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听说虎子伤势比卞喜还重,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担忧,这个小细节被华佗看到了,华佗在暗暗点头的同时出言安慰殷丞,那个叫虎子的小孩已经接受过自己的治疗,是有一点点的内伤,但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听了华佗的话后殷丞算是放下心来,同时也对那个叫虎子的小孩产生了好奇。卞喜就算再差,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小孩吧。殷丞平时没怎么留意过虎子,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年代食物的营养不好,十岁多点的男孩还没有发育呢?一个没有发育的小孩把卞喜给ko了,殷丞突然有种拣到宝的感觉。
虽然卞喜很无能,可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殷丞也就只能敷衍地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随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个虎子了。
童子军使用的帐篷是后来新添置的,在颜色上和别的帐篷不一样,殷丞四下一看就找到了他们的驻地。殷丞来到童子军的所在地,随意拦下一个小孩问明虎子的帐篷所在,然后就独自一人向帐篷走去。
“您是来找延哥的吗?”还没等殷丞进帐篷呢?旁边就响起了一个细小而胆怯的声音。
“延哥?谁是延哥,我是来找虎子的。”殷丞注视着一个瘦弱、干黄的小孩说道。
“延哥就是虎子哥。您是来责罚他的吗?我求求您了,延哥脾气是不好,可他已经受伤了,您要怎么责罚他,您就怎么责罚我吧!求求您放过延哥吧!”小孩冲上来拉住殷丞的衣袖,双眼含泪地求着情。
“责罚?呵呵,你叫什么?虎子是你什么人?”殷丞从来没想过要责罚虎子,不过这个小孩还是很让他感动的,甚至让他想到了风雷。
“我叫狗子,延哥是我哥。”小孩回答道。
“狗子?是小名吧!你们哥俩有大号吗?”殷丞也是随意问问,他知道像这样的流浪儿很少有学名,一般人家的小孩有个可以称呼的小名就够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名,以前流浪的时候别人都这么叫我。那个大号,我……我一早起来就上过了,延哥有没有上我就不太清楚了。”小孩很认真地回答着。
“上过了???”殷丞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回答自己,转念一想,我靠,拉屎啊!谁问你这个。
“是啊!上过了,今天不能上的吗?没人跟我说啊!”小孩依然十分认真地回答着。
“等等、等等……这个,我们不说这个了,啊。我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这你总知道了吧。”殷丞连忙阻止了这个不雅的话题。
听殷丞这么一问,那小孩很兴奋地挺了挺胸,说道:“我有、我有。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连父母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可去年遇上延哥之后,延哥替我取了个名字,他说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
“遇上延哥?你们不亲兄弟?”殷丞又问。
“是的,不是亲兄弟,不过延哥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那小孩一脸崇拜地说道。
“你究竟叫什么?”
“我叫魏兴,这是延哥给我取的名字,本来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后来延哥用他的姓替我取了这个名字,现在我也姓魏了。”小孩满脸笑容地说道。
魏兴,他叫魏兴,等等、等等……他叫魏兴!那个延哥替他取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姓,难道那个虎子就是――魏~~延~~!!!!!!!!!!!!!
谁来扶我一把!!!我要晕了啦!!!!殷丞在心里大喊着。殷丞先前已经觉得虎子很不同寻常,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撞着这么个大运,随便拣拣就拣到了魏文长。如果虎子真是魏延,摆平一个‘次品’卞喜当然不在话下。
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管这个虎子是不是魏文长,自己都不能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他还年幼,如果自己干预了他的成长,很可能把一个绝世名将给练废了。殷丞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一篇古文,好像是叫‘伤仲永’,那里面描写的就是前车之鉴啊。
“那个、狗、狗子,我也叫你狗子行吗?”见魏兴点了点头,殷丞又接着说道:“你虎子哥在帐篷里吗?我想看看他。”
“您……您真的不会责罚延哥吗?”魏兴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啊!不就是打打架嘛!狗子,要记住,我们都是男人,男子汉只要问心无愧,打架又算得了什么!我听说虎子受伤了,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势而已,怎么会因为打架这种小事去责罚他呢。”
“喔,这可吓死我了。”魏兴拍着小胸脯开心地说道:“我一直在替延哥担心,没想到遇上您这样的大好人。这下延哥没事了,我们也不会被赶走了,真是太好了。”
殷丞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魏兴。
魏兴感慨了一番后,看见殷丞注视着自己,小脸顿时一红,略带歉意地对殷丞说道:“我是太高兴了,对不起。您是要找延哥吧!我这就带您去。”
魏兴说完后返身就往帐篷走去,冲出两步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停下脚步,垂手站在路边,对殷丞说道:“您请跟我来。”
吼吼!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殷丞走过魏兴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殷丞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个狗子了,就算虎子不是魏文长,殷丞也决定尽可能给这哥俩创造一个适合成长的环境。
这是一个八人共用的大帐篷,此时天还没黑,其他小孩都不在,只有最左边的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