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宫这么一说,原本就有同样想法的张松、黄权等人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而典韦、甘宁等之前沒注意到这点的几位,也都顿时恍然大悟,沒错,叛乱总要有原因的吧!乐卑、丁圭二人此时叛乱,除了引火烧身、祸及三族外,根本沒有其它任何好处,他们凭什么敢造这个反。
“简之,看來你的两个小弟很有个性啊!居然找了这么个轰轰烈烈的死法!”吕岱忍不住打趣张惕。
张惕也只能苦涩地对吕岱笑了一笑,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公台,你看乐卑、丁圭二人所谋为何!”殷丞对吕岱摆了摆手,转头问陈宫。
“我也看不出來,从表面來看,他二人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拖着一大群人陪他们一起死!”陈宫也很无奈,他说的这个理由,连自己听起來都觉得可笑之极。
“哈,我还真说对了!”吕岱失声笑道,说完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吕岱有点搞笑的动作,让殷丞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大堂里的气氛也轻快了不少。
“唉!可惜文和不在,不然他应该能为我解惑!”殷丞突然有点后悔把贾诩派到扬州去。
陈宫等人听了殷丞的感慨,多少都有些羞愧,平日里各个自负才高,今天却被两个疯子给难住了。
“主公,我等在此苦思亦难有所获,不如先发兵收复二县,至于说乐、丁二人的动机,等抓住他们了再问不迟!”陈宫见此事不宜纠缠,立刻改变话題。
“怎么收复啊!我军一出,二县必紧闭四门,强逼百姓上城防御,若我强行攻取,则二县俱为废墟矣!”这是殷丞最担心的。
“叔父,小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项书突然插话道。
“说吧!沒什么好担心的!”殷丞用鼓励地眼神看着项书。
“叔父,我强敌弱,叛军也应知晓,若我大军进犯,二贼闭门死守也是常理,不如此次就由侄儿带内军前去平叛,城卫军的战斗力比强击、二鹰弱上不少,且名声不著,也许以内军前去讨贼,可使二贼心存侥幸,若二人胆敢出城应战,侄儿必不令其生返矣!”项书说得很流畅,看來是考虑了很久的了。
“示弱,不妥啊!外军强而闲置不用,却以内军应敌,如此明显之举,二贼岂能不防!”殷丞摇头表示不同意项书的说法。
“我赞成薪践小将军领兵出征,示弱之举也许无用,但项校尉久掌内军,二县之兵历來由其管辖,有道是知己知彼也,此番出征不以力胜,内军比外军更加适合!”
殷丞一听,觉得陈宫说得也有道理,当初自己学着魏军把兵马分成内外,外军以强击军、蓝鹰卫、蓝鹰卫组成,专门负责对外征伐,而内军则由朱提城卫组成,主要进行属地防务,南广、南昌叛乱,那些叛军主要由二县原來的县兵组成,这些县兵是归属于内军的,一直都是由项书负责辖制,有他出面征讨,显然更有希望在收复二县的同时减少杀戮。
“也罢,这次就由书儿领兵出征吧!我使文长、子龙助你一臂之力!”项书第一次带兵,殷丞有些不放心。
“不可,赵云、魏延二位将军勇冠三军,他们出阵,二贼怎敢应战!”陈宫连忙阻止。
本來赵云、魏延听到有仗可打,都很兴奋,陈宫的话让他们气不打一处來,我利害还利害出不是來啦!郁闷。
“也是啊!”果然,殷丞同意了陈宫的看法:“书儿,你且说说,此战该如何进行!”
“此二县不可强攻,只可智取,乐、丁二贼新叛,民心必然不服,我军一至,彼更惶恐,小侄自有胜他之法!”项书信心十足地说道。
殷丞见项书说到一半就沒继续说下去,但从他的表情來看,他应该是很有把握的:“既如此,你想用多少人马出征!”
“我与宥伦各领三千人马,同时去取二县,此二处无法相互照应,破敌指日可待!”
“哦,你要和煌儿分兵前往!”殷丞有点担心,项书和钟离煌都沒正式领过兵,就这样各带三千人马攻取二县,好像有点不太有把握吧!
“请叔父放心,我与宥伦必能马到成功,绝不会堕了叔父威风!”项书脸上显露出亢奋的红晕。
“好吧!”项书和钟离煌也算是家学渊源,殷丞也想不出乐卑和丁圭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危险,大不了打不赢再派兵增援就是了:“项书、钟离煌听令,着你二人各领内军三千收复南广、南昌二县,待粮草辎重准备停当,即刻出兵,我亲自与尔等壮行!”
“某将得令!”
“张任、高顺听令,你二人各点五百骑兵,于营中随时待命,若二处与战不利,即刻出兵增援!”殷丞又下令道。
“得令!”张任、高顺挑衅地看了典韦等人一眼,高声接令。
三天后,一切准备妥贴,殷丞带众将送项书、钟离煌等出了北门,算是替他们的chù_nǚ战打气,在送行的人群中,殷丞看到了成亲后极少出府李月儿,以及抱在怀里的项天,一想到和李月儿的那些破事,殷丞就有些尴尬,而项天更是殷丞的心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李月儿也看到了殷丞,不过她的神情很自然,仿佛二人间根本沒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在进过殷丞身旁的时候,低声对殷丞说了一句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好好对待朵儿和商儿吧!”
殷丞被李月儿说得愣在了那里,心想:‘