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城,川云镇。
夕阳之下,几分落日的余晖将天空勾勒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
一道身穿白衣的少年背剑而行,没几个人的小道上,孤寂的身影被这秋日的晚霞映影得更潇洒了,只是这潇洒之中,更多的是落寞。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眼里却是有着一份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锐利,一张脸生的俊俏的很,只是有着太多的风尘之色显得有些萧索,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丝微冷的感觉,眼角处的一丝疲惫,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任务失败了,也真的是倒霉啊,这一世活的可真是憋屈啊。”
少年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感觉,随后继续赶路了。
少年名叫韩晨,今年十八岁,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已经是在江湖上行走近十年了。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说应该是他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韩晨前一世是地球上华夏国的一个小小职员,一声都是为了家人的温饱所奔波,却也总是碌碌无为,常人无法忍受的劳累使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因为过于劳累而猝死,也算是英年早逝了。
而这一世,他是西江城川云镇韩家的人,也只是个无名子弟,会一点功夫,但也不是什么高手,甚至连武者都算不上,被韩家经常派出去执行一些任务,这一次就是让他和六个人一起去执行了一个任务,却以失败告终了。
失败的结果也是很残酷,轻则被家规处置,重则就是丢了性命,而这个任务也算是比较高级难以完成的任务了,可楚寒却以失败告终了,估计惩罚一定是不会轻的。
“前一世窝囊,这一世也窝囊,还真是倒霉透顶。”
长叹了一声,拿起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韩晨只得是继续赶路,不管如何,他也是要回到韩家的,因为他现在根本无处可去。
暮色越来越重,走的也越来越远了——无边的黑夜已经来了,大地上一片黑暗,因为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个秋天的晚上居然没有月亮。
终于,韩家两个大字的牌匾出现在韩晨的眼前的时候,他只得是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吱!
大门被打开,一个下人打扮的人见是韩晨,漫不经心道:“韩晨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任务失败了么?”
“和你无关,做好你的事吧。”韩晨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对于这等欺软怕硬的下人他一向是很厌恶的。
他在韩家的地位很低,这一世他的母亲是丫鬟,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家主韩田,他的母亲被认为是和人偷情生的他,母亲也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失去了庇护的他从小就是被冷眼相对,连打带骂更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韩田时不时的庇护他的话他都活不到现在。
“嘿!这事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你若真是任务失败的话那个代价可不轻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下人冷笑道。
韩晨眼神锐利中带着几分寒冷,嘲弄的看了一眼这个下人,好心?提醒?可笑!他都巴不得自己被打死的吧。
没有理会与他,韩晨径直走进了韩家,主动去韩家的议事厅禀报家主,申请领罪。
大厅里家族中的高层都在,韩晨跪在地上,讲述着此次任务失败的过程。
韩晨也是有自己的小心眼的,毕竟家主是他的父亲,虽说没有承认,但是他和韩田都是心知肚明,韩田在怎么着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死的。
“此次派出七个人,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
坐在首位之下的一个中年男子怒道,这个废物,竟然会活着回来,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韩晨倒是一言未发,只是跪在地上道:“此次行动失败责任都在于我,请族老责罚吧!”
“好,承认就好,韩晨此次罪不可赦,家族法度何在?把韩晨给我家法处置!”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随后喊道。
在韩家,家法就和杀了你差不多,而且要更加残酷,几把短刀割断手筋脚筋,倒吊在大院中三天,这三天里不能给他一滴水一口饭,还要每天杖责四十,三天之后如果还活着的话就算是罪孽洗清了,可是在这种惩罚又有几人能够忍过去呢,很多人就是因为忍不住痛苦咬舌自尽了。
几个家族里的护卫拿着短刀走了进来,就要对韩晨行刑的时候坐于首位的中年男子大喝道:“慢着!”
韩晨抬头看着他,此人就是这一世韩晨的亲生父亲,韩田,他就知道韩田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的。
挥手让护卫下去了,韩田淡淡的说道:“韩晨他们虽然任务失败了,但这本就是一个挑战,以他们的实力本就很难完成此次任务的,大长老所说惩罚,倒是有点过重了。”
韩田的开口,就是把韩晨的罪责削去了一大半,似乎的表明了他要保住韩晨的想法。
大长老见家主发话,也是不甘的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韩家除了太上长老之外,没有人是能够左右家主的话的。
韩田沉吟了一瞬,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一码归一码,韩晨此次毕竟是任务失败了,来人呐,把韩晨拖下去杖责四十,后面壁一个月。”
他虽然想要保住韩晨,但毕竟一点惩罚也没有的话,估计长老席那群老东西不会这么算了的,杖责四十是惩罚,面壁一个月是保护他,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是!”
两名护卫领命而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