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方只有三千兵马,而孙策则出动了两万大军与其对抗,在人数上两军不成比例,可在气势和军容上却恰恰相反,殷丞的滇军各个如狼似虎双目炯炯,身上的装备虽然只能看到外面罩着的战袍、布衣,但里面却是令人丧胆的无敌藤甲,和滇军相比,孙策兵马纯粹是群叫花子,而且还是三、五天沒要到吃食、浑身饿得已经疲软的叫花子,脸上无精打采、满是惧意不说,身上连最基本的皮甲都几乎沒有,不少士兵身上的号服竟然打着补丁,更为奇特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种类烦多、五花八门,如果火钳、棒杵之类的东西也算武器的话。
殷丞等人看见自己的对手,忍不住哈哈大笑,典韦更是嚣张地说只需五百骑兵就能屠尽这些废物,孙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蔑视,可他却是有苦说不出來,其实他这次带來的已经算是手下的‘精锐’了,起码他们还算是青壮之流,守卫其它各城的兵马中有不少是十四、五岁的伢仔和四、五十岁的大叔。
“对面可是贼子殷丞!”孙策不忍手下士兵的士气一降再降,连忙上前问话。
“正是本官,孙伯符你一小小偏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殷丞大大咧咧地赚着口头便宜。
“呔,殷丞贼子休要胡言乱语,你若有胆便与某家战上几十回合,让你知道知道我孙郎的利害!”孙策怒而叫阵。
“哈哈哈……”孙策的叫阵却换來对方的一阵讥笑。
“你若怕死可以不來,速速滚回你的益州去吧!不然这江东便是你的葬身之所!”孙策见殷丞不敢应战,更加放肆地叫骂着。
殷丞还是沒有理他,却对左右言道:“谁言孙郎有勇无谋,起码还懂激将之法,也算难得!”殷丞现在身份不同了,根本无心与人单挑。
魏延见孙策在那里张狂得不可一世,有心让他难堪,便道:“周瑜小儿,休要躲躲闪闪,你若有胆便与某家战上几十回合,让你知道知道我魏文长的利害,若是怕死可以不來,速速滚回你妈怀里吃奶去吧!不然这阳羡城下便是你葬身之所!”魏延跟殷丞学得相当恶毒,不向孙策挑战,却向周瑜挑战,而且说的话全是刚才孙策的翻版,分明是在讽刺孙策的幼稚。
魏延这番话引得益州众将嬉笑不已,却把周瑜气得小脸刷白,孙策更是暴跳如雷:“魏延匹夫,为何如此不知廉耻,公谨贤弟乃圣人弟子,怎会与你厮杀,你若要战,就來尝尝我孙策手中之枪!”
“哈哈,我家大人也是文官,为何你能向他挑战,我就不能向周瑜邀斗,是何道理――哉!”魏延存心气他,还把那个‘哉’字拖了长音。
“你……你……”孙策不擅辞令,被魏延驳了个哑口无言。
“殷丞,魏延,尔等莫逞口舌之利,汝目无圣驾、以下犯上,先灭益州刘璋,今又犯我江东,想要造反不成!”文斗是周瑜的长处,孙策不行了,当然由他顶替。
“黄口小儿忒也无知,上任扬州刺史乃是刘繇,现任扬州刺史乃是袁术,这江东之地,与你孙郎何干!”殷丞言辞中带着无限鄙视。
与袁术翻脸,使得孙策欲占江东变得师出无名,殷丞的避实击虚一下子打到周瑜的软肋,周瑜急不可待地辩解道:“江东之地乃是先文台公发际之所,如今子承父业,伯符坐拥江东有何不可!”
“扬州江东乃大汉疆土,怎容你孙氏私相授受,孙策狼子野心,今日大白于天下矣!”殷丞死抓住一点不放,倒也让周瑜举止失措。
周瑜的谋略不可谓不高,就拿赤壁來说,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可以说是计中套计、丝丝入扣,绝对是三国谋略之典范,可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最怕别人和他耍无赖,他输给诸葛亮就是因为他的脸皮沒猪哥厚。
这次面对更加无赖的殷丞,周瑜的思路不知不觉就转进了死胡同:“伯符母舅乃丹阳太守,以甥代舅守土安民有何不可,而你殷丞位在益州,如今远來犯境,却是与理不合!”别说,周瑜确实有头脑,硬是让他找出了个看似牵强的理由。
殷丞无意在名份上和他们多做纠缠,故而转而言道:“孙氏欲霸江东,而我却无意于此,我今远涉江东,只为取回我两位未婚之妻,只要孙伯符将二乔平平安安地送回与我,我便罢兵!”
“淫贼敢耳,二乔乃是我与公谨之妻,与你这贼人何干,却在这里信口雌黄!”孙策见殷丞把偌大一顶绿帽往自己头上扣,自当大怒。
“孙策,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想当日我差人前往乔府提亲,是你仗势欺人,强逼乔老退我亲事而许汝婚约,不但如此,你害怕乔老事后毁约,竟而将他全家绑至丹阳城里,如今更是生死不知,孙策,你做下这般qín_shòu不如之事,却还敢在这里毁我清誉,当真无耻之尤,,!”殷丞这些话充分说明了,说谎是一定要打草稿的,不然哪能说得这么顺溜。
“你……你……”孙策又不行了,周瑜,上:“殷丞,伯符与乔公早有前约,二乔也是其真心实意同意许配与我俩,汝休要颠倒黑白胡乱诽谤,要图江东何必寻此借口!”
“真心许配与你等,何人可以作证!”殷丞双手一摊,奸笑着再耍无赖。
“要人作证,这有何难,我可即刻差人前往丹阳取來乔公,让其与你当面对质!”周瑜胸有成竹地言道,在他看來,这下殷丞可要进退两难了,如果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