚落,只见这三上关城楼已经是遮天蔽地,乌压压天上一股,地上一股。
“快!”闻仲依然是大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