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明言!”
“张将军,待会儿你带着刘诞径投成都而去,届时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可记下!”殷丞在张常耳边嘀咕了半天。
“张常明白了,大人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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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羲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以往每天都会有三、五波斥候把僰道战事的进展带回成都,可这几天一个送信的都沒看到,这说明了什么?庞羲实在不敢妄加揣测。
“报,将军,城外有数千人马,正往南门而來,请将军定夺!”正当庞羲苦苦思索之时,探马來报。
“哪里兵马,何人领军!”庞羲急问。
“尚不可知!”
“來人,备盔甲,与我上城!”庞羲大叫道。
庞羲急匆匆带着守兵上了成都的南门城楼,此时城外兵马已经离此不远,看人数大约在三千左右,庞羲松了一口气,成都现在还有两万多兵,三千人马不会有太大威胁。
“來人止步,不可近前,,!”庞羲大声对城下叫道。
“上面可是庞将军!”城下一将打马上前,高声问道。
“正是庞某,咦,你……你是张常,张将军为何到此,模样却如此狼狈!”一看來的居然是张常,庞羲不由大惊,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庞将军,何止是我,二公子也在此处!”说罢,张常指了指人群里的刘诞。
“啊!真是二公子,某将盔甲在身,行不得礼,请二公子莫怪!”庞羲急忙拱手。
“无妨,庞将军不必客气!”刘诞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
“庞将军,此处不是叙话之地,还请将军打开城门,待我入城后告以详情!”张常又道。
“二公子、张将军,并非庞羲无礼,某将守御有责,不得主公将令,末将断断不敢开门的,还请二公子告我为何來此,我立即派人前去禀报主公知晓!”庞羲眉头紧皱,此时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随便打开城门。
“庞将军,殷丞偷袭了汉安,我奉都督之命前去争夺,却不料遇上了埋伏,回不得僰道,只得往武阳撤退,沒想到半道遇上了二公子,这才知道武阳也被射闻夺占,二公子拼死杀出,才能保得性命,我们二人一合计,此时只能先回成都再说,一來二公子身上有伤,急需郎中医疗,二來也想替主公报个信,成都须得加紧提防才是,本來我不该要求庞将军擅开城门,可是二公子委实伤重,不可拖延,若是等禀报了主公,只怕二公子伤势会有反复,还请庞将军谅解!”
“这……”庞羲一时间难以决断,刘诞说话有气无力,而且身上绑着很多绷带,这些庞羲早就看见,但要说就这么放他们进來,庞羲还是很不放心,可要是不放,万一刘诞伤势出了问題,自己恐怕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庞将军,我不为难你,如今救二公子要紧,我带兵马并不入城,只让二公子进城就医,所带之人只是二公子亲卫,人数不过百人,庞将军大可放心!”说完,张常便开始约束部下向后退去。
庞羲一见如此,知道再不答应实在是自己理亏了,只得下令:“來人,开城,放吊桥!”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刘诞脸色苍白地带着近百亲卫走向城门,张常则如约按兵不动,看着刘诞进了城门,庞羲急忙从城楼上赶了下來,刚到近前,就听刘诞身后一人大声问道:“庞羲何在!”
庞羲一看此人面生,便走近几步问道:“你是何人,唤我何事!”
那人笑着靠近,突然提刀一砍,顿时把庞羲斩为两截,然后轻声道:“某乃魏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