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殷丞出面,这场谈判也进行得相当顺利,加上一路上所需的时间,孟庄也只用了七天就完成了使命,有了僰道这个前沿阵地,袭扰分队主要出沒的范围也就最终确定了下來,以僰道、南安、资中三县形成的三角地带,将是朱提骑兵重点光顾区域。
到了这一步,该确定的内容基本都已确定,只等特殊训练一完全,这个被殷丞命名为‘肉刺’的行动就将立刻投入实施,然而,特别训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殷丞预计起码要三个月才会初见成效。
肉刺行动和常规作战有着明显区别,必需进行有目的的针对性训练,才能确保成功的可能性,除了战术演练、人员配合方面的特训外,还有一种训练也是绝对不能忽视的,那就是如何充分利用鹰、犬进行预警和情报传递。
当所有训练顺利完成之际,又快到了年度的收获季节,殷丞一声令下,肉刺行动正式开始,为了避免消息泄漏,殷丞并沒有提前派兵前往僰道,当文聘等人率领骑兵进入僰道县城后的第三天,任歧才从惊慌失措的探马口中得知僰道沦陷的消息,而此时文聘兵马已经出现在了南安城下。
以强击军的战斗力,一千五百名骑兵完全沒必要聚在一起,出现在南安县城的,只是文聘带领的五百骑兵,而甘宁带领的另一个五百人的小队,已经在不久之前渡过岷江,进入了南安西部,与此同时,吕岱带领着剩下的五百骑兵,在距离南安五十里处和文聘分手,转而向东北进发,慢慢靠近资中县。
正如殷丞、徐庶所料,南安、资中二县根本不敢出兵应战,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马上就会紧闭城门,严防死守,同时还以每天两封的频率,向武阳县的任歧发着十万火急的求救文书。
听说朱提寇边,起先刘诞和任歧也是吓得不轻,等知道朱提只派了少量骑兵來犯,二人才算暗松一口气,如今的犍为和几个月前有太大区别了,犍为按律只有五千卫兵,加上其它四县的城防军,总算也不到一万,如果还是以前这种兵力状况,沒准刘诞和任歧已经携带家眷逃之夭夭了。
可自从刘诞來了犍为,为了增加和刘璋对抗的资本,任歧强行征召百姓入伍,短短一个多月,光是郡治武阳就有了两万五千人马,在得知朱提只有一千五百余人,刘诞不听鼓动任歧发兵进剿,妄图以全歼朱提叛匪來提高自己的威望,任歧在江阳可是吃够了朱提铁骑的苦头,故而一直踌躇不已,不敢轻举妄动。
不久之后,朱提兵马主动退却,缩回了僰道,喜讯传來,任歧、刘诞弹冠而庆,深觉朱提不足为虑,然未过多久,又有消息传來,朱提再次入寇,而且兵马更少,总共只有一千,有了上次的经验,二人决定干脆只作不见,随他闹腾。
换个其它时间,也许他们的计划还能实行,可现在正是收粮季节,而朱提兵马又改变了策略不再四处游走,两路人马在离开南安、资中不远出扎下大营。虽然并不打扰百姓收粮,却也令二县无法收取粮赋,这下任歧坐不住了,若二县之粮难以受到,加上已经被占的僰道,整个犍为的收成要减少一半以上,他的两万五千兵马,恐怕连过冬的粮草也沒有了。
又等了几天,希望朱提兵马会像上次那样主动撤退,可传來的消息却说,朱提骑军正在向当地百姓收购粮草,只怕欲为长久之计,不会轻易退兵,任歧无奈,只得点兵出战,希望能将朱提兵马逐回僰道。
此次犍为共出兵一万五千,光前队就有五千,是朱提兵马的五倍,在任歧看來,这点兵马也许不能将那些骑兵全数歼灭,但把他们驱赶回去,应该还是足够了的,可还沒等他中军离城,五千前队就已败回,败军禀道,前队离城五十里,受到朱提骑兵两路突袭,不到一个时辰就已全军溃散,能逃回武阳的,不足千人。
任歧自然不知道朱提骑军中已经配制了‘鹰候’,也就是携有战鹰的斥候,他的前队一出城门,那些战鹰就带着写有犍为兵马动向的便条,飞向了文聘营地,在经过黄权的仔细计算之后,一场有心算无心的伏击战,很快就被制定完成。
经此一败,刘诞、任歧的中军已经无需出城了,朱提骑军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他们才是野战之王,彼此间的差距并不是人数就可以拉近的,无奈之下,刘诞只能放下颜面,传书成都向刘璋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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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直,犍为之变,可有应对之策!”刘诞书信还沒到达成都,來敏和法正根据探报已经在商议对策了。
“敬达公,以正之见,还需速速发兵犍为,主公与二公子虽有不合,然犍为与益州是为一体、俱荣俱损,此时断不可作意气之争,主公那里还需敬达公加以劝导!”法正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犍为必救,我也知道,主公出我自会前去说明,然如何救援才是关键,朱提骑兵勇不可挡,去岁江阳惨败,至今历历在目,若是此战再不能胜,益州前景堪忧,各处郡县也将各怀异心,不复听我调用矣!”江阳之战,來敏险些死在黄忠的连珠箭下,一想起这事,來敏就冷汗连连。
“我军力不能敌者,仅朱提三千铁骑耳,彼此之长短,殷丞也是心知肚明,故至今不曾前來攻城,此次救援犍为,不必战而胜之,只需将其入境骑兵逐出犍为,我军尚有一线胜机!”
“该当如何用兵!”來敏追问道。
“朱提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