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观星相,和我來这套,殷丞暗自好笑,心中暗想:‘这个庞统应该是怕我得意忘形,不肯听从他的劝解,所以才假借星相之说吧!’
“袭营,肯定不会!”殷丞忍不住逗弄一下庞统,话说回來,调戏凤雏的机会也确实难得。
“主公,不可轻忽……”庞统果然急了。
“哈哈哈,曹操大军在手,又有郭嘉为其出谋划策,今晚曹军必來,不过不是袭营,而是攻寨!”
“此话怎讲!”庞统也被殷丞搞懵了。
“曹军若來,必定倚仗兵多分数路而來,我军不过两万,便是尽展奇谋,也将左支右绌不得两全!”
“这个……若是如此,我军危矣!”庞统也面露惧色。
“无妨,曹操想要我寨,让与他便是!”殷丞笃定地微微笑道。
“退回新息,不妥,若是全军回城,明日曹军便至城下,一旦大军攻城,新息有旦夕覆灭之祸!”
“士元有所不知,我早料到有今日之事,离开新息之时便已做下安排,公台在新息城下五里处已草创一寨,我军只退往新寨,依然可与新息遥相互助!”
“这样啊!主公欲何时退兵!”庞统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军不可轻易退兵,既然要退,当然要趁此机会重创曹操,不然明日曹操又來,不过是拖延半日时光!”
“重创曹军,看來主公是早有定计,还请赐教!”庞统终于反应过來了。
“正是如此,我以差人将营中辎重撤往新寨,辎重队左右有大量鹰候打探曹军动向,当不会被曹操提早发现,等到今晚子时过后,我军只留少量骑兵于营中,其余兵马退往新寨,但等曹兵來攻,我军稍作抵抗便放其入营,我在营中已备下引火之物,连人带营烧他个干净,等点火之后,留下的骑兵便换上曹军衣甲,趁乱四处袭击紧随其后曹操大军!”
“主公,曹操不会让我们轻易逃回新息,沿途定有其他伏兵,又当如何解决!”庞统对殷丞在营中的安排倒沒什么不满。
“伏兵肯定会有,我正真想对付的就是这些兵马,士元,你來看!”殷丞令近卫送上地图,指着图上几个红圈说道:“此处至新息并无太多可埋伏的地点,我已差鹰候仔细打探过地形,这一路上可伏兵五千以上的地方只有四处,两处密林、两处山谷,今夜风大,也差人于密林深处埋下引火之物,此两处伏兵不足挂怀!”
说完之后,殷丞的手指有移向另两处画有红圈的地方,道:“此二处乃是山谷,其中只有乱石,点不得火,不过在前一处山谷的高地处有一小河。虽然河水不急,不过我以令公台使人前去截流,存下了不少河水,届时只需放水一冲,此处伏兵也难万幸,剩下的最后一处伏兵地火攻不得、水淹不行,只能力战,然此处已近新息,我差人通知公台,他会带兵出城接应我等,只需将伏兵引出,前后夹击之下定能破之!”
殷丞把自己的安排和盘托出,庞统低头看着地图很久沒有说话,大约两、三柱香的时间后,庞统微笑着抬起头來,说道:“主公大才,是统多虑矣!”
计划是定得不错,可事情却并不是按殷丞设想的在发展,当殷丞领兵出寨后不久,首先营中火起,据后來探报,这把火烧死了近千曹操的重装近卫军,营中火起后,在去往新息的路途中,两处密林也先后起火,殷丞派几队骑兵四处截杀,很是占了些便宜。
然而第三处伏兵点,迟迟沒有接到鹰候水淹的军报,难道是陈宫办事不力,沒能蓄够水量,因此水计不成,沒等殷丞弄明白失败的原因,山谷中的曹兵已经‘嗷嗷’叫着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