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燕就早早的起来了,雪莲花还特意在厨房里烙饼让她带上,温柔和善,老是为别人担心,可实际上,却没有谁真正的为她担心过。
萧燕穿上了李荷花为她做得新衣服,白皙的脸蛋似乎带着一丝倦容,显然,晚上没有休息好,是因为李唐氏的那些无关痛痒的话还是因为李杰,没有人明白。
看到雪莲花将烙好的热腾腾的酥油饼帮好放在自己的包里的时候,萧燕的心里有那么一点感动,这个女人,她曾经对不起她,但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仇恨,依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想到这里,萧燕内心一阵愧疚感不由产生。
“娘,去镇上也不远啊,您怎么起这么早烙饼啊,我去去就回来,路上又不会饿的。”萧燕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雪莲花那慈祥的脸庞。
雪莲花将一瓶水装进了萧燕的包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拿上,家里缺少银子,也没有随身的银子给你,带上吃的喝的不受罪,万一遇到什么了,不挨饿就行。”
其实镇上离这黑河村也没有多远,雪莲花完全没有必要准备饼和水的,只是雪莲花担心理李杰出什么岔子的话,雪莲花一时间想不开,她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抚慰萧燕的心而已。
李唐氏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守在佛像前面不停地叩拜,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看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把一家人的生死都托给那佛像了呢?
雪莲花走到门口了,看见李唐氏在叩拜,正要转身离开,李唐氏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进来说。”
雪莲花站住了,转身走进了屋子,这间屋子里,最显眼的是那尊佛像,一张斑驳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已经裂开口子的馒头和平时舍不得吃的水果,香炉里插着几根蒿草棍子,顶端冒着缕缕白烟,火星忽明忽暗,那尊佛像已经被擦得锃亮锃亮的。
“娘,萧燕就要走了,我准备了一些饼子和水,看看您还需不需要说点什么,我怎么老担心这次去镇上有事似的。”雪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能有什么事啊,你啊,萧燕都是大人了,你就不要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她了行不?你啊,就是个苦命人,有操不完的心呢?该说的我都说了,看她会不会办了。”李唐氏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雪莲花想想也是,点头应道:“哦,知道了娘,我这就去看看去。”
“看什么,让她去就是!去镇上,又不是去外地,看把你给紧张的,咱们家荷花去了多少次镇上,谁管过啊,谁为她操心过呢?”李唐氏表现出很不满的样子。
雪莲花看出来了,这是李唐氏不让她走的意思,至于萧燕去镇上的事她也就不能提了,同是女人,李荷花每次去镇上,家里没有一个人为她操过心那萧燕就更不用说了。
雪莲花一向是孝顺的,她轻轻走了过去,帮李唐氏揉起肩膀来了,李唐氏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了一会。
“好了,你现在操得心太多了,适当的时候应该为自己想一想,这么年过来了,你比我女儿都孝顺呢?这一点,我老婆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别瞎操心了,给我梳梳头吧。”
李唐氏又闭上了眼睛,雪莲花拿着桌子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李唐氏那头花白的头发,人总是会老的,李唐氏脸上的皱纹是越来越多了,头发也越来越白了,奇怪的是她的心情似乎越来越淡定。
萧燕等不见雪莲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那鼓鼓的包裹,转身走了出去。
萧燕在家里也没有干过什么活,没有嫁进李家的时候,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刚嫁进李家的时候,李杰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杰就慢慢的不想回家了。
阳光娇艳,萧燕一个人走在路上,无精打采,她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萧燕不知道李杰为什么不想回家,她左思右想,觉得李杰就是不想跟她过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她,想到这里,萧燕都想扔了包袱回家呢?可是又想到李唐氏的交代,她又硬着头皮超前走去。
前面不远处就是镇上了,老远就可以看见镇上聚集着好多人,包括行人和做买卖的人。
萧燕长了这么大,独自去镇上还是头一次。她的心里扑腾扑腾的还是跳个不停,上次和李荷花一起去的李杰干活的那个地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记得那个地方。
管不了那么多了,萧燕凭着自己脑海中残留的一些印象搜寻着李杰干活的那个地方。
镇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也不少,有卖灯笼的,也有摆小饰品的,卖菜的,卖衣服的,叫喊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萧燕穿过街道和熙攘的人群,来到了她印象中的那个铁铺。
门外摆着一张木板,木板上放着已经打好的刀和铁锹之类的铁具,毕竟是做苦力的比较多,来这里买刀和铁锹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萧燕挤了进去,从铁铺里钻了进去,发现后院里蹲着一个女人,头上裹着一个纱巾,红润的脸上露出一阵甜美的微笑,嘴角上有一颗黑痣,下身臃肿,穿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子,走起路来风声呼呼。
萧燕掀开门帘,怯生生的问道:“请问,李杰在这里吗?”
听到萧燕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萧燕说道:“你是谁啊?”
萧燕心里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连着喊了两声李杰,这时候,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