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已经被打肿,鲜红的血液从额上流下,把花里胡哨的衣服染成一片血红。
他的双眼肿得像两个核桃,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饶命。”他用着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后就昏了过去。
白之寒又踹了几脚,心里的怒气才算有所消减。
“苏小白,过来!”他转身朝苏小白喊道。
苏小白一个激灵,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她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简短的三个字说的很不利索:“怎、怎么了?”
看到她的反应,白之寒不禁温柔了点:“拿张纸给我。”
苏小白忙不迭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白之寒。
白之寒接过手帕,认真仔细地擦着手指。他很讨厌手上沾到别的东西,尤其是血液。看这男人,一无是处,完全就是一个渣滓,他的血自然肮脏无比。
双手擦干净后,素白的手帕就换成了红色。白之寒把手帕扔到男人的脸上,搂着苏小白的腰离开。
“白之寒,她会不会死?”苏小白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你担心他会死?”
如果她敢回答“是”,他会重新考虑把她抓回去关着的事。
苏小白惶恐地摇着头:“不是,我就是怕他死了,对你的名声会不好。”
听了她的话,白之寒轻笑一声,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
“不用担心,一条人命而已。”
他还不至于会害怕名声不好,他的名声,好像也没有好听到什么地步。
外界传闻,白之寒暴躁易怒、手段狠毒、冷漠无情,所有关于他的评价,他都听的一字不差。
关于那些传闻,他确实不甚在意。
无论外界如何评价,那些人都坐不到他的位置,达不到他的成就。
光凭这一点,他有足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可是……”
“苏小白,”白之寒阴测测地打断她:“别挑战我的耐心。”
白之寒低下头,闭口不言。
她明明是在担心他,他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管他呢,反正那个男人死了,也是算在他的头上。
既然他都不担心,她还替他担心什么。
尽管如此,苏小白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傍晚时分,白之寒把苏小白送回苏家。
苏小白下了车,对着车里的白之寒挥手告别。
要不是白松勒令他必须回去白家,他真想待在苏小白的卧室里直到天荒地老。
“苏小白,过来。”白之寒在她转身之前喊她,一副不容反抗的口吻。
苏小白走到驾驶座的一侧车门旁,白之寒拉开车门下车,强势揽过她的柳腰,霸道地啃噬她的芳唇。
他的吻霸道分明,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有种要把苏小白吃进肚里的志在必得。
苏小白反抗了几下,他反而更加疯狂地在她口中索取。
她被吻的双脚无力,只能依靠着他的力量站稳脚跟。
快要窒息之前,白之寒终于把她松开。
看着她的被吻的红肿唇瓣,白之寒心情大好。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嘴唇,手下的动作无比温柔。
“回去吧,不要找其他的野男人,要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白之寒威胁道。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染指。
苏小白脸色通红,不敢看白之寒一眼,一路小跑。她恨不得身后长一双翅膀,带她飞离白之寒的视线。
就算没有回头,她也能感受到白之寒看她的灼热的视线。
苏小白慌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后迅速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刚才的余韵还没有完全退去,两片唇边上是火辣辣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白之寒的味道。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苏小白真是受够了白之寒的忽冷忽热,却又没有能力将他甩掉。
他就像影子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她的身边,在她的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东西。
苏小白痛恨自己的柔弱,也痛恨白之寒的强势。
她长舒一口气,想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吐出身体。
和白之寒度过了担惊受怕的一天,苏小白整个人变得疲惫不堪。
洗漱过后,她爬上床,把被子拉上,盖过头顶,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的苏小白,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一场危险正在一步步朝她逼近。
晚上八点。
余配精心打扮了一番后,走到白之寒的门前。
她的手里紧紧抓着白天偷拍的照片。
余配屈起双指,指节叩响房门。
“谁?”房里响起白之寒不爽的声音。
余配贴着门,朝里说道:“之寒,是我。”
房里沉默了几秒,白之寒才低声吼道:“滚!别吵我睡觉!”
“之寒,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是关于苏小白的。”
听到苏小白的名字,白之寒瞬时翻身下床,踩着拖鞋看了门。
“什么东西?”他冷冷问道。
余配立即把照片递给他,白之寒一张张看完。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他浑身的气压冷了几个度,和夜晚的温度相差无几。
余配紧咬着嘴唇,点点头。
白之寒把照片往她身上一扔,照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地。
“余配,你当我是傻子吗?”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一脚踩住。
“之寒,照片上的事都是真的,苏小白和野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余配脸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